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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態蟲族是蟲族中的半完成體,除去擬態這一條外,其他方面都和完成體蟲族完全一樣。 它擁有部分異能,外殼堅硬,移動速度極快,口器尖銳巨大,移動間足以翻山倒海。 眨眼間,四只三態蟲族,以同樣的速度,向白阮阮涌來。 白阮阮嘖了一聲,捏緊手指。 瞬間消失。 樊鐸仰頭,看身形巨大的蟲族們頗有默契地同時停下。 又頗有默契地同時腦袋開花。 樊鐸瞳孔微微放大,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連一聲尖叫都沒發出來,就去世了。 他們倒在地上,像真的蟲族一樣,飛濺出冰藍色的血液。 等比賽結束后,這些模擬出來的東西會進行回收。 該說不說,是挺方便。 幾秒鐘解決完煩人的蟲子,白阮阮回來看夏三百,他已經沒有動靜了。 躺在地上,只有身體微微起伏,看起來還像個活人。 頭發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長,新長出來的部分,是如同粘稠血液一般的黑紅色。 白阮阮扒開他眼皮,黑色的眼白,紅色的眼珠。 想了想,解開夏三百剩下的襯衫扣子。 就在要拉開他褲子腰帶時,樊鐸抓住白阮阮的手腕。 眼神流露出輕微的不可思議。 白阮阮無奈地撫開樊鐸的手,“我沒有要耍流氓啦,只是驗證一個猜想?!?/br> 白阮阮將褲子腰帶解開,向下拉了拉,褲腰停在非常健康的位置。 夏三百身上的異常也暴露出來。 在他的小腹處,一顆小小的,種子一樣的紋身,仿佛活物一般伸展著自己的枝丫,在夏三百的皮膚上攀爬。 白阮阮戳戳那顆還未開花的小種子,“之前是我看走眼,以為他是Omega?!?/br> “沒想到竟然是個小魅魔呀?!?/br> 魅魔? 樊鐸只知道這是聯邦流傳的神話中,惑人心智,勾引人心的存在,但那也只是神話,現實中從未見到過。 那顆小種子在白阮阮的戳弄下,緩慢地發出一根小芽。 空氣中濃郁的甜味加重,有如實質。 而昏迷的夏三百就像一個小蛋糕,等著人把他吃掉。 白阮阮看向樊鐸,樊鐸眼睛清亮,并不像被蠱惑的樣子。 不愧是命運之子,連魅魔的勾引都能扛得住。 一般人聞到這個味道,早就發狂,淪為任由魅魔支配的奴隸了。 樊鐸莫名收到白阮阮贊賞的目光,“怎么?” 白阮阮:“樊鐸,你是真的強,我非常期待你未來的模樣?!?/br> 樊鐸不明所以,但還是很開心,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冷靜地轉移話題:“要不要讓夏三百退賽?他現在的狀態只會拖我們后腿?!?/br> “不?!卑兹钊羁粗I:“支線任務增加?!?/br> 白阮阮話音剛落,像是為了響應什么似的,空氣驟然裂開大口,深淵一般,將三人吞噬進去。 模模糊糊間,樊鐸好像聽到白阮阮帶著笑意的聲音:“尋找實驗室的真相?!?/br> - 滴答、滴答。 樊鐸猛然清醒,坐起,眼前烏黑一片,只能聽見水珠滴答掉落和他自己輕微的呼吸聲。 太過安靜。 打開終端,還好,沒壞,但沒有信號無法和人聯系,調高亮度,照清周圍的情況。 一間干凈整潔的實驗室,并不像長久無人使用的樣子,實驗室中間并排擺放著12張床,樊鐸一一走過查看,是那種古老傳統的拘束床,四角掛著拘束帶,上面有并不明顯的血的痕跡。。 四面墻壁其中一面是玻璃,看不到玻璃外面是什么情況,樊鐸用力砸了玻璃一拳,紋絲不動。 看來憑借他的力量是很難一拳錘開了。 如果是白阮阮說不定可以辦到。 樊鐸抬頭看天花板,天花板沒有密封,在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塊明顯突出來的正方形,看上去應該是往實驗室投放實驗物品的進出口。 樊鐸爬到床上,伸手試圖去夠天花板上的正方形,但天花板太遠,即使蹦起來,距離天花板仍有半米高。 樊鐸嘗試了一會兒,發現這是無用功后,停下。 密閉的空間,黑暗的環境,孤身一人,未知情況,這些讓人窒息的要素組合在一起,卻沒能讓樊鐸產生絲毫恐懼和緊張。 他只想盡快從這里出去,去找白阮阮,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樊鐸查看自己的隨身物品,一部終端,一些食物和水,一把鋒利軍刀。 玻璃的材質十分古怪,他剛才一拳捶下去,很硬,但后來又摸了摸,卻又像水一樣柔軟。 樊鐸用軍刀輕輕抵著玻璃,他清楚看到玻璃漾開一圈水波一樣的紋路,以刀尖為中心的5厘米處,玻璃是硬的,以外的地方觸感不同。 樊鐸放棄研究玻璃,回到自己剛開始的地方。 那是屋子的一角,滴答滴答的水聲從這邊傳來,但并沒有水的痕跡。 他閉上眼,耳朵貼在墻壁上安靜聆聽。 不是隔壁的動靜,是墻壁發出的聲音。 水聲三秒鐘一次,帶著莫名的節奏,聽久了讓人莫名煩躁。 樊鐸敲過屋里的每一塊磚,將所有能調查的地方統統查過,但毫無收獲。 只有一個結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