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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儀微微側身,讓出了一個位置:“請?!?/br> 男人沒想到沈喬儀這么爽快,先怔愣了一瞬, 這才慌慌張張地鉆了進去。 還在房中不知情況的祁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詢問。 沈喬儀向他使了個眼色, 示意他先別說話。 祁徑頓了頓,只好把疑問憋了回去。 不料他剛剛閉嘴, 便聽那男人張了口。 “二位昨日在鎮中一家家追問, 可是在找什么人?” 沈喬儀掛著笑, 不置可否:“您是發現什么了嗎?” 男人似乎還在猶豫。 片刻后, 他心一狠,最終還是壓低了聲音道:“我經常在這條路上跑貨,時常來這里休息,見過不少鎮上的人。鎮上人少,我幾乎和每個人都面熟?!?/br> “前些日子,我曾見過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這人我從未見過,卻和鎮上一個叫姜章的頗為熱絡。我偶然撞見他二人有一天偷偷跑到鎮上的墓地,不知挖坑埋了個什么東西下去。當時覺得怪瘆人的,看了一眼就趕緊跑了,也沒細看?!?/br> 沈喬儀:“你記得他們把東西埋在哪里了嗎?” 男人皺著眉想了片刻,隨后篤定道:“是在比較靠里的位置,大概是在……東南角?!?/br> 他一口氣把知道的全說了一遍,見二人的表情逐漸凝重,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了:“我說的這些是親眼所見,絕沒有半句虛言。我是感謝二位昨天的想讓才說了實話,也希望兩位看在我誠心相告的份上,千萬別讓鎮民知道是我出賣了姜章?!?/br> 沈喬儀點點頭。 她讓男人先躲在屋中,自己出門查探了一番才進來,示意他可以走了:“外面沒有攝像頭,你趁現在快回去,不會有人發現的?!?/br> 男人連聲道謝,幾乎是一瞬間就溜了回去。 “是他?!?/br> 沈喬儀剛剛關上門,就聽得祁徑低聲道:“那人有一個化名,就叫姜章?!?/br> “走?!鄙騿虄x點點頭,也壓低了聲音:“趁現在還早,我們快去墓地看看?!?/br> * 有了男人的描述,埋東西的位置很好找。 進入墓地后,沈喬儀向東南角望去,一眼便看見了那個不起眼的蓬松小土堆。 “只有剛挖沒幾天的新土才會是這個樣子?!?/br> 她示意祁徑站在身側放風,自己則飛快地跑了過去,三下五除二破開了土堆。 這是…… 看見土堆所埋物品的一瞬間,沈喬儀渾身的血液都冷了。 她怔怔地向后退了幾步,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險些撞到一心放風的祁徑。 “怎么了?” 祁徑發現了她的異樣,忙走上前去瞧土中之物,“這是……一件盔甲?” 土坑里靜靜躺著一件被泥土臟污了的盔甲,卻仍看得出它是嶄新的。 只是款式看起來很奇特,不像是拍戲的戲服,倒像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盔甲。 祁徑也怔住了。 姜章為什么要埋一件盔甲進來? 沈喬儀回過神來,立刻將挖掉的土又重新鋪上去,直到將現場恢復如初才拽著祁徑從小路跑回了車里。 剛剛回到車上,祁徑的電話響了。 他擔心地瞧了眼明顯不對的沈喬儀,正要掛掉電話時,卻發現這是守著路口那個手下的來電。 剛接起來,手下激動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祁總,姜章果然沒忍住逃了出來,被我們拿下了!” 祁徑聞言立馬掛了電話,打開車門便往外走,還不忘轉身叮囑沈喬儀:“沈小姐,你先在車上歇會……” 話音未落,前方閃過一個重影。 再一回頭,車上就已經沒人了。 祁徑:“……” 好的,原是我多慮了。 * 兩人急趕慢趕到了公路上。 只見那姜章還在瘋狂反抗,沖幾人瘋狂地揮舞著拳頭,口中不干不凈地罵著:“你們這群臭蟲!這是綁架,是綁架!我要告訴警察,讓你們都去吃牢飯!” 手下幾人頗為無奈,卻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畢竟他們最多也只能攔著這人,要是真和他動手,到時候可真成綁架了。 在見到祁徑地那一瞬間,姜章更像是瘋了一樣,雙眼赤紅地瞪著他,大罵道:“小兔崽子,祁召可是你親二叔!你這么查他,就不怕你泉下的父親有靈,半夜來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嗎?” 祁徑正要上前從他嘴里套話時,沈喬儀卻先他一步跨了過去。 她一把揪住了姜章的領子,眉眼間散著一股殺人的凜冽寒氣,雙眼死死盯著他:“你們埋在墓地里的盔甲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你一起埋盔甲的人是誰?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柳眉倒豎,眼中噴著祁徑從未見過的火氣,滿身都是戾氣,抓著姜章的手在劇烈的顫抖,卻沒有因此松懈一分一毫。 祁徑了然。 ——她這是真生氣了。 盛怒之下的沈喬儀可絲毫不會手軟。 她拎著手中人的衣領,宛如拎了一只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雞崽子。 那姜章被震的頭皮發麻,雙腿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剛剛還振振有詞訓斥著祁徑,這會便被沈喬儀通身繚繞的殺神之氣嚇破了膽,說話都磕巴了,“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是祁二派給我的,讓我、讓我幫他隱瞞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