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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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霧霧有記賬的習慣。和霍辭住后,小賬本的數字蹭蹭往上漲,光是霍辭給她請的心理醫生,每小時開價兩千塊。 要知道,她大學生活費平均每月花銷才不到八百塊。 霍辭視頻會議剛剛結束,就見褚霧霧拿著水電費的單子拍到他桌上,來勢洶洶。 他知道褚霧霧要說什么,無非是什么節水節電的事,她愛關注細枝末節的東西。 霍辭先是揉揉太陽xue,然后點頭表示贊同,至于褚霧霧說了什么,一句沒聽進去。他似乎窺探到一絲她和段天天的相處模式,這是當年沒有的。 當年,除了在床上,她看都不看他一眼。 “所以你同意了?那我現在給向醫生打電話,讓她不要來了?!?/br> “不可能?!被艮o聽到這立刻出聲拒絕,小事可以商量,這事他是不可能讓步的,“如果你不喜歡這個醫生,可以換一個?!?/br> 褚霧霧見來硬的不行,撲到霍辭懷中,眼巴巴望著,“我真的沒事嘛,你感覺不出來么?我現在身體狀態好的很?!?/br> 在原則問題,霍辭軟硬不吃,立場異常堅定,“專業問題讓專業醫生判斷。還有,向醫生跟我說過了,你現在的情況還不能停藥,不要讓我提醒第二次?!?/br> 見撒嬌不管用,褚霧霧嫌棄地松開霍辭。抑郁癥,一種精神類的疾病,對她來說是個新鮮詞。以目前的癥狀,她從不認為自己患了病,霍辭更不應該將她豢養在家。 又或者說,真正患病的人是他,經常將自己鎖在臥室里的人。 褚霧霧不僅想停藥,露營回來后,她將考博的計劃提上日程,朋友圈對她的信心超乎想象,個個提前發來祝賀的話。除了霍辭。 他始終沒有任何表示,沒有明確反對,可也沒點頭同意。 晚飯時,她再次提起,“我不一定能考上?!?/br> “那你為什么還要考呢?”霍辭反問她道。 霍辭終于肯面對面與她談這個問題,而不是冷處理,不過看得出來,他并不支持。 褚霧霧很少考慮每個選擇背后的具體原因,大腦不經意間產生了念頭,她為之行動,僅此而已。 霍辭和褚霧霧沒談出個所以然,他頓時沒了胃口,回到房間洗漱。他沒心思談異地戀,沒時間兩地來回跑。 “你又生氣了?”褚霧霧闖進霍辭房間,看到衣服脫到一半的他。 她當時怎么沒看出來,霍辭有這么嚴重的孩子脾氣。 褚霧霧在霍辭肩頭親了一口,這是她墊腳能抵達的最高位置。褚霧霧仰起頭,低聲暗示他,“我親戚前天走了?!?/br> 霍辭轉過身,背對她調著水溫,“想走的人是你。在我身邊,你待不下去了吧?!?/br> “……”能這么聯想,是她想不到的。 褚霧霧倒吸一口涼氣,解最難的題時,頭都沒這么痛過。她想了想,認為還是因為過去的事,于是說,“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忘了嗎,我一開始提醒過你了,接近我的人,沒有好下場。是你堅持要繼續的……” “你還有理了?” “你最有理?!?/br> 褚霧霧爭了一句。她成功激起了男人的盛怒。然而接下來的畫面,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褚霧霧怎么也沒想到,霍辭哭了。 他那形狀漂亮的眼眶瞬間蓄滿淚水,兩條清淚源源不斷滑落,眼睛、鼻頭仿佛沾上了染料,瞬間粉紅粉紅的,消瘦的臉頰不停顫抖。 模樣,委屈至極。 褚霧霧直愣愣張著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她突然聯想到他獨處,誰也不能打擾的時候,他,是在獨自傷心嗎。 “你干嘛突然這樣?!被艮o的表現,顯得她是個大惡霸,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做了多可惡的事。 褚霧霧看到他哭,心里酸酸的。環顧四周,取來旁邊的藍色毛巾,打濕,敷到霍辭臉上,“你哭什么?我,我們不是和好了嗎?!?/br> 霍辭臉上淚如泉涌。褚霧霧怎么安慰都不管用,手足無措地看他,最后將霍辭扶進浴缸,泡澡冷靜,自己在外面等著。 霍辭的臥室,她一直沒進來過。一張干凈整潔的床放在臥室正中央,純白色四件套,男士衣物按顏色歸類,整齊劃一地掛在衣柜里。