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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發現沈小姐人美心善,俠義心腸。雖說是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但總在危機關頭舍生取義,救人一命?!?/br> “我哥這種缺愛的人,他就打心眼里希望和您這樣溫柔似水的姑娘交個朋友,才能慰藉慰藉他那受傷的心靈~” 寧異一邊大言不慚地說著違心的話,一邊偷偷觀察著沈喬儀的反應。 果然,魚兒上鉤了。 沈喬儀聽完后,一言難盡地看了寧異一眼,又抬起頭來,直勾勾望向對面的祁徑,目光中充滿了同情。 正在專心對付盤中羊排的祁徑放下刀叉,終于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異樣的眼光。 祁徑:??? 臭弟弟跟沈小姐說我什么壞話了! 他正欲起身教訓找寧異算賬,未料肩膀忽得被一陣難以抗拒的力量按住,緊接著從頭頂傳來一道悅耳的女聲: “別灰心,祁先生?!?/br> “我之前聽說有位先生也是天生身嬌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總是被人欺負。后來你猜怎么著?” 揍弟弟的沖動被一種莫名的感覺壓制住,祁徑被迫接了話。 “怎、怎么樣了?” “后來,他找到了一本適合自己的武林秘籍,刻苦修煉,成了當世難敵的高手,再也沒有人敢隨意欺辱他?!?/br> 沈喬儀講得認真,沒發現這兄弟倆的眼神已經慢慢變味兒了。 寧異想的是:這故事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呢? 祁徑想的是:果然又是寧異找來的江湖騙子,這么快就藏不住尾巴了! 一碗心靈雞湯送出去,沈喬儀壓根沒注意對面的目光。 她重新握住刀叉,正要繼續對付面前的餐食時,忽然被人抓住了胳膊,裝得滿滿當當的盤子被這么一碰,登時撒了一地。 一叉子抓了個空的沈喬儀:“……” 為什么倒霉的總是我? 她正打算回過頭好好教育教育這個走路不小心的人,胳膊卻被抓的更緊了。 “喬喬姐,我知道你很厲害,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沈喬儀轉過頭去,發現抓著自己的是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此刻兩眼含淚,渾身不停地抖著,很明顯是受了驚嚇的模樣。 她目光柔和了下來:“怎么了?” 女孩怕得聲音都在發抖:“我、我男朋友瘋了!他一直在威脅我不讓我分手,否則就要我好看。我看到、看到他昨天從實驗室偷了硫酸出來,就裝在那個背包里……” 硫酸? 沈喬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還沒等她發作,面前突然走來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陰沉著臉,伸手就想扯女生的頭發,“有話好好說,總在別人面前哭哭啼啼裝可憐算怎么回事?” 沈喬儀冷笑了一聲。 下一秒,祁家兄弟倆驚恐地站起身來,看著被反剪雙手摁倒在菜湯里的男子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草啊啊啊啊??!” 第十七章 見男子被制住,女孩眼疾手快打開了他身后的背包,迅速取出一個裝滿了液體的瓶子,小心翼翼放到桌上,指給沈喬儀看:“是這個,就是這個瓶子!” 沈喬儀余光已經瞟見那瓶子有滴液體漏了出來,瞬間侵蝕了一小塊桌面。 ——還真是腐蝕性溶液! 她下手更重了:“小小年紀,做事這么狠毒?” 黑衣男拼命掙扎,卻怎么也掙不脫那雙鐵鉗一般的手,頓時惱羞成怒:“那又怎樣?!她是我的,是我的人!她憑什么想走就走?”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沈喬儀越聽越驚心動魄:“所以你就打算往她臉上潑硫酸?” “是??!”黑衣男原本還算清秀的眉眼此刻因憤怒擰作一團,漆黑的眼眸射|出nongnong的占有欲,和一點被吞噬了的溫存,甚至還有□□般的瘋狂。 “她丑的沒人要了,就永遠是我的了。你救了她這一次,難道還能一直跟在她身邊,再救她第二次嗎?” 黑衣男的目光透過面前的一眾人等,似乎還能看到躲在身后的那個可憐女孩,連寧異都被他看的頭皮發麻。 ——這、這不就是小說里的病嬌男嗎? 跑到現實里也太嚇人了救命?。?! 與他不同,祁徑卻沒有注意到這道駭人的目光。 因為從沈喬儀動手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一直在她身上了。 ——寧異這小子,這次好像……真的沒騙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女孩抖得更厲害了:“怎么辦……即使我鎖了門,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來……” “之前我爸媽把我鎖在了家中不讓我見他,他……他都能躲過門衛溜進來陪我……” 沈喬儀的確犯了愁。 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總不能一直陪在這女孩左右。但按現代的法律來看,黑衣下頭男還沒做出實質性的傷害,也沒法實施制裁。 ——溜進來? 另一頭,祁徑咂摸著女孩剛才的說法,腦中忽然閃過一瞬想法。 他將女孩塞進寧異的保護范圍之內,輕聲詢道:“小meimei,你的這位男朋友,他是你的同學嗎?” “不是……” 女孩啜泣著,眼中閃出一絲悔恨:“他、他已經工作了,但我、我不清楚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是一個月前剛來的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