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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頭,發絲有少許的垂落,銀色耳環晃動了一下,聶攰垂眸看了一眼,說道:“頭發扎起來,別弄到了?!?/br> 柳煙一聽,偏頭含笑:“你幫我扎?!?/br> 聶攰視線從餃子挪到她的臉上,他沉默幾秒,“我兩手都是面粉,你自己扎,嗯?” 柳煙笑道:“我偏不?!?/br> 聶攰看著她的眼睛。 腦海里浮現今日林裴那句煙兒—— 他挪開視線,打算先把手中的餃子包完。柳煙卻沒動,偏著頭看他,發尾有些零散地落在面粉上方,面粉跟浮粉一樣,隱隱約約沾到她的發尾,聶攰微擰眉,手掌在桌面上的藍色布擦了一下,隨后手腕去勾她的頭發,他嗓音低沉,對她說:“站好?!?/br> 柳煙一大波的頭發被他撩開,她笑了聲,突然墊腳堵住他的薄唇。 聶攰一愣。 他眸光下移,柳煙定定地看他幾秒,隨后勾住他的脖頸。聶攰反射性地捏住她的后勁。 本想拉開。 柳煙冷哼一聲,他動作停住。 幾秒后。 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輾轉吻著,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頸,舌尖探入,不容她逃脫,勾著她的舌尖。 柳煙心顫著,腰靠著桌子,縮著肩膀被他強勢地吻著。夕陽不知何時投射進了這一方小方桌,落擁吻的兩個人身上,像是一幅畫。柳煙唔了一聲,給了他更多的便利。 她眼眸里含水,半睜眼,指尖去開他的領口。 聶攰把她從桌面上撈上來,指腹貼著她的臉,挪開了少許,呼吸有些沉,薄唇貼著她的耳邊。 抓住她作亂的手。 柳煙呼吸也亂,靠在他懷里,她偏頭,“干嘛不繼續?嗯?” 聶攰沒應,只是拉下她的手。柳煙嘖一聲,“混蛋?!?/br> 一分鐘后。 柳煙站在桌子旁,拍著沾了面粉的小外套,頭發凌亂,眉眼瀲滟。聶攰看她一眼,轉而去了洗手間,清洗手上的面粉,再出來,他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根頭繩,朝她走過去。 站在她身后,抓起她的頭發。 柳煙覺得那根頭繩很熟悉。 她問:“我的?” 聶攰:“嗯?!?/br> 柳煙嘖笑一聲。 頭發隨意被扎了個低馬尾,聶攰倒了杯溫水放在桌面上,說道:“喝水?!?/br> 柳煙笑著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端起水喝。聶攰走回餐桌邊,低頭將她解開的襯衫鈕扣扣上,隨后繼續包餃子。 二十分鐘后。 餃子出鍋。 柳煙坐到餐桌旁,道:“我想喝酒?!?/br> 聶攰調好醬料,說:“沒買?!?/br> 柳煙:“那你下去買?!?/br> 聶攰掀起眼眸看她,“不許喝?!?/br> 柳煙:“怕我喝了,你今晚貞潔不保?” 聶攰微瞇眼,“誰不保?” 柳煙笑起來,支著下巴,道:“你想過我沒有?” 那種想。 聶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熱騰騰的餃子,放到她唇邊,“吃吧,嗯?” 柳煙頓了頓,張嘴,微微擰眉咬下,有點燙,但味道是極好,她喜歡的味道就是他慣有的手法。 吃完餃子,還不到晚七點。 柳煙的手機響起,來電是家里,她看一眼在廚房里的男人,走去了陽臺接。陳姨笑著問道:“什么時候回來呀?” 柳煙看了眼外面的星空,道:“這就回去,爺爺呢?” “等著你呢?!?/br> “好的?!?/br> 掛斷電話,柳煙拉開陽臺門,聶攰正巧從廚房里出來,四目相對,柳煙說:“我先回去了?!?/br> 聶攰:“好?!?/br> 他走到沙發,撈起沙發上她的外套。柳煙朝門口走去,拿上小包跟鑰匙,打開門,又是這樣一個晚上,又是這樣的樓道,昏暗,斑駁,柳煙又停下腳步,她手插褲袋里轉身。 聶攰握著她的外套,在上一個臺階上,垂眸看著她。 頭頂的燈落他眉眼,柔和了少許他眉宇的鋒利。柳煙安靜地看著他,隨即笑了笑,眨了下眼。 轉身便下樓。 聶攰瞇眼,也跟著她腳步,下到一樓。 樓梯口的感應燈壞了。 柳煙說道:“烏漆嘛黑的?!?/br> 聶攰嗓音低沉,道:“還有一個臺階,小心點。明天就讓人來弄?!?/br> “好吧?!?/br> 她踩下了最后一個臺階,滴滴兩聲,上了車,聶攰把外套從窗口遞進去,柳煙接了,她支著窗戶,頭發披散在肩膀上,她仰頭看他。 不知何時,她里面的蕾絲襯衫領口也開了,這樣仰頭,一片春光。聶攰垂眸不小心掃到,他后退一步,說道:“慢點開?!?/br> “到了發微信給我?!?/br> 柳煙看他后退,哼一聲,“不發?!?/br> 聶攰看她眼睛,唇角勾了下,“發吧,嗯?” 柳煙:“……” 狗男人,笑什么笑,一笑就犯規。 她坐正身子,啟動車子,黑色的路虎不一會兒便朝巷口開走。聶攰看著車尾開走,指尖揉了下唇角,轉身回了樓道。 * 回到本家。 柳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賓客名單,柳煙走過去,坐下,長腿交疊,說道:“看好了?” 柳老爺子:“嗯,都是老伙伴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