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為女去裝B[ABO] 第23節
她究竟做了什么。 夏可生無可戀,整個人渾身僵硬。 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隨后夏可下意識地往后退,轉身就想下床跑路,結果還沒等她直起身子坐起來,骨節分明帶著薄繭的大手看似輕柔,實則強勢地鉗制住了她的臉,讓她轉過來,看著他。 男人琉璃般的黑眸深幽,氤氳著潮濕的朦朧。 他仔細地打量著女孩的表情,她面容,還有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膚,神情中似乎多了幾分脆弱的迷茫。 似乎是明白了女孩的抗拒,他最終將她按入自己的懷中,聞著女孩身上像是沐浴露又像是洗發水的干凈清香,沒過多久,沉沉睡去。 沒有感到惡心的信息素,也沒有刻意勾引的調情,干干凈凈,讓他頭一次升起了心安。 夏可整個人僵硬住。 過了許久,感覺到從剛開始就一直在折騰的男人終于沒動靜了。 夏可:…… 夏可:就這? 她小心翼翼地掰男人在她腰上的手,費了半天勁才掰開。 也許是具有安定作用的藥效開始發揮,褚向墨睡得很沉,也沒有再不斷散發著信息素。 夏可先是去打開了病房的空氣清潔器,才將頭發撩開,摸了摸后頸。 “嘶——”夏可小聲痛呼了一聲,她心里痛罵褚向墨,這男人是屬狗的嗎!夏可覺得他咬的不是后頸,應該說是肩胛骨才對。 的確已經開始流血了,一排森森的牙印。 一個beta咬哪里都不知道嗎! 不對??! 夏可扶額,她怎么思緒就跑偏了,應該是哪里都不該咬! 她恨恨地看了褚向墨一眼,他應該慶幸病房里沒有監控,不然她就要告他賠償精神損失費了。 男主又怎么樣,她跟他無冤無仇,還被咬了一口。 她一邊憤憤,一邊不得不盡心盡責地記錄褚向墨此時的狀態,一旁的鎮靜清新機調好,最終才離開。 貧窮打工人的一天還要繼續。 第二天褚向墨就不在校醫院了,有一段時間夏可都沒有再見到對方。 然后有一天,夏可從校外打工回來,在勤工助學中心填表的地方遇到了褚向墨。 當時的褚向墨在人群中仍然顯示一抹亮色,跟誰都是那么友善,看到她時也笑著打招呼:“夏可?!?/br> 夏可點了點頭,看了他一會,關心道:“學長,你上次的事情解決得怎么樣了?沒有事吧?” 褚向墨聞言似乎有些訝異,以為她在說上次盛俊的事,好脾氣道:“我很好,那些公子哥也只是心血來潮,我怎么還會有事呢?!?/br> 他看了眼夏可填的表,神情溫和又友善,他并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只是道:“你要填學生擔保人嗎?可以填我?!?/br> 勤工助學崗是專門為那些貧困生設置的,為了避免有人故意占用名額,清南大學專門設置了教師擔保人和學生擔保人。 教師夏可很快就解決了,倒是學生擔保人她煩惱了許久。 她在班上屬于來無影去無蹤的影子似人物,和誰都不熟,正發愁呢,褚向墨就湊上來了。 夏可想到了那天褚向墨的那一口,覺得是時候讓他償還了,于是毫無心理負擔的點了點頭。 就他剛才那表現,十有八九就是把那天在校醫院的事情給忘記了。 夏可一邊看他簽字,一邊心里在偷偷八卦。 真是看不出來啊,男主竟然還有這一面。 在書里不是被強取就是在被豪奪的路上,但是就那天他那個樣子,夏可覺得他當這個“強”好像也不太違和。 和褚向墨在助學中心的那次見面,就好像是什么開關,從那天開始,夏可和褚向墨的碰面漸漸多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同在一個中心里工作,或者是因為夏可簽的是最長工時,基本上每天晚上結束之后,都是她和褚向墨留了下來。 當時夏日炎炎,就算是到了晚上,空氣仍然沉悶,夏可穿了吊帶裙,她雖然長發披肩,但是卻沒有流汗。 中心里有空調,夏可也不覺得很熱。 褚向墨將最后一箱東西放好,朝著夏可禮貌的笑道:“東西都清點完了,今天辛苦你了?!?/br> 夏可搖了搖頭,她對褚向墨還有那天在校醫院的陰影,朝他露出營業笑容:“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也不可能全部都讓你一個人做完這些事?!?/br> 似乎是沒想到夏可會這么說,褚向墨微微一頓才微笑地說道:“這么晚了,你要怎么回去?” 夏可和褚向墨一起走出了中心,悶熱的空氣一下子鋪天蓋地的噴涌而來,夏可頓時感到了夏天的威力。 她將手腕上的發繩拿了下來,一邊綁頭發一邊道:“我還要去打工,你先回去吧?!?/br> 褚向墨微微皺眉,他似乎總是會將別人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來看,真誠又友善。 “這么晚了還要去工作嗎?” 夏可朝他笑笑:“沒辦法,我要吃飯嘛?!闭f完她朝他擺擺手,轉身就走。 似乎是因為著急,夏可的東西掉了下來,隨即彎腰去撿。褚向墨見了,也彎腰去幫她撿掉落的東西。 “唉,我怎么就沒有蓋緊呢?幸好還能放回來?!毕目梢贿叧蚁蚰蜌獾浪约簛?,一邊低著頭蹲在那撿散落的文件。 褚向墨自然不會讓夏可一個人撿,也幫忙整理了其他散落的紙張。 