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19節
他說著看向余舟,問道:“你覺得我和他,誰能贏?” “我希望你能贏?!庇嘀壅J真地道:“因為那東西會害死很多人,你贏了,就等于是救了他們?!?/br> “你要是許我點好處,說不定我就贏了?!迸崴惯h道。 “你想要什么好處?”余舟茫然問道。 裴斯遠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開口道:“到時候再告訴你?!?/br> 余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微微一紅,忙避開了裴斯遠的視線。 他總覺得裴斯遠要說的不是什么好事…… 日子一晃而過,很快便到了出發去踏青的日子。 這兩日余舟是在家里住的,因此一早出發前,他特意去朝余承聞告了個別。 眾人在宮門口集合出發。余舟坐在馬上,一眼就看到了連連朝自己揮手的柳即安。 “你爹把你塞進來了的?”余舟問道。 “我姐求了陛下,嘿嘿?!绷窗驳?。 余舟一怔,這才想起來柳即安口中的jiejie是誰。 那不就是前些日子惹得裴斯遠打翻醋壇子那個后妃嗎? 柳即安是柳妃的弟弟,怪不得他那么怕裴斯遠呢! 余舟念及此轉頭看了一眼裴斯遠,對方一身武服,騎在馬上,右手捏著馬鞭,看起來十分英武。就在這時,裴斯遠若有所感似的扭頭看過來,余舟忙垂下了腦袋,假裝方才偷看對方的不是自己。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東郊而去,臨近晌午時便到了地方。 待扎完營,分配好營帳之后,便已接近中午了。 余舟因為身份是起居郎,所以他的營帳和路知南的營帳離得很近,相應的也就離裴斯遠的營帳很近。 “余舟?!绷窗卜畔聳|西就過來找他了。 “你看著這么高興,莫不是也想搶彩頭?”余舟問道。 “我不行?!绷窗驳溃骸澳前训对诰┏沁@些勛貴子弟中,算是下了定了,我懶得去跟他們搶?!?/br> “什么叫下了定了?難道你們還設了賭局?”余舟驚訝道。 “什么賭局啊,你沒聽說最近京中盛行的那種藥嗎?”柳即安道。 “哪種藥?”余舟問道。 “就是……”他說著左右看了看,湊近余舟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么。 余舟面色迅速變了,但他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你沒吃吧?”余舟問道。 “沒有,那東西不好買?!绷窗驳溃骸岸掖蠹叶加昧怂?,我就算買到了藥也贏不了?!?/br> 換句話說,十個人里每個人都變強了十分,從某種意義上,他們若以彼此作為參照物,那么他們就等于沒有變強,最終還是要靠著初始的實力比拼。 “那就行,這東西你最好別碰,可能有毒?!庇嘀鄣?。 柳即安一聽有毒,忙變得認真了不少。 余舟不敢跟他說太多,怕節外生枝,便找借口將他打發了。 他快步去了裴斯遠的營帳外,卻發覺里頭沒人。 好在營地并不大,余舟轉了小半圈就在一處淺灘附近找到了他。 余舟過去的時候,便看到裴斯遠負手立在一棵樹旁邊,在他的不遠處,是皇帝和柳妃。兩人應該挺恩愛的,皇帝一直抓著柳妃的手,還時不時湊到她耳邊說話。 他看向裴斯遠,突然有點替對方心酸。 “知道陛下為何與裴副統領那么親近嗎?”來喜的聲音突然從余舟旁邊傳來。 余舟一怔,下意識問道:“為什么?” “約莫五六年前吧,裴副統領救過陛下的命?!眮硐哺锌溃骸爱敃r裴副統領險些喪命,從那以后陛下就待他如知己一般?!?/br> 余舟心道,原來裴斯遠這寵信是拿命換來了的??? 但那又如何呢,帝王的愛情,注定不會為一個人停留。 哪怕裴斯遠豁出了命,也只能和別人一起分享皇帝的愛意,怪可憐的。 裴斯遠遠遠看到余舟,便提步朝他走了過來。 他剛要開口逗弄對方幾句,就見對方沖他勉強一笑,投來了一個滿是同情的目光。 “堅強點?!庇嘀凵焓衷谒直凵吓牧伺?。 裴斯遠:…… 作者有話要說: 裴斯遠:他心里有我 明天繼續雙更~么么噠 第13章 余舟來找裴斯遠,原本是要說從柳即安那里聽來的消息,但這會兒見裴斯遠有點可憐,又忍不住想,自己是否要安慰他一下呢? 裴斯遠看到余舟那表情,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思,當即很配合地擺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還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意,像是在說“你都看到了,我就是這么慘兮兮?!?