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30節
“那我……”于小侯爺還想問什么。 “再多說廢話就回去?!迸崴惯h冷聲道。 于小侯爺聞言忙噤了聲,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余舟偷偷看了裴斯遠一眼,暗道相比之下,裴斯遠對自己說話時那語氣,簡直是太溫和了。 隨后,裴斯遠便帶了一隊人,讓他們又取了些搜到的藥材和制成之后的藥,一并去了于小侯爺養狗的園子。 眾人剛到了園子門口,便聽到了狗叫。 余舟在聽到狗叫之后,身體明顯繃緊了許多。 裴斯遠見狀朝于小侯爺問道:“你的狗都栓了嗎?” “平日里只有出去遛才會栓,在園子里都是放著的?!庇谛『顮斆Φ溃骸斑@園子大,它們喜歡在里頭鬧,我也不舍得拴著?!?/br> “將你說的那幾只帶出來吧,記得栓上繩?!迸崴惯h道。 于小侯爺聞言忙進了園子,吩咐人將那幾只狗拴好帶了出來。 他說自己這幾只狗聰明,并不是吹牛。 至少在它們的表現來看,確實都是很聽話的狗,哪怕看到裴斯遠他們這么多陌生人,也沒有絲毫的攻擊性,看起來都很守規矩。 但即便如此,余舟還是嚇得整個人都躲到了裴斯遠身后,只扒著裴斯遠的肩膀,露出了一雙眼睛好奇地看著。 裴斯遠遞了半塊方帕給于小侯爺,道:“我剛才將方帕的另一半放到了一個兒郎的身上,你讓你的狗找出來試試?!?/br> 于小侯爺接過方帕給一只狗聞了聞,那只狗會意,圍著眾人嗅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人。 “好厲害?!庇嘀巯乱庾R道。 裴斯遠聞言略一偏頭,目光在余舟扒著自己胳膊的手上停留了一瞬。 余舟大概是太緊張了,兩只手無意識地攥著裴斯遠的胳膊。 裴斯遠幾乎能透過薄薄的衣袖,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 “若是我的人帶走它們,他們能這么聽話嗎?”裴斯遠問道。 “裴副統領,我能不能一起跟著?”于小侯爺問道:“我保證不添亂,我就是不大放心它們……” 他說罷似乎是怕裴斯遠不高興,又道:“我不是說不信任你們,它們都是我自幼養大的,我已經好幾日沒見過它們了,想跟它們待會兒?!?/br> “你跟著吧,或許還能幫上忙?!迸崴惯h道。 于小侯爺聞言當即高興不已。 “于小侯爺……”余舟從裴斯遠身后探了個腦袋出來,提醒道:“帶點吃的給它們?!?/br> “哦對,幸虧你提醒,我差點忘了?!庇谛『顮斆Φ溃骸八鼈冏斓?,外頭的東西輕易不吃?!?/br> 裴斯遠聽到嘴刁兩個字,忍不住看了一眼余舟。 余舟一臉無辜,顯然沒看懂他這個眼神。 “你的嘴也挺刁的,連我家的瘦rou粥和江月齋的不一樣都能喝出來?!迸崴惯h道:“如今日日去江月齋吃飯,是不是也不愿意吃外頭的東西了?” “我那是胃口不好?!庇嘀鄣?。 裴斯遠忍不住笑了笑,心道我可沒發現你胃口不好。 一行人從園子里離開,裴斯遠吩咐了手下人盯著,自己并未跟著同去。 余舟這會兒還扒著他胳膊呢,一直忘了松開,裴斯遠也不提醒,就這么帶著他走了好遠一段路,直到路上有人盯著他們看,余舟才驟然意識到什么,忙撒開了手。 裴斯遠忍著眼底的笑意,轉頭看了余舟一眼,果然見他耳尖又悄悄變紅了。 當天下午,裴斯遠帶著余舟去了一間茶樓,美其名曰等著于小侯爺那些狗的消息。 這茶樓里有說話本的先生,坐在臺子上正繪聲繪色地說著話本。 裴斯遠突然想起了什么,轉頭看向余舟,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br> “什么?”余舟不解道。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和陛下的事情嗎?”裴斯遠問道:“你覺得我和陛下,誰是居上的那個?” 余舟聞言半晌沒說出話來,一張臉迅速染上了紅意。 雖然他私下的確想過這個問題,但被裴斯遠就這么問出來,他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尤其裴斯遠和他還有過那么一晚。 “你問這個做什么?”余舟道。 “我就是好奇,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我的?”裴斯遠道。 “陛下是一國之君,萬人之上,自然是……”余舟看向裴斯遠,那意思后頭的話你自己領悟吧。 裴斯遠擰了擰眉,問道:“不應該啊,且不說他是不是一國之君,在你心里我難道是……” 余舟:…… 這話他要怎么接? 難道直接告訴裴斯遠,因為那天晚上他表現的太差了? 