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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濃身子微僵,眼中幾乎要忍不住露出冷意,可視線落到身側安王妃怒意不減的臉上時,又漸漸軟了下來。最終,她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有些尷尬地低喚了一聲“兄長”。 章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像是松了口氣,卻又有些說不出的焦躁。 自生出“魚與熊掌剪得”的貪念之后,他便覺得自己心底破開了一個黑洞,時日越久,那黑洞便越大,到如今竟已漸漸成無法控制之勢。他甚至是可惜的——若非那幕后黑手的計劃太粗糙,讓阿濃找到機會躲了過去,他如今已經不必再煩憂了。 阿濃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垂下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冷然。 經此一遭,她已經無法再把他當做兄長看待了,所幸往后也不會再有過多往來……少女抿唇,壓下了心頭因這聲“兄長”而生出的抗拒。 “啟稟王爺王妃,三姑娘是因憂思過重,休息不好方才昏倒的,并無大礙,只要喝上一碗安神湯,再好好睡一覺便沒事了?!?/br> 大夫說完便退下了,章晟這時也已經從安王妃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只是還沒說話,那桂嬤嬤已經扯著他的褲腳哭求他相信韓芊芊。 章晟沉著臉沒有吭聲,似乎在思考。 久久得不到回應,桂嬤嬤突然起身狠狠撞向了一旁的墻面,眾人來不及反應,她已經滿頭鮮血地倒在了地上。 “王妃,世子,我家姑,姑娘真的是無辜的……”說完這話,這中年婦人便沒了氣息。 以死護主,到底真的是忠心可嘉還是…… 好半晌,阿濃方才從驚嚇中回過神,她神色復雜地抿了一下唇,知道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此事都算是告一個段落了。 韓芊芊到底是皇上欽賜給章晟的世子妃,且背后站著權掌蜀中,深得永興帝寵信的定國公。安王夫婦再疼她,也不可能為了她真的對韓芊芊做什么。 正想著,安王聲音沉沉地發話了:“幕后黑手既已畏罪自盡,這件事便到此結束。天色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br> “王爺,可……”安王妃也叫桂嬤嬤決絕的行為嚇了一跳,聽到安王這話方才回過神來,只是才剛開口,便被安王幽深的眼神打斷了。 “晟兒送三姑娘回去,阿濃也早些歇著?!?/br> 安王的態度已經很明顯,阿濃心口本能地掠過些許冷意,但沒有半點不平。安王夫婦對她已經很好了,至少,比她的親生父親對她好了太多太多。她感激他們,也能理解他們的難處,遂聞言只點點頭,恭敬地告辭一聲便離開了。 待章晟和阿濃都走了,安王妃方才皺著眉頭對安王道:“你方才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當真相信那桂嬤嬤所言?她一個奴婢,哪里來的本事鬧出這么大動靜?又哪里來的本事將主子瞞得密不透風?這里頭還有太多疑點,我……” “就算查出來背后黑手真是韓三又如何?你準備怎么處置她?”安王不等她說完便打斷道,“夫人,雖還未大婚,但她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安王世子妃了?!?/br> 安王妃不是笨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張了張嘴,臉色變得比方才還要難看:“可若是……那阿濃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安王神色晦暗,有些無奈地嘆道:“大局要緊,何況那桂嬤嬤所言也并非完全不可信?!?/br> 雖永興帝這些年一直忌憚他防著他,可他在安王心中,始終是那個在年幼的時候給過他真心關懷的兄長,因此哪怕兩人早已生出不少齟齬,不復當年親近,但安王還是不愿真的反了他,與他兵戎相見的。尤其是在如今這樣叛軍四起,江山不穩的情況下,他不能讓大晉再起內亂,給敵人可趁之機。也正是因此,他不能給永興帝一點兒懷疑自己有不軌之心的機會,否則這后果…… 安王不想成為加速大晉覆滅的千古罪人,如此一來他怎么對得住列祖列宗? 見安王妃沉著臉不說話,安王又安撫道,“況這些事若當真是韓三所謀,眼下這桂嬤嬤已死,我們就是再往下查怕也查不到什么了,你若是心中懷疑,往后多注意她一些便是?!?/br> 安王妃不是不懂事的人,聽了這話,到底是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了,只是心里對韓芊芊此人卻生出了nongnong的警惕,前幾日積攢的那點子喜愛也盡數散了個干凈。 若這一些列計謀都是那看似天真無邪的小丫頭謀劃的,她的心機就太可怕了。只是她到底為什么非要逼著阿濃嫁給晟兒呢?難道真是如桂嬤嬤雖說,是為了叫自己與晟兒開心? 想到這里,安王妃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 那廂安王妃百思不得其解,這廂阿濃對此也是疑惑不已,她踏著一地寒霜琢磨了一路,直到進門看見原本放在床邊,此刻卻被人擺在了桌上的那對胖木鴨子,方才堪堪回過了神。 少女心頭微跳,面上卻很鎮定,尋借口將身邊的玉竹打發出去,又確定她已經離開,這才繞過屏風往里頭走去。 果然剛走了兩步,便看見某個臭不要臉的青年正懶懶地倚在她的床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阿濃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只是還沒說什么,秦時已經睜開眸子坐了起來:“怎么回來得這么晚?等你好久了?!?/br> 他的語氣隨意而親近,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聽得阿濃身子竟莫名地有些發麻。她微微抿唇,想說姑娘家的床是你能隨便坐的嗎,可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變成了:“彩新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