/br> “要不,我陪你走走?”余舟問道。 裴斯遠眼睛一亮,道:“謝謝你,余賢弟?!?/br> 兩人沿著河灘朝著營地相反的方向走,沒一會兒便將身后的嘈雜都拋開了。 裴斯遠轉頭看向余舟,便見他的側臉被陽光勾上了一層柔和的光邊,讓人一時間看不大真切,卻又忍不住想湊近些仔細看清楚。 “我聽來喜公公說,你曾經救過陛下的命?!庇嘀劭聪蛩?。 裴斯遠忙收斂了探究的目光,應道:“你這么關心我啊,還特意去找來喜打聽我……和陛下的事情?” 余舟聞言下意識想否認,又念及裴斯遠如今有點可憐,便默認了這話沒反駁。 “那年他還是太子?!迸崴惯h道:“我們一起去南邊,在半路遇到了匪患。出發前我倆都有點托大,只帶了幾個護衛,沒想到山匪人多,將我們和護衛打散了?!?/br> 裴斯遠在河灘邊上找了塊大石頭,拉著余舟一起坐下,又道:“他功夫不大好,跟山匪動起手來毫無招架之力。我一個人既要顧著自己,又要照應他,很快就體力不支了?!?/br> “后來呢?”余舟緊張地問道。 “后來?!迸崴惯h看向他,眼底帶著熟悉的笑意,像是在說一件極為輕松的往事,道:“有人偷襲他,我為了保護他躲閃不及,替他挨了一刀,肚子讓人拉開了?!?/br>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比劃了一下,道:“若非我借力往后躲了一下,那一刀估計能將我的腸子都切開。不過饒是如此,我也流了不少血,差點死在那里?!?/br>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余舟幾乎能想象到當時會是一副怎樣的場景,說是命懸一線也絲毫不夸張。 “你們怎么獲救的?”余舟問道。 “護衛找了過來,將我們救走了?!迸崴惯h道:“后來我昏迷了四五日才醒,肚子上被人縫了長長一道?!?/br> 余舟聞言下意識朝他肚子上看了一眼。 “你要看嗎?”裴斯遠說著就要去解衣服, “不用了?!庇嘀勖Φ?。 裴斯遠忍著笑道:“從那以后,我與陛下就成了生死之交?!?/br> “那個時候,你只有十幾歲吧?”余舟問道。 “嗯,我十五歲,他二十?!迸崴惯h道。 余舟忍不住腦補了一下,十五歲的裴斯遠應該比現在更稚嫩一下,但想來也是個英武少年了。而二十歲的路知南,一身貴氣,溫文爾雅,想來也是個翩翩公子。 只是不知少年裴斯遠是從那個時候起開始仰慕路知南,還是又經歷過什么? 裴斯遠見余舟面上神情幾經變換,先是有些惋惜,又有些疑惑,最后化為一絲悵然。 于是他再一次輕易猜到了對方的心路歷程。 只見他調整了個姿勢,望著不遠處的河面,用一種充滿了憂傷的做作語氣道:“余賢弟,你知道仰慕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嗎?那個人在你心里,那么耀眼,那么高高在上,你恨不得將自己揉成一團送給他,又怕他不愿接著?!?/br> “我……不太知道?!庇嘀劾侠蠈崒嵉?。 不過聽起來的確挺慘的,可憐極了。 尤其是裴斯遠這樣的人,雖然身份不及路知南尊貴,卻也不是個平庸之輩。 這樣的天之驕子能為了一個人卑微至此,想想都覺得不容易。 “余賢弟?!迸崴惯h慢慢傾身,靠在了余舟的肩膀上,道:“我心里真的很苦?!?/br> 余舟下意識想將他推開,想到他方才說的那番話,又有些不忍心。 而且他們都是大男人,這么安慰一下也不算逾矩吧? “你如果想哭,就哭吧?!庇嘀凵焓衷谒ドw上拍了拍。 裴斯遠忍著笑意道:“余賢弟,你待我真好?!?/br> 他話音一落,便聞背后傳來了腳步聲。 果然,片刻后來喜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裴副統領,陛下讓我知會您一聲,說您忙完了過去帳子里找他一趟?!眮硐驳?。 余舟聽到來喜的聲音,嚇得忙從石頭上站起來,避嫌似的往后退了兩步。 “他……裴副統領說他頭暈,我才讓他靠了一會兒?!庇嘀勖Φ?。 “余舍人心善,裴副統領有您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福分?!眮硐残Φ?。 余舟緊張得不行,生怕來喜去朝皇帝告狀,因此并未留意到裴斯遠面上憋著的笑意。 待來喜走遠后,余舟才開口道:“陛下……他終究還是在意你的,并未將你拋到腦后?!?/br> “嗯?!迸崴惯h道:“我很知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