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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一群小輩怎的吵起架來了?”蘊著靈氣的蒼老聲音響徹在眾人耳邊,只見一位白胡子老者拎著酒葫蘆,慢悠悠從空蕩蕩的街頭走來。 只一剎那,他便到了近前。 看到這人,高大藍衣修士頃時變了臉色,知道今日是無法將人給帶走了。 他恭敬抱拳行禮:“秦長老?!?/br> “別,小覃闕啊,行禮也沒用,這次我老頭子可是來帶走我靈丹閣的人的?!?/br> 覃闕苦笑:“是?!?/br> 秦木卿左右看了看,視線在銀狐身上微微凝住,表面不動聲色道:“玉兒,咱們走吧?!?/br> “是,太上長老?!绷斡褚荒樝采?,高舉起手一揮,便與靈丹閣弟子們一同擁著桑檸一眾越過萬法宗的人,呼啦啦地離開。 那群白衣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頭。 覃闕臉色難看,其他藍衣修士皆怒氣沖沖地看向一旁掉眼淚的雪枂。只是畏于她是桑長老之女,他們連責備都不能說出口。 覃闕忍不下這口氣,耐著性子問道:“雪枂師妹,方才……方才你若是應下,你師姐或許此時便答應入我宗門了?!?/br> 雪枂哭哭啼啼委屈道:“我師姐覬覦陸師兄已久,若讓她進宗門,我與陸師兄皆不得安寧!” 沒想到是因男女之事而失敗,覃闕一整個無語住了,心里越發是有心無力。 其他藍衣修士看向雪枂的目光,也皆是一言難盡。 踏上修行一途,于他們而言,道侶并非必須,修煉才是首要。只將目光困在男女之事上,委實太過于狹窄。 “臨出來前,木長老便交代我,無論如何也要將人帶回去。若那人不愿,就地格殺,絕不能讓靈丹閣帶走?!瘪I一字一頓帶著怒意,“雪枂師妹,如今因你之私事,便讓人被靈丹閣帶走,要如何交代?” 見雪枂不以為然,絲毫不覺事情的嚴重性,覃闕更怒,重重加了一句:“這也是掌門的意思!” 聽到掌門二字,雪枂這才慌了,眼神飄忽,落在地上的藥草鋪掌柜身上,像是找到了什么替死鬼般,心中暗喜,狠狠踢了他一腳。 咔嚓一聲,腿骨盡斷,掌柜連痛叫也不敢,只瞪著一雙驚懼的眼睛看向眾人。 雪枂義正辭嚴道:“此事皆怪他,若不是他胡亂指使,我們也不會早早便得罪了她!我師姐心眼極小,方才她那幾句話,并不是真要進我萬法宗,而是故意試探羞辱我!若一開始我們沒有得罪她,師姐極有可能因陸師兄的緣故進宗門!” 覃闕盯著地上中年人,眼里掠過冷芒:“總該有個交代,既是這人惹出來的禍事,便由他來交代罷?!?/br> 掌柜瞳孔緊縮,連一個不字都未說出來,喉嚨處便被狠狠割開,眼睛被腥膩的鮮血充斥。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雖是他告的狀,可卻是那少女說不能容人辱了萬法宗,偏要讓他帶他們在百花鎮中百般尋找。 如今……怎么倒成了他一人之錯? 掌柜雙眼瞪大,不甘心地咽了氣。 第31章 大美人害羞 尾巴尖尖都不聽話了!…… 街道安靜, 桑檸一眾被靈丹閣的修士擁著上前,三個師弟妹沉默是金,不給大師姐添任何麻煩, 銀狐也警惕地跟在身側, 隨時聽從殿下夫人的指令。 唯有桑檸, 一臉的閑適, 悠悠然的樣子。 她甚至還好奇地問廖玉:“廖道友,我們這里一共五人, 你是如何知道所尋之人是我的?” 廖玉指了指最靠近桑檸的一位白衣修士, 揚唇笑道:“方才所有人中,僅我白師弟的玉玨翠色最亮?!?/br> 桑檸恍然大悟。 她又問:“廖道友, 你這是要帶我等回靈丹閣嗎?” 廖玉還未說話, 旁邊老者便笑瞇瞇地撫著胡子道:“小友莫怕, 我靈丹閣只是想確認一件事。至于入派之事, 我宗定不會強人所難?!?/br> “那靈丹閣確實比那萬法宗好上許多?!鄙幍闹毖圆恢M,將秦木卿逗得哈哈大笑。 “小友當真是性情中人,不知師承何門何派?” “師承無名小門小派罷了?!鄙帥]有多說,她想弄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 卻也不敢貿貿然帶著師弟妹去靈丹閣這種大宗派冒險。 眼見走完這條長街, 面前行人來往,兩邊攤販吆喝叫賣, 她面露難色, 委婉拒絕:“秦長老,諸位靈丹閣道友, 靈丹閣距離此地路途遙遠,我等還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去貴宗了?!?/br> 廖玉眼神猶豫, 正要說什么,就被秦木卿打斷:“小友這說的哪里話,相逢便是有緣,不能來我靈丹閣,不若先去我靈石兌換所一敘?” 說罷,他還笑瞇瞇地往銀狐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友師門讓如此厲害的師長隨行,我靈丹閣定不能失了待客的禮數?!?/br> 知道這白胡子老頭察覺出了銀狐的實力,桑檸也不再遮掩,退后一步,與銀狐小聲商量道:“銀長老,你能否打得過這位秦長老?” 銀狐一雙漂亮的狐貍眼挑起,傲然道:“自然!您放心罷!這群人氣息溫和,不擅殺伐之道,即便我如今實力受制,殺了這群人卻還是輕而易舉的?!?/br> 若非如此,他早早便挾著桑檸逃了。 來時殿下曾叮囑過他,若是敵人過于強大,不是他能為敵的,便速速領著殿下夫人逃離。 而眼前這群人,還不夠他砍瓜切菜,也就那白胡老頭還有點危險性,但他不擅殺伐,論殺人斗法,也定不是他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