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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和陸衍之的婚姻,好像也是因為這樣。 但,只是為了擺脫掌控嗎? 楚爾:“那你還要學其他的東西嗎?” “十歲時學會鋼琴,擊劍、跆拳道我都碰過,除了那些古箏長笛,或許你能想到的,我都學過!” 起初黎青蘭讓他去學習拉丁舞,他并不喜歡,只學了常用的交際舞。 陸衍之略顯慵懶地靠在車后座上,接著道,“既然想要站在頂端,就必須要擁有別人沒有的,如果做不到,就選擇你最擅長的,永遠都不要被別人比下去?!?/br> 雖然享受成功時是孤獨的,可是總比失敗后被嘲諷要好受的多。 楚爾心里有些感慨,不過她也很意外陸衍之的性格溫柔,內心竟有看不出的強勢。 不過仔細想想,他既然能夠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應當不是只溫柔能應對的。 “做一個平凡的人不好嗎?站的太高總會摔倒的,那樣豈不是更痛苦?” 陸衍之搖頭不語。 許久后,他眼底的笑意收斂,對上楚爾的眸子,“既然已選擇生在云端,就不要給自己落入塵埃的機會。你身后的人都在向上攀爬,只要你落后一步,就會被踩在腳底,他們……可不會給你一絲喘息的機會!” 楚爾被他的話驚到,更驚愕的是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野心。 她有些出神,心里亂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心底并不贊同男人的話,可是卻又不得不接受。 以前自己何嘗不是如他所說,站在云端接受仰望,接受別人眼中羨慕。 可真的失去后,她才明白,除了自己的父母,沒有人會希望你好的。 只是她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似乎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 車子穩穩停下時,夜已經變得有些許寂靜了。 下雨時外頭少了很多人,溫度的下降也讓人們選擇了更早入睡。 而對楚爾來說,這樣的寂靜當然更好。 陸衍之依舊照常為她打開車門,紳士風度,楚爾唇角不自覺露出一絲笑。 想和他說聲謝謝。 只是剛伸出的手,卻被男人寬厚的手掌一把握住。 “爾爾,你還沒有回答我今天的問題?” 風吹得楚爾的長發四處飄飛,眸色也染上凌亂,她仰頭看他的眼睛,“什么問題?” 她并不記得。 陸衍之彎腰和她平視,楚爾的長發被他輕柔地梳理,慢慢掛在耳側。 此時,少女的眸子清澈如一汪泓泉,男人的眼神卻帶著炙熱。 楚爾聽到陸衍之問:“爾爾,我會彈鋼琴。你呢,你喜歡彈鋼琴的人嗎?” 第12章 黑色 晉江首發 秋夜的雨,不知什么時候停的。 偶有涼風吹過,屋檐匯聚的雨水滴落在男人的白襯衫上。 楚爾看著陸衍之肩膀上襯衫濕潤的一塊,答非所問,“你不冷嗎?” 她對待感情大概是很遲鈍的,可是再遲鈍,在此刻,她也明白了男人的想法。 她的耳朵紅的燙人,好在被那風吹得凌亂,也不會有人看清。 帶著些醉意的男人,今晚也格外寬容,可是卻還是喜歡湊的很近。 陸衍之抬手扣在她頸后,有些強勢的力道讓楚爾抬起了頭。 “很晚了,爾爾,你該回去休息了!” 楚爾逃脫不掉,距離太近酒味也彌漫開,她怔怔的也不知道掙扎。 許久之后,她才察覺到自己看得太入神了,怯怯地避開了男人的視線。 楚爾退開了些距離,陸衍之倒也不再桎梏她, “我要上去了?!?/br> “嗯,去吧?!?/br> 夜色里,男人的黑眸里都是笑。 楚爾到最后也沒有回答他的那個問題,而男人也沒有再追問。 她回到樓上時,情緒復雜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楚爾走向臥室,站在那個窄小的陽臺邊,第一次主動去觀望樓下的男人。 老舊的住房樓前,陸衍之的襯衫被風鼓動,他的模樣遠沒有之前楚爾見過的每一次完美。 可是,只這一眼,卻最讓她心動。 ___ 車子緩緩駛離居民區。 楊嚴看著后視鏡里閉目養神的男人,打量了好幾眼。 楚爾不在身邊,陸衍之要嚴肅沉悶很多,此刻即便后座只剩他一個,男人依舊雙腿交疊,沒有半分放松感。 察覺到那半闔的眼皮動了動,楊嚴才說話,“老板,上次您讓我對白氏撤資的事,昨天白氏的張董找上公司了?!?/br> 陸衍之并未搭話。 他又接著說,“這張董是白氏的老股東,拉下來臉也不想問別的,就是想知道……他們這是哪里得罪您了?” 楊嚴知道這張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天瑜撤資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倒也不至于破產。 只是死的不明不白,才是最難受的。 楊嚴也是知道陸衍之的為人,很少有人能惹怒他,讓他主動開口說撤資,想必也不是什么小事兒。 “永盛餐廳?!标懷苤ы蝗换亓司?。 楊嚴:“您說的是公司附近的那家?” 男人略顯不耐地抬眸,楊嚴趕緊閉嘴。 陸衍之并不想做過多解釋,他皺眉問道:“你太吵了,把車里的音樂打開,放首鋼琴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