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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 …… “砰!” 不出所料,沒人相救的郝江城還是摔了個難看的大馬趴。 工作人員連忙上前相扶。 郝江城像個小丑一樣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鼻尖一陣脹痛,約莫是磕到了。 “您、您沒事吧?” 工作人員見他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他又痛又氣,但見那幫老學究此刻都圍著沈喬儀轉,沒人分出精力來問問他怎么樣了,頓時更氣了。 “能有什么事?!” 郝江城沒好氣地給好心扶他的工作人員甩了臉子,然后一瘸一拐地往裝滿藏品的車邊走去。 ——遇上沈喬儀,算是他倒了八輩子霉了! 他走上前去,毫不顧忌地伸手在車上翻找著。 原打算找出自己那個陶瓷罐后去尋個地方治治傷,但找到后,他卻當場定在了原地。 死死盯住手中的罐子,七竅生煙。 裂了! 這陶瓷罐居然裂了?。。?! 郝江城白眼一翻,險些當場暈過去。 ——都怪沈喬儀這個女人! 他氣不打一處來,握著陶瓷罐,扒開圍著沈喬儀的一眾人等,開口便罵: “動作不能小點嗎?我的這上千年的寶貝被你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郝江城平日里的態度就不怎么好,早惹的眾人不滿,但礙于情面都沒說什么。 但今天這么一來,可就犯了眾怒了。 還沒等沈喬儀說話,眾人已經你一言我一語地鬧了起來。 梁教授第一個反唇相譏:“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才明明是郝教授你自己沒看路,差點撞上去的吧?” “那陶瓷罐子最易碎,要不是沈小姐手快,你那罐子早就四分五裂了,還能站在這里指責別人?” 其他人也義憤填膺。 “能護下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郝教授要是這么能挑,當時為什么不站穩一點?” “護下郝教授的東西反倒被嫌沒護到位,可不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嗎?” …… 被屋里這幫文化人逮著懟,郝江城面子都掛不住了。 ——這些人都是被沈喬儀下蠱了嗎?! 怎么各個兒都向著她說話! 他腦子一熱,干脆向半天沒言語的沈喬儀開了火。 “沈喬儀,我這件陶瓷罐帶上節目前好好的,是拍了照存證的。而剛才攝像機也拍的清清楚楚,車子就是你推的?,F在證據確鑿,就是你把東西弄壞了,你說現在怎么辦?” 見郝江城執迷不悟要找沈喬儀麻煩,梁教授不動聲色地向前一站,想要將她拉到后面之時,暫時護住。 拉—— 我拉—— 欸…… 怎么拉不動呢? 梁教授:??? 他懷疑人生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根本沒往沈喬儀身上想,只當是最近怠于鍛煉而虛了身子。 正要再向前幾步把這丫頭徹底護在身后時,一直沒說話的沈喬儀卻突然開口了。 望著歇斯底里的郝江城,她漫不經心地瞥了他手中的寶貝一眼,淡聲道: “郝教授,您這罐子——” “是個贗品?!?/br> …… 此話一出,可謂是一石驚起千層浪。 別說是郝江城本人了,連護著沈喬儀的諸位教授們也覺得她是在說氣話。 ——他自己就是研究古物的專家,怎么會任由家中擺著個贗品呢? 郝江城那眼神已經恨不得將沈喬儀生吞活剝了,連最后一點斯文都忘了。 “你放屁!這是我家祖傳的寶貝,怎么可能是贗品?!” “我看你分明是弄壞了別人的東西不想賠錢,才出此狂言!” …… “罵夠了嗎?” 沈喬儀很有耐心。 她一直等到郝江城罵的口干舌燥,險些被自個兒橫飛的唾沫嗆到時才開了口。 “您不用這么看著我。是不是真的,找專家鑒定一下就知道了?!?/br> 郝江城險些氣撅過去:“我就是專家!我說它是它就是!” 其他人見狀也開始勸她:“郝教授再怎么說也是這方面的專家,沈小姐不必跟他計較這些。那事本來就是他沒理,你放心,我們都會給你作證的?!?/br> “各位教授,不是我想計較?!?/br> 沈喬儀微微昂起頭來,光潔的額頭下露出一雙純潔無辜的眼睛:“是郝教授這陶瓷罐的確是個贗品?!?/br> “諸位要是不信,拿去一驗便知?!?/br> 郝江城氣得聲音都抖了:“驗就驗!但你平白無辜說我家傳的寶貝是贗品,到時候發現是污蔑怎么辦???” 沈喬儀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絕無這種可能?!?/br> 郝江城:“你?。?!” …… 眾人見沈喬儀態度堅決,也沒繼續勸下去。 不過郝江城鬧得厲害,非說不給保證就不把罐子送到鑒定部門。 沈喬儀依舊很無所謂地應下了他無理的條件。 ——如果寶貝是真的,就照鑒定價格賠償。 聽到這話后,梁教授恨不能把她的嘴堵上。 他忙把沈喬儀帶到一邊,急得抬頭紋都出來了:“丫頭,你怎么能答應他這種事情呢?這東西明明不是你弄壞的,憑什么要照價賠償?你知道這種上千年的古物值多少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