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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識聞言起身,橫抱起寇窈大步離開了??荞汉溃何乙犇銈冎v完再睡 已經講完了。沈識低聲同她道,舟車勞頓這么長時日,你還是好好歇歇罷。 屋內的裴安看著沈識毫無留戀之情的背影,感覺心更堵了。他端起茶杯遮了遮緊抿的唇角,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冷凝:他們兩個怎么回事? 離開金陵前還沒這般 沈瀾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還能怎么回事,阿識開竅了唄。 這事其實原先在南陽山時便可窺見端倪了。裴安心知自己反應不該如此之大,青梅竹馬年少慕艾再正常不過,可是他卻不斷想起長姐入宮為后日漸消瘦的模樣。 他頭疼地按了按太陽xue:寇家那姑娘不是能待在宮中的性子,還是讓她及時止損為好。 話里話外,竟是把沈識當成那個該止的損了。 長公主和沈瀾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裴安竟在這種事上計較起來。 裴安看著這兩個年少時風流債一身的人,感覺同他們說不清,干脆甩袖離開了。 他到底還是對當年的事情有怨的。 誰能忍心看著一朵花在暗無天日的宮中玉損香消? 第24章 登明堂 一張帶著謝亦和裴雨素影子的臉 太極殿前, 執勤的侍衛被日光照得頭昏腦漲。沉重的甲胄貼在身上,悶出一身潮濕的熱汗,有一滴恰巧落在眼窩中暈花了眼。 侍衛眨眨眼睛, 目光再次清晰起來,忽地瞧見了遠處一隊人影。 為首的是太后眼前的紅人雙喜公公。侍衛心中納罕,聽說雙喜公公前幾日傳消息說還得十日左右才能回金陵,怎么今日沒聽到響動就回來了? 這是接到那位斬殺了突厥大王的少年英雄了? 侍衛忍不住抻長了腦袋看過去, 果然瞧見了比身旁幾個侍衛還要挺拔一些的玄衣少年。說少年其實也不太妥當,因為他身上已經全然褪去了獨屬于少年人的莽撞和沖動,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容不迫的散漫。 比他的身形和氣質還要出挑的是他極富攻擊性的容貌, 絕艷卻硬朗,像一把懾人的寶刀。他身側還站著一位身著深紅宮裝的女子,兩人的容顏竟有兩分奇異的相似。 是長公是大長公主。侍衛在心中暗暗改口,可不能把這坊間未改的稱呼帶上朝堂,被認為是對圣上不敬便壞了。 轉眼間一行人便到了眼前。侍衛以為雙喜公公要帶人在此處候著,沒想到他卻繼續向前踏上了玉白色的石階。他忙制止道:公公, 還未散朝, 此刻是不能進殿的。 長公主身后做侍女打扮的寇窈嘴唇動了動,充當母蠱的小銀也嘶嘶吐了吐信子。 這就是噬心蠱的不好之處了。雖說中蠱之人會完全聽從母蠱的差遣,但與人交談也得一句句教。像阿七那種可以短暫恢復神智還能開口說幾句話的已經是極罕見了, 畢竟尋常人可沒有他那樣的意志。 雙喜這才正眼瞧他,只不過看起來卻仍是目中無人。他冷硬道:這是太后的意思。 既然是太后的旨意, 那便沒什么好攔的了。殿門前的通傳太監是雙喜的干兒子, 見狀極有眼力地進殿了。 太極殿內, 白發蒼蒼的內閣大學士顧守元正同太后商討加固江南明州堤壩的事宜:雨季將至,去年明州堤壩便岌岌可危。欽天監觀天象,推測今年暴雨更勝于往年, 明州怕是有決堤之險。依微臣之見,今年還是再加固一番最好。 他并沒有正對著堂前的龍椅稟報,而是微微側著身,向龍椅一側垂簾聽政的太后提及此事。 影影綽綽的珠簾之內,秦太后下意識看了一眼下首不遠處自己的兄長秦閣老,見他面色不悅才開口道:前年大堤剛修繕過,哀家看倒是沒有這個必要。兩年一修,國庫哪里經得起這么損耗? 顧守元硬邦邦的開口道:老臣也想知道,為何前年才修繕的大堤去年便撐不住了? 當時負責監督修繕大堤的是在江南任上的秦三老爺,前幾個月剛被江湖俠客砍了腦袋,誰都知道他貪婪好色,修筑大堤的銀子到底是有多少又進了秦家人的口袋? 秦太后剛想動怒,卻瞧見殿外的通傳太監進來了。她眉頭緊皺,以為是有什么要緊事,卻聽見太監說道:啟稟太后,大長公主同斬殺突厥大王的沈識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通傳太監以為太后既然想在上朝之時召見這二人,定然是存著讓朝臣們看看的意思。雖說他揣摩不透為何要這么做,但不妨礙他辦事,因此也并未刻意壓低聲音。 誰料秦太后面色卻變了。 不是說還得些時日才能到金陵么,雙喜怎么辦事的? 到就到了,怎么還通傳到太極殿來了? 可朝臣們都不是聾子,即便是年紀大了的顧大學士也依舊耳聰目明。秦太后有心想散朝之后再見他們,可又找不出推據的理由,只覺得一根刺哽在了喉嚨里:宣他們進來吧。 她倒要看看,謝芙那賤人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 悠長刺耳的通傳一聲聲傳出殿外,雙喜公公仿佛是被什么驚醒了一般打了個寒顫。他恐懼又茫然地想,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