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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眼角剛好滑下一滴淚:“……” 黃瓜頓時松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嘀咕道:“怎么還有這種詛咒自己的晦氣暗號啊……” 我望天,安慰道:“老人家的惡趣味,習慣就好?!?/br> 安荷剛想說什么,我卻突然覺得耳后一陣清風掠過。 頓時心下一緊,我猛地轉身,一把金針飛快射出,同時大吼一聲道:“小心!捂住鼻……” 我想提醒大家,但已經晚了。一陣青煙在我們四周如閃電般炸開,連我都來不及反應,便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居然被自己研制出來的爆炸迷煙給迷暈了??! 我頓時無語凝噎,迎風灑淚。 他大爺的,就不該研究出點什么就急吼吼地拿出去賣錢??!這下栽自己手里了吧! 剁手!剁手?。?!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朦朧的視線里恍惚出現了幾抹白色。耳旁,還響起了兩個頗為熟悉的聲音: “堂主他們都像死狗一樣昏過去了現在要怎么辦?” “當然是扛起來走人啊笨!” “用扛的?不如用拖的吧比較省力氣……” “好啊,只要你不怕樓主將你倒掛在鐘樓上當大鐘敲一個月!” “嚶嚶嚶樓主好可怕我不要愛他了……” 我:“……” 這又賤又狗腿的聲音,真是……好、熟、悉、??! 我一口血嘔上心頭,眼前徹底一黑。 *** 我醒來的時候,人在染月樓。 迷暈并將我們帶來這染月樓的,就是當初追殺我和封闕的那些染月樓賤人們。但這一次,據說他們的任務不是殺了我們,而是要保護我們。 “……當時您交給在下的那個染月令,在下已經交給樓主過目了。他看了之后激動萬分,說您就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恩人。得知您此番有難,樓主便派了屬下們前去相助。那些埋伏在桃花谷口,企圖伏擊你們的小嘍啰,咱們兄弟都給麻溜地收拾掉了。但是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那么多,也為了避免意外,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咱們兄弟才不得已用了迷煙……嘿嘿,多有得罪,您可千萬別怪罪??!” 我剛睜眼,便見一個自稱為染月樓輕云堂堂主的粗獷大漢站在我床前,搓著手咧著嘴對我一頓解釋。 彼時我剛醒,腦子仍是一團漿糊,根本沒聽清他說什么,只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頓時大驚失色地蹦了起來:“你你是那日追殺我和封闕的染月樓殺手領頭人!就是你叫的我蛤蟆兄弟……不要否認!別以為你不戴面紗我就不知道是你!” 這么一驚我也清醒了過來,但說剛說完我便又是一驚。當日的我和如今的我面目差別巨大,他們既已知道我就是那日和封闕在一起被他們追殺的人,想必也早已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他們想做什么? 粗獷大漢眨眨眼,心虛地縮了縮脖子,甚是無辜道:“呃,是嗎我怎么不知道!豆芽,有這回事嗎?” 他身側那個特別人如其名,瘦的跟豆芽菜似的年輕人頓時搓了搓手,麻溜道:“回堂主那必須不是啊您怎么會干這種事呢一定是他記錯了哈哈哈……” 我:“……” 忍不住整張臉都抽搐了幾下,我深吸了口氣,無力扶額:“別笑了,你!就是你,我記得你的聲音,就是你在我們掉下懸崖之后說的那句‘他們明明就是因為相愛不容于世才雙雙跳崖殉情的’!” 這狗腿的內容,這猥瑣的語氣,這浮夸的語調,這連珠炮似的一點兒也帶不停頓的語速……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你好嗎! 豆芽頓時閉嘴,而后一臉遺憾道:“居然被認出來了堂主我們失敗了哦這真是太讓人惆悵了……” 粗獷大漢頓時心虛地后退一步:“嘿嘿嘿,嘿嘿嘿,姑娘,往日不可追,不如我們來說說現在和將來吧?” “……”我額角狠狠抽搐了幾下,然后深吸了口氣,忍住把他們吊起來暴打一頓的沖動,冷靜下來。 然后,我微微瞇眼,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的?” “呃,這個……”粗獷大漢愣了一下,而后嚴肅道,“是樓主說的!我們絕對沒有看出來姑娘其實用了形體易容術!” 我:“……” 許是見我面無表情一臉木然……一旁的豆芽突然跳過來,張開雙手擋在粗獷大漢面前,一臉痛苦道:“堂主快走豆芽一定會誓死保護您的您快走吧嗚嗚嗚怎么這么笨為什么要說實話呢真討厭……” 我:“……” 哪里的神經病啊麻煩拖出去好嗎??!真是特別想脫下鞋子拍到他臉上去啊有沒有?。?! “謝謝你??!不過你這樣會嚇到人的,還是出去待會兒吧!”粗獷大漢掩面,然后一把抄起豆芽,像扔球一樣扔出了窗子。 窗外傳來慘叫:“堂主你好狠的心啊人家再也不要愛你了——” 我:“……” 我……我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了。這染月樓其實是個神經病集中處吧…… “見笑了見笑了。其實姑娘,您的身份是樓主告訴咱們的。至于這個形體易容術嘛,這個,您此次易容的時間太長,身上的假人皮自己翹起來了,不信您自己摸摸看?”粗獷大漢嚴肅地咳了一聲,指了指我的喉嚨。 作者有話要說:沒錯,就是那群高端洋氣上檔次的賤人殺手們又出來打醬油玩了!XDD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