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32節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若邪、風魚怪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長歌懷采薇 74瓶;jiejie斤斤計較 22瓶;阿困 20瓶;不與傻逼論長短、小魚 5瓶;奶糖也要半糖的 4瓶;謝酒玖 3瓶;藍希森林、拾叁、就要色色、土豆丨出地球、浮泩、卿、是靜靜子呀~、阿然 1瓶; 第21章 余舟前些日子聽了余承聞的提議告了假, 后來他早已在裴斯遠面前證實自己身體非常好,也不好意思繼續裝病躲懶,于是便朝余承聞解釋了一番, 回宮里當值了。 不過他雖然名義上是回去當值, 實際上也沒真當過什么值,因為裴斯遠只要一得空,便會帶著他“擅離職守”。余舟其實不大愿意跟著裴斯遠出去,一是覺得這樣有點不負責任, 耽誤了起居郎的職分, 二是怕路知南看出什么來不高興。 “上次說好了你是跟著我辦差,起居郎只是給你掛個名而已,你不必那么認真?!迸崴惯h道。 “可是……這樣不會耽誤事情嗎?陛下的起居, 都沒人記了?!庇嘀鄣?。 裴斯遠心道你記得那些除了給我解解悶兒,也沒有什么能用的東西。 不過這話他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幾句,并未當著余舟的面說出來。 “你大概不知道吧, 陛下并不喜歡旁人對他的私生活那般關注,早就有了削減起居郎職務范圍的打算?!迸崴惯h道:“如今只有莊舍人記錄前朝事務, 正合陛下的心意?!?/br> 若非如此,當初路知南也不會順水推舟答應了裴斯遠將余舟調來御前的提議。 畢竟皇帝也是人, 不愿意將自己的生活事無巨細展現給旁人看也是人之常情。 “你帶我去哪兒?”余舟跟著裴斯遠出了宮, 問道:“是去大理寺看他們審案嗎?” “案子到了現在, 該有定論的事情也差不多了, 不必我親自盯著了?!迸崴惯h道:“大理寺有我的人, 不用擔心他們搞小動作?!?/br> 說起來此事本就不算是他的職責范圍,皇帝之所以交給他來辦, 不過是怕有人趁機渾水摸魚。 余舟念及此事,突然想起了回來當值前余承聞朝他說過的那番話: “你對裴副統領這個人了解的還是太少, 他明面上是禁軍副統領,可實際上,他除了可以隨意調遣禁軍的人之外,平日里壓根不參與禁軍的管理事務?!庇喑新劦?。 “什么意思?他偷懶?”余舟不解道。 “禁軍有兩個副統領?!庇喑新劦溃骸傲硪粋€才是真正的副統領?!?/br> 余舟聞言靈機一動,瞬間領悟到了一層和真相相差十萬八千里的意思。 裴斯遠的副統領只是掛職,這是為了方便他留在皇帝身邊伺候吧? 畢竟,有了個副統領的職務,他留在路知南身邊便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看你躲也是躲不過了?!庇喑新劤溃骸霸谂岣苯y領身邊好好做事吧,本本分分,莫要逞能?!?/br> 余舟素來是個聽勸的人,聞言忙點了點頭。 “對了,裴副統領待你如何?”余承聞又忍不住問道。 “他待我極好?!庇嘀巯乱庾R道。 管吃管喝,管洗澡桑拿還車接車送,余舟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余承聞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吧,好好干?!?/br> 裴斯遠腳步一頓,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想什么呢?” 余舟收回思緒,道:“沒有,我就是沒想到,這次竟是拔出了蘿卜帶出了泥,牽扯到了這么多人。光是染上藥癮的就是二十多,參與過的人更多?!?/br> “這只是你看到的,你看不到的地方比這更糟糕百倍?!迸崴惯h道:“一切的光鮮亮麗背后,都躲著數不清的污糟狼藉?!?/br> 余舟嘆了口氣,心道路知南看著應該屬于很盡職盡責的皇帝了,朝廷都有這么多事情。若是遇到那種昏君,可想而知朝廷會變成什么樣,百姓會經歷什么。 “別想了,這些不是你該cao心的事兒?!迸崴惯h在他腦袋上輕輕一戳,道。 “那我該cao心什么事兒?”余舟問道。 裴斯遠笑了笑,道:“你就cao心這里?!?/br> 他說著伸手在余舟唇角一點,又在余舟肚子上虛指了一下。 余舟不明所以,直到裴斯遠帶著他到了一處深巷里的小館子才明白。 “這是飯館嗎?”余舟探頭看了看,問道。 “保準你喜歡?!迸崴惯h說著伸手攬住他肩膀,將人帶進了屋。 這小館子不大,卻并不顯逼仄,里頭被收拾得井井有條,氛圍還挺舒服。 一個頭發泛白的婦人過來招呼他們坐下,看神態與裴斯遠應該是相熟的。 “怎么今日帶了朋友過來?”那婦人笑道。 “他貪嘴,帶他過來嘗嘗?!迸崴惯h道。 婦人善意地沖著余舟笑了笑,道:“你朋友看著就是個有福氣的?!?