墻上掛著的抽象畫和床頭邊的吊燈是房間里唯二帶鮮艷色彩的裝飾。 房間以灰白色為基調。妥妥性冷淡風。 褚霧霧站著等了好一會兒,霍辭還是沒出來,她走到在門外,問他,“你該不會淹死了吧?” 清脆的一聲“咔噠”,霍辭光腳從浴室里出來,浴巾裹在腰間,隨意地系著,水珠從頭發上,順著脖子、胸膛滑落。他看似調整好了情緒,冷著一張臉,可眼眶仍是紅通通的。 自從她提出想去德國留學的想法,霍辭對她的態度,仿佛回到原點。 褚霧霧自然接過他手里的吹風機,跪在床邊給他吹頭發,她想到另一個方案,“這樣吧,我考國內的高校,不出國了。但是呢,你不能讓我吃藥了,我也不要看心理醫生?!?/br> 褚霧霧等到的,是霍辭一聲毫無感情的輕“哼”。頭發吹到半干,他就以要休息的借口“請”她出去。 “困了。明天我要出差?!?/br> 對于她提出的條件,霍辭跟沒聽到似的,更別說會同意了。 “明天?什么時候?” “十點的飛機,七點出門?!?/br> 事情有些突然。 霍辭工作向來朝九晚五,她和他規律地生活了兩個月,從未想過他會出差。褚霧霧想到要獨處一天一夜,好像有點不舍,竟莫名升起一絲舍不得老公離開的小媳婦心態。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后天,晚上九點?!?/br> 褚霧霧“喔”了一聲,仔細盯著霍辭的臉,觀察他的微表情,“那我不打擾你了?” 話雖是這么說,說話間,褚霧霧將身體一點一點地靠向霍辭,貼在他胳膊上。能馬上解決的問題,她不想,也絕不會拖到第二天。 她嗅了嗅霍辭身上的香味,聲音低柔,“能不能告訴我,你剛剛洗澡的時候,在想什么?” 等了有多久呢。久到跪坐的小腿輕微抽筋,她換了個姿勢,斜放著發軟雙腿,等待霍辭的回答。 “我是不是永遠替代不了他的位置?!?/br> 霍辭不是詢問,他以陳述的語氣問出了這問題。褚霧霧愣了一兩秒,這幾秒時間,她想了很多,大腦飛速處理大量過去的記憶。 相比以前,這些日子,她已經很少想到段天天了,但是會定期去墓園看望?;艮o每次都會陪她過去。 褚霧霧總算明白,為何她前一段感情完美得不像話。小天像她的附屬掛件,他無條件地遷就和縱容,造就了他們空中閣樓般的愛情。 褚霧霧從來沒有像現在般,分不清愧疚和愛這兩種情感,對段天天,對霍辭。 “你們不一樣,不要比?!?/br> “我偏要比呢?” 霍辭的臉近在咫尺,眼球里紅血絲,眉宇間的皮膚褶皺,褚霧霧看得一清二楚。她撫了撫霍辭線條清晰一的下顎,貼近他,“你們都很好?!?/br> “……但是他陪了我八年?!?/br> 雖沒有正面回答,答案顯而易見。 霍辭緊繃的表情可悲地松弛下來,剛要躺下,女人的聲音和身體同時落四面八方環繞而來。 褚霧霧趴在霍辭懷里,耳朵聽著他的心跳聲,接著說,“……你知道嗎,我從來就不相信一見鐘情,只相信日久生情,我要的愛情,不是花火式的激情,是只有時間可以證明的細水長流,類似親情,卻高于親情?!?/br> “你可以對我沒信心,可是你怎么對自己這么沒信心呢。如果可以……我覺得,我們的未來應該不止八年,你覺得呢?” 霍辭有些患得患失,以拒絕溝通,拒絕交流的方式,向最在乎的人建立了一堵深厚的墻。 是不是他生來就有被所愛之人綁架的宿命。以前是姚戚,現在是褚霧霧。 “你覺得呢?”而后者,正纏在他身上不停地追問,讓他說話。 “我以前最討厭你說的一句話,你知道是什么嗎?” 只有一句?那褚霧霧著實想不出來,“什么?” “你對我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也許在你看來是既定事實,對我來說,是你對我最大的偏見和指責。如果你只相信時間,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目前對我的愛是兩個月+半年,不及你和他的八分之一?” 褚霧霧眼睜睜看著霍辭表情愈發委屈,而導火索只是她不一定施行的留學計劃。 她想也不想地否認霍辭的說法,“不是,我很愛你?!?/br> “你怎么證明?” 褚霧霧知道霍辭喜歡親密的身體接觸。她抱住她,嘴巴對上他的兩片薄嘴唇,重重吻了兩下。第三下,霍辭偏開臉,躲過了。 這方法,貌似不管用了。 褚霧霧抬起一邊腿,跨坐到他腰上,四目相對,用紙巾擦去他眼角的淚,像以前他抱著她那樣,用力抱了抱他,“你想怎么證明?” “和我結婚?!?