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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別站立于地,周圍全是祁家的人。 有不少人是擔心沈喬儀被祁召打壞了, 當然,也有不少人信了老太爺的話, 是怕沈喬儀把祁召打壞了。 風卷落葉, 寒寒秋意。 蕭瑟地吹人發寒, 卻又襯得臺上女俠愈發颯爽。 “開始!” 老太爺一聲喝下, 祁召立刻撲了上來。 他的戰術很簡單, 那就是以快取勝。 眼看拳頭馬上就要揮到臉上了,沈喬儀微微一笑, 往旁邊輕輕一閃。 ——呵,早就防著你這招了! 祁召陰陰一笑。 他并沒有如眾人所料般摔個狗吃屎,而是很快穩住身形,向后一轉,便想繼續追打。 然而…… 在眾人的注視下, 勢在必得的祁召忽然痛苦地捂著腹部, 不一會兒就冷汗涔涔,面露痛苦之色。 眾人:??? 這不是還沒開打嗎? 好啊,祁老二碰瓷! 祁召恨恨地瞥向一旁看戲的沈喬儀, 暗道此女陰狠。 表面上看她只是躲過了自己一擊,并未出手。但實際上早在暗中給了他一拳, 力道還不??! ——不行,絕不能讓宵小猖狂! 他穩了穩身形, 在腦中不斷回憶這些年學到的拳腳功夫, 再次張牙舞爪地襲了過去。 沈喬儀依舊不露聲色地接招。 …… 這場比試進行了足足一個小時。 按說能比這么長時間, 那就說明兩人的差距并不懸殊, 否則勝者能一招制敵,絕無需花費如此長久。 但是…… 看著祁老二搖搖晃晃的身形,再看看一邊若無其事的沈喬儀,就覺得差距應該還是蠻大的。 ——不然祁召為什么一次都沒打到這位姑奶奶? 空地上,沈喬儀揉了揉拳頭,似乎終于打累了。 她偏了偏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已經站不穩的祁召:“還打嗎?” “不打了不打了!” 祁召此刻已是驚弓之鳥,望向沈喬儀的目光充滿惶恐和服氣。 ——他二人哪里是勢均力敵,明明是沈喬儀勢在必得,一直在單方面“毆打”他! 好不容易這姑奶奶打夠了叫停了,他可沒有繼續挨打的道理。 但偏偏在眾人眼中,他才是出招次次狠厲的那個人,而沈喬儀只是接他的招罷了。 祁召面露菜色,忙不迭被女傭攙扶著進了房間,進去之前還聽得眾人在外面議論。 “祁老二這也不怎么樣嘛。人姑娘還沒動手呢,就把他打成這個樣子?!?/br> “我看也是,還號稱家中最厲害呢,丟人現眼?!?/br> “丟人,丟人??!” …… 揉著腰腹的祁召:“……” 媽的,有種你們自己來打! 看這姑奶奶不把你們各個錘爆! 待祁召頂著哪哪都痛的身子進房后,剩下的所有人立刻將沈喬儀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問個不停。 “祖師奶奶,你這拳法好厲害,光躲不打就能傷敵!” “祖師奶奶,能不能教教我???” “祖師奶奶,別和祁召一般見識,他脾氣可大了,我們其他人可不是這樣的?!?/br> “祖師奶奶……” 見沈喬儀被一群小輩“圍追堵截”,老太爺連忙上前解圍,把他們都轟到一邊:“一邊涼快去!祖師奶奶的拳法是輕易能教給你的嗎?” 幾個真心求教和幾個心懷鬼胎的只好紛紛退下。 ——也難怪有人不信。 一場比試下來,沈喬儀并未顯出壓倒性的優勢,且拖了很久才結束戰斗,難免讓人心生疑惑。 畢竟按老太爺的說法,此人可是與祖先同時代的大拿,對付一個祁召該是一招制敵,怎么會拖這么久呢? 見識過沈喬儀打法的祁徑和寧異也覺得奇怪。 于是重回屋中前,寧異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只為求得一個解釋。 沈喬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一招制敵,我還能打他這么長時間嗎?” 寧異:“!” 暗暗豎起耳朵的祁徑:“!” 高,實在是高。 過了一會兒,寧異又有疑問了。 “喬姐,你和祁老二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揍他?”他頓了頓,不可思議地看向坐在一旁的祁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會是因為我哥吧?!” 沈喬儀像看傻子一樣瞧了他一眼:“不然呢?” 寧異:“!” ‘不然呢?’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 嘖嘖嘖。 ——磕到了磕到了。 他再一抬頭,就看見了自個兒親哥還未消失的笑意。 那嘴角,都快和太陽肩并肩了。 寧異:“……” 我應該在車底,不該在車里。 對不起,是我自不量力,自討狗糧了。 * 晚上,老太爺又拉著沈喬儀嘮了一晚上后,才依依不舍地喊眾人出來送她走。 只有被打的暈暈乎乎的祁召和幾個入眠的孩子沒法出來相送。 “祖師奶奶您放心,根據祖先地要求,我們絕不會把你的身份透露給任何人?!?/br> 老太爺信誓旦旦。 沈喬儀微微頷首,表示信任。 眾人紛紛去門口穿好衣物和鞋子,正要出門,忽然聽得里屋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