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上戀愛綜藝后我紅了 第94節
在開始前, 工作人員給每個人的防護服都寫上了名字,方便觀眾辨認。 按照節目組預想,為了防止摔倒, 一個嘉賓派一個工作人員牽著, 兩兩成對各自引導到相應的地方。 其他人都好好的, 唯獨除了任欽鳴。 工作人員才剛把自己的手握上去, 就被任欽鳴甩開。 他體諒任欽鳴膽小,看不見東西可能有點神經過敏,又握了一次, 然后又被甩開。 “?” 同樣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直接問號, 冒雨湊到任欽鳴耳邊:“任老師, 我得帶你和阮老師去起始地點!” 探視窗貼著膠布的任欽鳴頓住, 似乎消化了一下他說了什么, 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明明知道了, 工作人員也還是沒能碰到他的手! 甚至這次才剛沾上去,就被任欽鳴迅雷不及掩耳再次條件反射甩開。 “……” 任欽鳴自己也被自己被搞無語了。 工作人員耐著性子:“任老師?” 任欽鳴不自然咳嗽,沉悶發緊的聲音透過被安裝在防護服里的擴音器傳出來:“……我有點緊張,你再來吧?!?/br> 但工作人員心想他再來他就是傻子,索性抓住旁邊阮頌的手一把塞給任欽鳴。 然后果不其然, 任欽鳴這回握住不僅沒扔,還在僅僅兩秒過后便精準叫出了手心人的名字:“頌哥?” 工作人員:“…………” 盡管節目做到這份上,任欽鳴對阮頌有多夸張全國人民都已經知道,但他還是有被這個慘烈的對比傷到,當場負氣扭身往開處走了幾步。 【哈哈哈哈哈哈小哥慪氣】 【我們土狗真的絕了, 隔著防護服都能把阮老師的手認出來hhhhh】 【工作人員小哥:你要是只想牽阮老師, 可以從一開始就直接跟我說,紅臉生氣.jpg】 等到七人各自被引導到地點, 已經是十多分鐘以后。 大家以為節目組至少會幫他們把探視窗上的膠布條撕了,結果并沒有。 工作人員一把他們丟到地方,立刻“嘎啦嘎啦”將眾人身后的鐵門關好,用鎖鏈鎖起來。 笨重生銹的鏈條和鐵門摩擦,聲音很刺耳。 任欽鳴胸腔里的一顆心簡直像被某只手攥著,渾身難受。 醫院里一個攝影師沒留,直播間被分成四個小方格的畫面里皆是一片黑暗。 于是首先眾人面臨的第一關,就是在看不見的情況下,互相摸索著將對方探視窗上的膠布條撕了。 好在是工作人員貼的時候沒做的太絕,膠布左側起始端的位置,都對折留了個方便突破的“把手”。 謝嶺烯作為第一個被引導到位的,理所當然也第一個自己為自己撕下布條。 接下來依次是秦斯嘉、鄭青、任欽鳴、阮頌……所有人都在看清眼前場景時發出了不同程度的驚呼。 與此同時,節目組安置在廢棄醫院各處的攝像頭也通通啟動。 隨著嘉賓的動作,彈幕通過小方格就像是用上帝視角看監控,將每個起始點周圍分別有什么看得一清二楚。 秦斯嘉、鄭青、姜淇淇、梁羿四個人還好,只是兩條長長通往某個大廳,還是什么科室的長廊甬道。 謝嶺烯則站在大約醫院后門的位置,前面除了幾個破敗嚴重的長凳,左右手兩邊都是往上的樓梯間,黑漆漆的一團看起來很是陰森。 但要論刺激,還是阮頌、任欽鳴最刺激。 公屏彈幕一看清兩人撕開布條眼前的全景,立刻滿滿當當全是“臥槽”。 任欽鳴幾乎在“重獲光明”的瞬間便倒抽了一口涼氣,拽著阮頌飛快后撤,“哐當”一聲貼到剛剛被工作人員鎖住的鐵門上。 然后窗外風云變換,鏡頭里很快再次伸手不見五指。 直播間里有人來晚了,沒在第一時間看清兩人這邊什么狀況,只能對著滿屏的彈幕干瞪眼好奇。 直到足足好幾秒過后籠罩窗外的烏云被吹散,屋內重新亮起來。 原來阮頌和任欽鳴的起始點沒有任何過度,開場就是一個靠墻兩邊擺滿了床位的病房室! 床鋪用的是最老式的鐵架木板床,白漆斑駁脫落露出鐵銹,每一個床位中間還都用高高掛起的白色紗簾隔開。 風雨從玻璃破損的窗框刮進來,靠墻的邊沿濕了一片,墻皮泡發腐爛得厲害,白簾布被攪得四處舞動,連眼前的路都看不全然清楚。 再配合窗外三五不時劃過的閃電,屋內光線時明時暗,活脫脫就是靈異現場,總覺得有什么要從這層層疊疊飄飛的白簾后面冒出。 任欽鳴實力演繹什么叫大氣不敢出。 自己怕就算了,還要把阮頌也扣在手里,生怕他貿貿然走進去。 但阮頌明顯也有點被這個一上來的強度嚇到,兩人前胸貼著后背,緊靠鐵門一動不動。 彈幕都在公屏上刷“《這不是靜止畫面》”。 大約五秒沉默過后,阮頌好不容易給自己做足心理建設準備開口,兩人背后的鐵門便忽得開始搖晃。 任欽鳴在聽見鎖鏈叮叮當當敲出的聲音以前,就覺得自己背上被什么東西碰了下,當場觸電般猛地一聲低吼抱著阮頌彈開。 