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書迷正在閱讀:引起劍尊注意并非我的本意、穿到七零成為養殖能手、流放后我帶著崽子暴富了、穿越獸人的世界被強攻nph、醫處相思、武林大佬在綜藝中爆紅了、我在八零當白蓮女配、上癮、在七零當反派的寡嫂、頂流影帝他非要和老婆粉炒cp
顧寶兒抿嘴輕笑了起來:“也不是,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br> 拋開了眉宇間的輕愁,顧寶兒第一次露出了笑靨,仿佛冰雪初融、白梅初綻,饒是趙其安年過不惑見過無數宮妃貴女,也被這絕世之姿震懾了一瞬,手一抖,銀針差點扎歪了。 顧寶兒這才回過味來,輕呼了起來:“趙大夫你在干什么……” “別動,最后一針了,”趙其安立刻手起針落,又上下捻動了幾下,“你且閉目休息片刻,我再起針?!?/br> 顧寶兒轉頭一看,只見銅鏡中的自己早已滿頭銀針了。 這一場針灸,花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閉目休息的功夫,趙其安又和顧寶兒聊了聊汝陽這一帶的風土人情和奇聞趣事。 他原本是先帝宮內太醫院的院判,孟憑瀾封王后,先帝將他賜給了心愛的幺子,后來便跟隨孟憑瀾來到了汝陽。因為醫術高超,他深得孟憑瀾信任,出入自由,每年都有一兩個月在外游歷,采集藥草、交流訪友,見聞廣博。 起針后,趙其安叮囑顧寶兒靜養,便告辭離開了房間,去孟憑瀾那里回復了顧寶兒的病情。 孟憑瀾正在用膳,一邊喝湯一邊聽著他說完,又等了片刻,見趙其安沒了聲音,不由得挑眉問:“她還說了什么?” 趙其安一時不明白孟憑瀾想聽什么,困惑地搖了搖頭:“沒了?!?/br> 孟憑瀾舀湯的手一頓。 “哦對了,寶兒姑娘膽挺小的,”趙其安搜腸刮肚地想了想,替顧寶兒賣起慘來,“還暈針,針插滿頭的時候我看她臉都白了,這可怎么一個人在榆州生活啊?!?/br> 孟憑瀾輕哼了一聲:“她既有志氣,你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是,王爺說的是?!壁w其安立刻圓滑地改了口。 從孟憑瀾房里出來,趙其安匆匆扒了口飯填飽了肚子,又去了祁袁山的房間。祁袁山住在船尾,趙其安的徒弟趙丘正替他敷藥,滿屋子的藥味。 一見趙其安,祁袁山的眼睛一亮:“趙大夫,快請坐,你怎么去了這么久?寶兒姑娘怎么樣了?” 趙其安先抓起茶壺倒了杯茶,一口喝干,又示意趙丘先出去,這才取笑道:“袁山,你怎么這么惦記寶兒姑娘?這么多年了,我沒見你正眼瞧過一個女人,怎么忽然就開了竅了?” 祁袁山臉上微紅:“你可別取笑我了,那是王爺的女人,我怎么敢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只是看她可憐,想幫她一把罷了?!?/br>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再惦記她了,”趙其安正色道,“她已經決定要留在榆州,我去勸了也沒用?!?/br> 祁袁山怔了一下,掙扎著要起來:“我再去求求王爺,她想必是懼怕王爺才不敢提其他的要求,要是王爺準她一起回汝陽,她一定不會想要孤身一人留在榆州的?!?/br> 趙其安把他按住了,惱火地道:“胡鬧,你以什么立場去求王爺?我看這位寶兒姑娘也是個有主意的,剛才已經向我細細了解了很多榆州的風土人情,想必心里有所打算。再說了,王爺也不是什么薄情寡義之輩,必定會對她有所照應,你去求情非但無用,還要替她招來不必要的麻煩?!?/br> “都怪我,”祁袁山懊惱不已,“昨晚不該圖那個房間寬敞,更不該把人放在那里后就離開了,我還以為你馬上會來……” 趙其安有些古怪地看著他:“袁山,你不會真的喜歡她吧?咱們是從京城跟著王爺出來的元老,也算是忘年之交,聽我一句勸,你是王爺最為倚重的玄麟軍左將軍,可不要為了一個女人意氣用事,在王爺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自毀前程?!?/br> 祁袁山沉默了片刻,有些悵然道:“趙大夫,我只是……看到她就想到了我的家人,我的meimei要是沒死的話,也像她這般大,他們走的時候,我都沒能送他們一程?!?/br> 趙其安語塞,心中惻然。 五年前祁袁山跟隨孟憑瀾一起到了汝陽,他的家人卻留在了京城,隨后他的父親被卷入了一場軍營舞弊案,等他得知消息后全家已經被滿門抄斬,連當時十三歲的meimei也沒有幸免,僅剩下了他這么一根獨苗。 現在他看到顧寶兒這可憐的模樣會心生同情,也在情理之中。 “依我看,你也不用太擔心,”趙其安思忖了片刻,安慰道,“我看王爺對這位寶兒姑娘還挺不一樣的,昨晚居然破天荒地給了一件披風,后來的荒唐雖然是陰差陽錯,但若是王爺討厭她,她怎么也沒法近身的,你忘了以前那位西域舞女了嗎?” 說起西域舞女,祁袁山不由得精神一振。 那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 這些年汝陽在孟憑瀾的治下日漸繁華,引得周邊各國的王公貴族和富商頻頻來訪,有個波斯大商人托人覲見,送上了許多精美的禮物,并獻上一名絕美舞娘。 舞娘長得十分艷麗,跳起西域肚皮舞來更是嬌媚誘惑,把幾個一起赴宴的將士看得眼都直了,孟憑瀾卻絲毫不為所動,直接謝絕了波斯商人的好意。 舞娘對孟憑瀾一見傾心,不死心,趁著孟憑瀾微醺小憩時偷偷進房勾引,結果被一腳踢出房門,差點一命嗚呼。 “趙大夫,你說得有道理?!逼钤竭B連點頭,“不如再等等看看,實在王爺不管的話,我們日后再想辦法對寶兒姑娘施以援手?!?/br> 翌日中午,船便在臨近榆州的一個碼頭靠了岸,在這里孟憑瀾要從水路轉回陸路。前往榆州和汝陽的路正好在這分成兩條岔道,顧寶兒要和孟憑瀾他們分道揚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