一看就是沒練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 裴斯遠:完了,已經被嫌棄了 感謝在2022-03-20 00:37:09~2022-03-20 03:42: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天仙配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想看下一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55419813 9瓶;翩躚往事、柒秒記憶 2瓶;56768007、藍希森林 1瓶; 第20章 大概是余舟的表情太意味深長了, 裴斯遠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裴斯遠不死心地道。 余舟看了他一眼道:“我們在背后聊你和黃公子的私事,是不是不大好?” 裴斯遠原本是想努力修正一下自己在余舟心目中的形象,被對方這么一句話堵了回去。 “我真的不是……”裴斯遠抬手比劃了一下位置。 “嗯?!庇嘀垡膊环瘩g他, 只一臉你高興就好的表情。 裴斯遠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當即一口老血悶在了心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但此時他若是繼續爭辯,反倒顯得自己沒底氣,所以只能被迫將這個話題打住。 裴斯遠在茶樓聽了會兒話本, 只覺得索然無味。 兩人一直等到入夜, 也沒等到任何消息。 余舟的肚子第二次傳來咕嚕聲時,裴斯遠帶著他去了江月齋。 他們吃完晚飯出來的時候,終于有禁軍的人跑來朝裴斯遠匯報, 說有了線索。 于小侯爺的幾只狗在京城轉悠了半日,最終有一只狗在京城西南角的煙袋坊找到了一處宅院。那宅院隱藏在眾多的民居中,從外表絲毫看不出異樣, 屋角甚至還掛著辟邪用的桃枝,乍一看還挺有普通百姓的生活氣息。 “這地方還真是隱蔽, 若是讓咱們的人搜,只怕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搜到這里?!迸崴惯h的親隨朝他道:“就算搜到了這里, 若不夠仔細, 只怕也很容易錯過?!?/br> “進去看看?!迸崴惯h道。 那親隨聞言便引著他進了那宅子。 余舟跟在他后頭, 便見那宅子內外守了好些禁軍, 這會兒天色雖然黑透了, 但那宅院卻被火把照得燈火通明。 院子一角,有一處被打開的地窖門, 里頭也映出了的火把的光亮。 “在底下?”裴斯遠問道。 “是?!迸赃叺挠H隨道:“這宅子里有一處地窖,上頭蓋滿了柴草, 若不是于小侯爺的狗,弟兄們還真不好察覺?!?/br> 余舟聞言想到了那幾只狗,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幾只狗竟就在他旁邊,一個個都安靜地坐在那里看著他。由于它們的顏色比較深,再加上高度比較低,在夜里被人影那么一擋很難發現,若非余舟刻意找了一圈,還真沒發覺。 “?。?!”余舟強忍住了叫出聲的沖動,但身體還是誠實的做出了反應。 他幾乎來不及思考整個人往旁邊一躲,不偏不倚撞進了裴斯遠懷里。 “狗!”余舟抓著裴斯遠的衣服驚魂未定地道。 裴斯遠伸手在他腰上一攬,轉頭看向了一旁的于小侯爺。 于小侯爺大概還是有些怕他,沒敢多說什么,見他看過來便朝他殷勤地笑了笑。 “來人,送于小侯爺和他的狗回府吧?!迸崴惯h道。 于小侯爺聞言忙朝他行了個禮道:“多謝裴副統領,那個……” “你的狗今日立了功,此事我會朝陛下如實稟報?!迸崴惯h道。 “好好好,多謝裴副統領,那我就先回去了?!庇谛『顮斦f著又朝他行了個禮,這才帶著自己的狗離開。 直到幾只狗離開院子,余舟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會兒他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不僅正躲在裴斯遠懷里,還將裴斯遠的衣襟都抓皺了。 “對不住?!庇嘀酆笸肆艘徊?,伸手在裴斯遠身上拂了幾下,想將自己抓皺了的地方撫平??蛇@會兒天氣漸暖,裴斯遠身上穿得本就單薄,被他這么一拂,身體登時便僵住了。 裴斯遠一把攥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沉聲道:“老實點!” 余舟一臉無辜看著他,心道自己哪里不老實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在裴斯遠胸前胡亂拂的那幾下,撓得對方整個人都險些不好了。 “楊鳴?!迸崴惯h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心神,才朝他的一個親隨道:“通知大理寺的人過來登記證物,完事兒安排今日奔波了半日的弟兄們去江月齋用飯,記在我的賬上?!?/br> 那叫楊鳴的親隨忙應是。 他們跟著裴副統領辦差久了,大概經常得到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