速度之快,阮頌連發生了什么都沒反應過來,視野就已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站在鐵門外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看著兩人光速從病床室這頭,直接貼到另一頭抵墻看他,明顯也有點被嚇著。 呆了好半晌才出聲:“額,我剛剛只是想起來路上我忘了提醒你們……就是如果在同一個區域滯留超過五分鐘,廣播會自動給你們播放音效和背景介紹……” 【???】 【哈哈哈哈工作人員:我沒想嚇你們,但你們突然反應這么大,倒是把我嚇著了,doge】 任欽鳴整個驚魂未定,又怕自己的身體“暴露”,又不忘拼命把阮頌護在懷里,嘶啞的嗓子清了好幾次才說出話:“……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你?!?/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節目組:我要搞事了。土狗:好的好的,知道了,謝謝】 【感覺土狗真被嚇傻了,這可不是該說謝謝的時候啊xswl】 工作人員看他們這樣,索性多說了兩句:“計時是從你們剛剛過來就開始的,給到你們的計時器上只有一個半小時的總計時,所以抓緊時間鑰匙吧,說不定你們的那一把第一個房間就找到了?!?/br> 這樣后面的時間就可以自由支配,不用擔驚受怕考慮還有哪里嚇人。 墻角兩個套著防護服的人齊齊一陣乖巧點頭。 “……” 工作人員突然有點憐愛,離開前好心提醒他們:“已經過去三分鐘了,還剩兩分鐘!” 兩人又是一陣點頭。 應都是應得好好的,但腳底卻跟涂了502一樣,牢牢粘在地上望著眼前滿室飄動的白布不敢動彈。 … 另外秦斯嘉、姜淇淇兩組的情況沒比他們好多少。 一開始兩隊都只是手牽著手往前走,穿過甬道,前方視野豁然開闊。 極致的安靜里,姜淇淇猝不及防被腳邊無意踢出噪聲的東西,驚得險些跳到梁羿身上,入眼大廳居然密密麻麻全是整齊擺放的擔架。 起初兩人墊著腳,小心翼翼想要從中間穿過還沒覺得有什么,但從他們站在甬道里算起,時間悄然來到第五分鐘。 兩人完全沒想到所謂的“廣播”居然是安在他們防護服里的!都被耳邊極近距離,忽然響起的3d陰間音效嚇了一大跳! 緊跟其后是一位滄桑老者的聲音,幽幽配合著氛圍,在全封閉的防護服里給他們介紹:“這里以前是配藥的地方,但因為天花傳染死人太快,尸體在其他地方很快裝不下,只能全部用擔架抬到這里等待集中處理。尸體堆積成山,現在你們腳下踩的每一寸地方都……” 姜淇淇瘋狂“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尖叫,想捂耳朵不再繼續聽都不行,只得噼里啪啦踩著那些擔架胡亂跺腳。 梁羿差點因為她動作太大,一把沒扶穩兩人一起摔到地上。 這些音效悉數同步到直播間里播放,彈幕都在說閆松航雞賊! 【哈哈哈哈哈cao你媽的,就說怎么可能無緣無故這么好心居然給發防護服!原來是為了等著這一招??!】 這醫院這么空曠的地,比起在攝像頭旁邊裝喇叭播放聲音,當然是安在防護服里“身臨其境”來的體驗感更好! 至于鄭青和秦斯嘉。 就跟之前忘了提醒阮頌他們的工作人員一樣,正聚精會神看著路沒被醫院嚇著,首先被遠處姜淇淇傳過來的尖叫嚇著了。 兩人順著方向皆是猛一個扭頭,隱隱約約聽著像是人在叫,又像是狹管效應帶來的破風聲,鬼哭狼嚎聽也聽不真切。 … 要說四組人里最淡定的,謝嶺烯當仁不讓。 不僅一個人一組毫無畏懼,還半點沒有猶豫便拿著手電,徑直抬腳朝著黑成一團的樓梯間進去。 樓梯間是實心的大理石構造,不用擔心年老失修出現坍塌問題。 謝嶺烯一路腳下不停順著臺階往上,鞋子在空曠的樓道里踩出回響,路過帶窗的平臺都沒頓一下,筆直筆直上到二樓,指示牌上的字跡早已模糊得看不清。 兩邊深長望不見底的走廊像深淵。 他卻只是左右看了一下,連抉擇都算不上便隨便挑了一邊,一頭扎進漆黑靜默的走道里。 彈幕在別的組都是被嚇得刷“臥槽”。 只有謝嶺烯是因為莽得過于夸張,他自己不緊張,彈幕替他緊張地刷“臥槽”。 … 病床室內。 阮頌、任欽鳴謹記“五分鐘”教誨,仗著穿了防護服,不怕沾上蜘蛛網和灰塵,硬是用手機掐著時間懟在角落直接站到了第四分鐘。 誰也接受不了直接用手去撩開這些白簾,翻找里面的床單被褥。 所以阮頌盯上對面木頭已經被腐蝕得差不多的窗框,冷靜提議:“我們去把窗戶拆了?!?/br> 【?????】 看著監視器的閆松航和一眾工作人員也:“???” 完全無法理解這是個什么解題思路,“玩”不過去于是決定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