/br> 短短幾個字,霍辭說了兩遍,才打消了褚霧霧眼里的驚愕。褚霧霧這才知道,他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她直起身子想要離開?;艮o的手突然壓到她背后,力氣之大,讓她動彈不得。他目光平靜,淡淡地給了她兩個選擇,“yes or no”,沒有第三個選項。 褚霧霧第一次覺得yes這么難說出口。她不抗拒婚姻,相反地,沒有人比她更想進入婚姻,組建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唯一讓她遲疑的是霍辭剛剛離婚不久,再加上過去發生的事,對剛復合不到兩個月的他們,現在結婚為時過早。 他疲倦的表情有些急躁,“你很難回答?” “我……”褚霧霧遲疑了半天,向霍辭做了讓步,“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得到想要的答案,霍辭仿佛一個獲得新玩具的小孩,臉上的傷心失落一掃而空,對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因為,他的前戲,比前幾次加起來都要久,要溫柔。 “這是你說的,”霍辭反身壓上她,“別反悔?!?/br> 之前做的時候,霍辭從來不脫衣服。這夜,他耐心十足,前戲弄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她快濕透了,他還不進來,不停地抱著她啃。 “嗯——”褚霧霧摁著霍辭骨感的大手,她胸要被捏壞了,本來就不大的胸被他越揉越疼,“你,輕點?!?/br> 霍辭熄掉房間臥室的聲控吊燈,留了一盞暗淡的床頭燈?;艮o背對著光線,褚霧霧看不清他的臉,只感受到了火熱的欲望下耐心和溫柔。 這么漫長的前戲,像是回到了初夜。 褚霧霧等不及,憑借微弱的光線伸手到他腰際,掀開了緊系的浴巾,喘聲問,“可以進來了嗎?” 真的,好想要。 霍辭低低“嗯”了聲。 他進來的那一下很突然,guitou猛地捅進來,又硬又長yinjing,瞬間將私處貫穿、撕裂。褚霧霧差點承受不住,使勁抓著床單發力,“啊,啊——啊——” 霍辭一邊手支撐身體,另一邊手覆在她赤裸的肩胛骨,腰腹來回律動、抽送,嘴里低聲呢喃著什么。 褚霧霧側了側頭,她聽清楚了,霍辭是在叫她“寶貝”。 褚霧霧岔開大腿,一邊低聲應著,一邊拱腰配合。 霍辭盯著底下那張欲罷不能的臉,終于卸掉所有心理防備,拋開一切雜念。他捋開褚霧霧礙事的長發,十指緊扣著,專心致志地要她。 他也不想故作深沉,可好像只有這樣,才顯得過去黑暗、孤寂的三年,他沒有白過。 “喜歡么?” 褚霧霧聲音含糊地“嗯”了一聲,耳邊又傳來霍辭低沉的聲音。 “寶貝,”他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有多愛你?!?/br> 褚霧霧想了下,撫了撫他柔情似水的眉眼,“我想,我現在已經知道了?!?/br> 她和霍辭沒有換姿勢,身體相互交纏、目光對望了一整夜,折騰了一整夜,背后濕了又干,身體始終難舍難分。 霍辭的指腹按在立挺的陰蒂上,持久快速地揉捏撫摸。褚霧霧數不清是第幾遍高潮,雙腿緊緊夾著,脊背控制不住地抽搐、發抖。 結束后?;艮o休息了片刻,側躺在她身后,他從身后重新進來,淺淺動著,“學?;锸巢缓脝?,這么瘦?” “水土不服,吃不下?!?/br> 褚霧霧一開始有精神回答霍辭的問題,做著做著,到最后,nongnong的困意襲來,頭一歪,挨在霍辭肩頭睡著了。 四周,除了體液交換,安靜地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霍辭撇開褚霧霧脖子旁的長發,用手掌仔細撫過女人身體每一寸肌膚。 她睡著了。五官平靜祥和,凹陷的鎖骨,有些消瘦的rufang和半圓弧的腰部曲線,和以前一樣肌rou分布勻稱的雙腿。 霍辭像觸碰一件沉睡的藝術品般,俯下頭,用嘴唇感受,輕輕吻著她緊合卻略顯滄桑眼睛,沒有縫隙的兩片嘴唇,小巧玲瓏的鼻尖和潮紅未散的臉頰。 如果思念有聲音,她會不會震耳欲聾。 “霧霧?!?/br> “我真的好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