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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己努力了好多年想要做的。 現在終于看到了。 秋寄猛地別開頭,狠狠咽下幾乎溢出胸口的這復雜情感。 一旁的衛荊不動聲色地拍拍他的肩,眼里閃過一抹溫朗的嘆息。他最是清楚他的。沒人比他更懂得,秋寄對于非然的愧疚和心疼。 而現在,白蘿的出現,不止讓非然新生,也讓秋寄得到了解脫。 秋寄很快壓下心里翻涌的情緒,而后沖非然和白蘿笑了笑,起身道:“不打擾你們小倆口說悄悄話,我和衛荊先回去部署?!?/br> 衛荊也點頭,收起心里泛酸的情緒,沖著白蘿狹促眨眼:“別太陶醉。我們剛剛帶你走的時候,你老爹老哥的表情很精彩?!?/br> 白蘿知道他在提醒自己要小心他們追來,便嘿嘿一笑,隨意揮了揮手:“放心吧,他們從來不管我的死活?!?/br> 衛荊不由得哈哈大笑:“好,那我們走了。白姑娘,萬事小心?!?/br> “嗯嗯,放心吧!”白蘿點頭,而后眼珠子又是一轉,笑嘻嘻道,“對了,我不是幫你們,是在幫自家相公。所以你們不必覺得對我不好意思,有什么想謝的,謝他就好了?!?/br> 非然一愣,而后眼里的笑意如水傾瀉。 秋寄也是怔了一下,而后突然朗聲大笑,連說了三個“好”字:“阿然你這媳婦兒找的……不錯!不錯!” 他是由衷的高興。因為白蘿是個玲瓏剔透的人,更因為這個玲瓏剔透的人,一心向著非然。 非然笑容擴大,竟出乎意料地回了他的話:“我的娘子,自然是最好的?!?/br> 白蘿不好意思地擰了他的腰一把,嘿嘿直傻笑。 衛荊搖著頭拉過眼底綻開狂喜的秋寄:“走吧走吧,這么膩歪看得我牙酸……” 白蘿臉一紅,繼續傻笑。 “羨慕了?”秋寄勾唇,狹促地掃了衛荊一眼,再次和非然白蘿告別后,拉著衛荊一起出了門。 “是啊是啊孤家寡人當久了,還是很心酸的……” “孤家寡人?”看來,有人還是十分的不自覺啊…… “呃,呵呵,呵呵呵……天氣真好啊是不是……” “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非然暗暗垂眸,眼底浮現一抹了然和難解的笑意。 果然嗎…… 也好,有什么關系呢? 他輕輕一哂,扭頭看向白蘿,準備將那些原本沒打算那么快告訴她的東西,慢慢說給她。 卻不想一扭頭,看到的是白蘿瞪大眼睛發著呆沉思的模樣。 “怎么了?”非然嚇了一跳。 “你……這個……”白蘿在為自己心里那個大膽的猜測感到震驚。剛剛衛荊和秋寄轉身的那瞬間…… “嗯?”非然挑眉,走回來捏了捏她的臉,有些著急,“怎么了?吞吞吐吐的?!?/br> “我、我想起來了……秋寄他……”我為什么覺得他眼熟了!白蘿的話未完,沒想卻被非然打斷了。 “你是……想起他的身份了?”非然一怔,而后頓了一下,嘆笑道,“也是,這京都說大也不大,他身份尊貴名聲大,你見過他也是正常的?!?/br> “他的身份?尊貴?”白蘿怔住,一下子被非然這話給吸引了注意力,自己那已經到了口邊的話不知怎么的就咽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秋哥哥是什么身份呢? ☆、第三十九章 來龍去脈 第三十九章來龍去脈 “他,是當朝太子?!狈侨灰活D,輕聲道。 一道驚雷劈下,白蘿目瞪口呆。 雖然知道這個秋寄一定是個來歷不凡的家伙,但她怎么也不曾想過,他竟然是當朝太子! “他是太子?!”好半晌,白蘿才低聲尖叫出聲,張口結舌,不敢置信。 “你方才不是猜到了?怎么還如此驚訝?”非然挑眉,有些疑惑。 白蘿僵了一下,訕訕地閉上嘴,沒說自己剛剛發現的是另外一件事而不是秋寄黃天貴胄的身份。不過被非然那么一打岔,她現在心里更多的是對秋寄的好奇了。那家伙居然是太子?! “呃,剛剛是猜測嘛,現在得到證實……感覺還是很不真實啊……”白蘿嘿嘿干笑,突然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那什么,你怎么會和他有來往……你……不會也是什么皇親國戚吧?!” 非然一怔,隨即蓋住眼底瞬間閃過的恍然,他頓了頓,隨即搖頭:“不是,自然不是。我和他……是偶然認識的。有些復雜,以后再說給你聽?!?/br> “……哦?!卑滋}又想到他們倆關于洞房花燭夜那個約定,不由得臉皮一紅,也沒了繼續打探的想法。 非然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低聲愉悅地一笑:“不過有些東西,還是要現在和你說了?!?/br> “是關于你要幫秋寄做的事?”白蘿關鍵時刻腦子還是轉的很快的。 非然笑了,贊許地點點頭:“當今皇帝已經年老,除去秋寄,他還有十多個兒子?;饰恢挥幸粋€,個個都想坐,那自然就得爭。秋寄是太子,必然就是那些人眼中最大的眼中釘。只有除去他,那些人才有機會。而這次的事情,就是那些人搞出來的。他們派人偷了皇帝交給秋寄保管的火符,皇帝大怒,下令要秋寄十日之內找回火符,否則就要廢掉他的太子之位,治他的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