/br> “嗯,我也這么覺得?!迸崴惯h笑道。 兩人并未寒暄太多,那婦人便進了后廚。 沒一會兒工夫,她便端了兩碗打鹵面出來。 余舟本以為裴斯遠要帶他吃的是什么特別的東西,一看是面還挺驚訝的。 不過等他嘗了一口那面之后,當即就改變了這個看法。 這面看著平常,但澆在上頭的鹵子卻做得極為用心,小塊的鹵rou切得肥瘦相間,熬制之后已經將里頭的油脂拔掉了大半,吃在口中肥而不膩,口感極佳。 “好吃嗎?”裴斯遠問道。 “好吃?!庇嘀蹘缀醵紱]空抬頭看他,一邊悶頭吃面,一邊道:“比江月齋的手藝都好?!?/br> 裴斯遠聞言不由失笑,伸手將他額前的一縷碎發朝后捋了捋,道:“慢點吃,不然一會兒該難受了?!?/br> 他手指帶著些許微熱,拂過余舟額頭時,留下了些許特別的觸感。 余舟吃面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看了他一眼,表情帶著幾分茫然。 裴斯遠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挑起自己碗里的面吃了幾口。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好吃的東西?”從小館子出來后,余舟一臉崇拜地問道。 裴斯遠得意地挑了挑眉,道:“我嘴也挑,不愛在吃的東西上受委屈,遇到我算是你有口福?!?/br> 余舟聞言認真地點了點頭,滿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人在這世上總得有能讓你高興的東西,從前能讓我覺得高興的東西,大概就是一口佳肴吧?!迸崴惯h道。 “我也是?!庇嘀鄣溃骸澳悄悻F在呢?” “現在……”裴斯遠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猜?!?/br> 余舟自然是猜不出來的,他索性也不費那個工夫。 裴斯遠見他不猜,便主動道:“我從前也常去中書省衙門,怎么就沒注意過你呢?” 余舟聞言一怔,頓時有些緊張,看向他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裴斯遠沒想到自己隨口這么一句話,竟是又讓余舟緊張了起來。 他無奈一笑,道:“我若是早知道你這么有意思,也不必等著他們給你下了藥往我房里塞了?!?/br> 余舟:…… 這是什么奇怪的言論? 當日,裴斯遠帶著余舟吃飽喝足,便將人送回了余府。 他回宮之后,大理寺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證據已經差不多了。 “劉侍郎……”路知南手指在桌上輕輕一點,道:“你要親自去拿人嗎?” “他不配?!迸崴惯h道:“臣不想臟了手?!?/br> 路知南聞言便吩咐了過來傳訊的人,那意思讓他們依著律例去辦便是。 與此同時。 劉府的書房里,劉侍郎正認認真真擦拭著自己的書案。 “大人,當真沒有別的法子了嗎?”一人立在書案另一側,道:“您若是想離開,屬下就是拼了命也要將您送出京城?!?/br>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去哪兒?”劉侍郎失笑道。 “那您就這么認栽了?”那人不甘道。 “棋差一著,怨不得旁人,誰能想到那個廢物小白臉竟能想到用狗辨味的法子……”劉侍郎嘆了口氣道:“這就是天意吧,當初他本該死在尋歡樓卻沒死,今日反倒是我栽在了他手里?!?/br> 那人聞言頓時一臉內疚,恨不能當場自裁。 劉侍郎卻開口道:“你走吧,去避避風頭?!?/br> “大人,我不走?!蹦侨嗣Φ?。 “你沒有入劉府的籍,他們查不到你頭上。若此番我的家小能躲過一截,來日你好好替我照應著?!眲⑹汤傻?。 他說罷似乎不大放心似的,又道:“你斗不過裴斯遠,不要做蠢事?!?/br> 那人聞言不情不愿地應了聲,心中卻道,我奈何不了裴斯遠,還奈何不了那個廢物小白臉嗎? 上次沒能讓人送走他,這次他要親手除掉這個小白臉,替他家主子報仇! 裴斯遠今日在宮中一直待到半夜,陪路知南喝了幾杯酒。 他正準備要告退時,來喜卻匆匆來報,說余府走水了。 “哪兒?”裴斯遠問道。 “余府?!眮硐裁Φ溃骸坝嗌崛思依铩?/br> 不等來喜說完,裴斯遠連朝皇帝行禮都沒顧上,匆匆便出了宮。 夜深人靜,余府的火光看起來十分顯眼。 “火從開始燒到燒起來,速度太快了,咱們根本來不及救!”余府的家仆朝巡防營的人道。 “有人受傷嗎?”巡防營的人一邊指揮著人救火,一邊問道。 “火是從我們家大公子房里著起來的,大公子的小廝住在隔壁,被煙熏著了,這會兒還沒醒,但是大夫說沒有大礙?!奔移偷溃骸翱墒俏覀兗掖蠊印?/br> “他怎么了?”一道帶著冷意的聲音突然傳來,令在場所有人聞之都不由有些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