昏黃的路燈灑落在二人身上,雖然在黑夜中沒有顯得那么明亮,卻柔和了他們的線條,將影子拖得很長。 褚向墨抬起頭,想要將整理好的文件遞給少女,眸光卻頓住。 他注意到女孩靠近后頸的肩胛骨上,有一個深深的咬痕,很深,就好像是什么人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留下了占有的痕跡。 第23章 時間回到現在。 “可可,那天你和林醫生,說了什么?” 夏可本來就因為褚向墨的舉動一時間弄得腦子一片空白,聽到了褚向墨的話,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男人似乎因為沒有得到答案而有些惱怒,他將她整個人扣在懷里,夏可與他相比顯得嬌小的身軀嚴絲合縫地貼著他。 夏可的背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還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極熱的體溫,傳到了她的身上。她整個人被男人長手長腳鎖得動憚不得,掙扎也沒有絲毫力氣。 夏可想要喘口氣,掙了掙,卻換來的是男人更深的禁錮。 “褚、褚向墨,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夏可試圖用言語來讓褚向墨清醒一點。 空氣中男人的信息素味道越來越濃,甚至于夏可感覺到男人身上灼熱的溫度,仿佛也能將她燃燒。 這種情況夏可就見到過一次,那一次最終以褚向墨睡著了而告終,怎么也沒想到如今還會再次經歷這一次。 夏可感覺到男人將頭埋在她的頸間,高挺的鼻梁似觸非觸地觸碰著她的后頸,激起了她一身雞皮疙瘩。 聽到了她的問話,男人似乎才慢慢地反應過來。 他聲音因為埋在她的后頸顯得有些沉悶,也顯得分外曖昧而繾綣。 “可可、可可……”他輕聲呼喚著她,似乎就這樣可以緩解內心的燥熱。 就算如今女孩被他牢牢的懷抱著,褚向墨已經變成一團漿糊的腦子里似乎還覺得有哪里感到不甘心。 褚向墨因為發情期的燥熱失去了對外界感知的判斷力,他朦朧間感覺這樣的情況似乎有些熟悉。在很多年前的某一個午后,他似乎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情。 夏可現在滿腦子都是她該怎么辦??! 褚向墨明顯不正常! 夏可跟他講了幾句話都是屬于雞同鴨講,甚至對方還在追問林浪當時到底和她說了什么,她和顧姝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她完全不懂褚向墨為什么要這么問??! 夏可緊急調動腦子里的各種這個世界的常識,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她究竟要怎么做? 男人已經開始不安分地撩開了她散亂地垂在耳后的長發,將海藻般的長發撩到一旁,緩慢而又強勢地啃噬著女孩細膩而又白皙的耳后肌膚,隨即慢慢向下,先是修長的后頸,隨后是潔白如羽翼般輕微顫抖的可愛肩頭。 夏可整個人一個激靈,頓時不管不顧掙扎起來。 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出事了! “褚向墨,你的信息素抑制劑放在哪里??!”夏可咬牙切齒地問褚向墨,語氣也十分著急。 現在抑制貼肯定也沒用了,必須去打抑制劑。 她也知道褚向墨一旦進入發情期的狀態,整個人就跟喝高了一樣,別的不說,理智還在不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時男人的強勢與侵略性,如同海嘯一般鋪天蓋地的傾倒而來,壓得夏可有些喘不過氣。 因為停電,原本萬家燈火的小區此時仿佛回到了原始社會,黑暗籠罩著每一寸,只剩下高掛夜空的月亮在盡職的傾灑自己的冷冷光輝。 從窗戶外傾灑進來的細微光芒讓室內沒那么濃墨的黑,然而仍然只能讓人看起模糊的輪廓。 黑夜中除了眼睛,一切感官都是那么的清晰。 夏可能聽見褚向墨有些不穩的喘氣聲,還有衣服摩挲的曖昧聲響,她不能回頭,卻能感受到對方的灼灼目光。 就在夏可想著是不是應該找個東西把對方打暈的時候,身后男人的動作忽然頓住,夏可感覺到他停留在了肩胛骨的位置,似乎正仔細地看著什么。 褚向墨的語氣帶著幾分天真的疑惑,還有明顯失去了清醒腦袋的漂浮。 “你這里……有牙印?!彼砷_了對夏可的鉗制,抬起手輕輕地撫摸和按壓著夏可肩胛骨的位置,略顯粗糙的觸感給讓夏可感覺到陣陣戰栗。 因為男人的禁錮松懈,夏可猛地一個掙扎就掙脫了男人,她往床頭柜的方向探去,剛才褚向墨就把醫藥箱放在哪里—— 下一秒她的腰就被男人狠狠鉗制住,還沒離開多遠,又摔回了男人的懷里。 夏可:…… 夏可惱羞成怒,她雙手用力抓住男人禁錮在她腰間的如同鐵一般牢固的手臂,感覺到危險一般汗毛豎立,用著氣急敗壞,還有些嚴厲地口吻: “褚向墨,你清醒一點!” 伴隨著她的話語,屋外的雨聲似乎有一瞬家的加大,卻又好像是人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