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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衡沒好氣的哼哼兩聲,盯著落在地上的桑皮紙定定看了半晌,最后才把手里的折扇一收,起身走到桑皮紙跟前彎腰撿起。 盯著手里這張自己從未打開過的桑皮紙看了許久,李文衡嘬著牙花驀地一笑,沒好氣的呲了一聲。 “哼,無情的女人!算了,讓本小王來看看,你所謂的秘方到底是有何之秘!” 抱著玩笑的心態,白胖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打開桑皮紙,某白胖子一開始漫不經心的神態,在隨著他一行行的看過紙上所書的內容后,表情驀地嚴肅。 直到最后,李文衡眼里閃過復雜與慎重,謹慎的把桑皮紙原樣疊好收入懷中,張口就招呼外頭候著的常隨,“小山子,你速去前院,看看我父王下朝回來了沒?!?/br> 小山子應喏,卻也不解自家主子的意圖。 畢竟自家這主子,只有王爺王妃主動要求見他的份,還從來沒有他主動開口要去見王爺王妃的,所以,主子這是吃錯藥了? “小王爺?” 李文衡看著站著沒動的常隨,很是沒好氣的踹了小山子一腳,嘴里發話,“快些去,本小王有要事跟父王相商?!?/br> 口中吩咐,目送常隨利落離開的身影,李文衡在心里思量。 若是方子真如上頭說書的那般,自己是不是得…… 這廂,縣城青石板街道上,眼看著前頭就是縣衙,絡腮胡子得了仇爺的吩咐,轉頭就看向隊伍最后落下的人。 “余大娘子您快著些,前頭就是縣衙,仇頭讓我領小少爺過去集合點卯,正好待會領您去客棧落腳?!?/br> 于梵梵想事情想的出神,被絡腮胡子這么一喊,她猛地收回思緒。 知道對方要領著自家崽兒走,于梵梵還是忍不住的對來人問。 “差爺,夜里謝家人是在哪里落腳呀?” 縣城可沒有驛站,且按先前仇爺的語氣看,他們也沒可能有機會住客棧,所以? 面對于梵梵這個一路上又是給他們送飯,又是給他們送水,還給過高價賄賂銀子的余大娘子,絡腮胡子態度好的很,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伸手抱起車后座上的燁哥兒,轉頭就對于梵梵解釋道:“嗨,身為人犯還能住哪?自然是住縣衙的牢房呀!” 不過想到懷里的小家伙,絡腮胡也賣人情,忙安慰于梵梵:“不過余大娘子且放心,別的人犯怎么樣,我大胡子不能保證,但是您家的小少爺,我們仇爺跟哥幾個保管給您照看好,一根毫毛都不會少,您且放心吧?!?/br> “我不能自己帶著我孩兒嗎?差爺,我保證不跑?!?/br> 于梵梵還是抱有幻想,卻換來大胡子為難的搖頭。 “怕是不行呢,余大娘子,不是我們兄弟不懂好,不給您通融,實在是,一會入了縣衙,咱仇頭還得拿著冊子去蓋章,縣衙的人也會根據冊子點卯,驗證過人數后,人犯全部都押解進了縣衙單獨的大牢,雖然看守的人還是我們,可規矩在那,不好,不好……” 得,她算是明白了,別看流放說的簡單,可真走在這流放的路上,那是一點都不簡單! 小說影視劇中那樣隨著押解衙差帶著人犯路上隨意走,隨意虐待,隨意停留都是假的,人家走一路就跟唐僧西天取經一樣蓋一路的章,即便允許人犯一定的損耗,可什么地方,什么時候,因為什么損失的,這些都需要到下個蓋章的地方解釋清楚,并在冊子上標記好。 就比如,明明昨日他們就該抵達這個縣城衙門過夜卻沒按時抵達,今日他們上路,在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他們就必須特意過來一趟說明原因,不能輕易就此越過。 于梵梵聽完絡腮胡子的科普,她就想呀。 “此去西南三千里,山高路遠,一路上還指不定遇到些什么狀況,如今是天氣尚還好,若是天氣再變差,南邊又雨水多,萬一路上碰到雨雪冰凍,大雨洪水阻路,沒法按固定時間,固定路線行進,不得已要繞路呢?” 絡腮胡對于梵梵這樣的疑問表示好笑,不過看在吃人嘴軟的份上,還是盡心的跟于梵梵解釋了句。 “那也沒事,咱們跟著仇頭押解多年,這樣的事情遇到不少,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 若是真耽擱久了,或者繞路改道,我們在抵達下一個落腳點的時候必須匯報說明,只要原因正當,那里會飛鴿傳書給上一個落腳點說明,他們自會核查。 且最后我們押解到地回去京交差,只要冊子有沿路衙門驛站蓋章,且人犯在一定減損之內,我們都算完成任務了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反正是不能隨意走,隨意耽擱,一切都照章辦事,出現意外也得按照意外的規矩來。 要不然這一路流放,流放著流放著,曾經也不是沒發生過人犯連帶押解人全員失蹤的案例在,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上頭才漸漸制定了這樣的規矩?!?/br> 其實這樣也好,既保護了他們,也保護了人犯。 且說句不好聽的,萬一走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衙門也能查出具體情況,比如人在哪里失蹤,發生了什么事導致的等等,更是連那些不盡心的押解人,明明半年能走到的,偏生要花費一年的這類蛀蟲也很好的防范呢。 當然了,這些絡腮胡自然不會跟于梵梵說。 知道自己想要再領著兒子住的愿望落空,于梵梵只能好生的求了面前的絡腮胡,讓他一定要關照好自己的兒子后,她才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把孩子送到了他親爹的腳邊,又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夾在人犯中被帶進了衙門再也看不見,于梵梵才失落的拉著她的小四輪,跟在領路的絡腮胡身后,來到了衙門邊百米開外的一間客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