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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彼闹芸戳丝?,像個故作神秘的瘋子。 “只有小鳥知道為什么,你去問問天上的小鳥,嘿嘿嘿嘿,小鳥的眼睛亮晶晶,亮晶晶……” “說的這都是什么瘋話!”沈堯山扶著宋連蟬走出來,“我看也是裝的,前幾天來的時候根本不這樣!這姑娘的心眼兒且壞著呢,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br> 出了警局門,宋連蟬攔了輛出租車。 沈堯山側著身子想要擠進去,卻被宋連蟬提前關上了門。 隨口一說蘇信家的地址。 她的想法很簡單。 蘇秋不說,大不了就去問蘇信。 風中候鳥 蘇信的家坐落于市中心的一棟獨立小別墅中。 從外面看,這棟別墅的面積不算大,可不知怎么的,她總覺得內里的空間遠比外面看著大很多。 宋連蟬粗略地算過,坐地鐵的話,只有三站路,離小雁堂很近。 仿佛是知道她會來,門是虛掩著的。 她象征性地按了下門鈴,門內無人應答。 貿然進入別人的家是十分失禮的,可這會兒也顧不上什么了。 腰上的傷口有些裂開了,痛得要命,她只能像個孕婦似的,一手扶腰。 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歪歪扭扭。 推開門,那些略顯生冷的瓶瓶罐罐逐漸映入眼簾。 桌上點著熏香蠟燭,氣味并不濃烈,清冽好聞。 一樓并沒有人。 她叫了兩聲,依舊沒有人應答。 往屋子深處走,能看到連接著每一層樓的實木樓梯。 一處通往二樓,一處通往地下。 蘇信家的二樓她是去過的,基本上是生活區,她在二樓換過衣服,可當時并沒有注意到還有個負一層? 像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是用來建造地下車庫的,可這個地方顯然不是車庫,底下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亮。 宋連蟬記得自己看過一部電影,講的是有個調香師通過殺人的方式,來提取女子身上的體香。 她從來都不了解蘇信,盡管他幫過她幾次,可他的背景和城府實在是太復雜,只知道他也是調香師。 這么一聯想,倒是對地底下的空間有些好奇了。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下樓,隱約能感受風吹拂在臉上,很清爽的感覺。 像是早春冰雪消融,萬物生長的時候,屬于春天的風裹挾著植物復蘇的氣息吹到臉上,帶著春日的涼爽。 “咔噠?!?/br> 黑暗中傳來了門合上的聲音。 而后是遠處窸窣的響動。 “是誰?蘇信嗎?” 她做出了防備姿態,語氣里有一絲驚慌。 一瞬間,整個地下室的燈都被打開了。 所有的黑暗都被驅散了。 蘇信面帶笑意地站在那里,手上拿著一個玻璃瓶,對著她招了招手,“來?!?/br> 他提著那個玻璃品晃了晃,將里面的所有東西混合均勻,而后繼續道:“還記得上次你來家里,不小心打翻了架子上的氣味瓶嗎?我把那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又添加了一些新的東西進去?!?/br> 宋連蟬受傷的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一來是因為刺傷她的是他的meimei蘇秋,他覺得虧欠于她。 盡管暗地里偷偷看過她幾次,可真正見面的時候,他還是會擔心,經過這件事,她會用什么樣的態度對待他。 二來是他親手把蘇秋送進了監獄。 蘇秋雖然是領養來的,和他們家沒有血緣關系,可他的母親早已把蘇秋當成了親女兒。 他很早就從蘇家搬了出來,因為這件事,又和母親那邊有了許多牽扯。 那邊家族里一個勁兒地想辦法撈人,只能逼迫著他動用全部手段施壓,這樣一來,也就和家里鬧僵了。 蘇秋是母親心里誰都動不得的寶貝疙瘩,蘇秋自己顯然意識到了母親是唯一能救她的人,在監獄里拼命地打電話求救。 他出手親自堵死了她全部的退路,她便開始裝瘋賣傻。 本來想解決了這些事情就去看望她,沒想到她卻先找來了。 蘇信用聞香條蘸取了一些香水,遠遠地放在她的鼻子前輕輕煽動。 “味道很好聞?!?/br> 她看上去對之前的事情已經有所釋然,蘇信微微寬心。 “我準備用你的名字命名這款香水,介意嗎?” 宋連蟬聳了一下肩膀,“你隨意?!?/br> 這會兒她才開始注意到這間地下室的獨特構造,這個地方有很多扇門,每一扇門都是不一樣的。 它們看上去像是嵌在墻壁里的,深深地凹陷下去,只有門框稍稍凸出。 有的門是木頭的,有的門是石頭的。 而蘇信剛才顯然是從其中一扇門里走了出來。 她有些好奇地觀察了一下那些門,忍不住發問,“這些門后面還有其他房間嗎?難道你把整個小區的地底下都掏空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些門后面的空間也太大了吧。 “是,也不是?!碧K信笑了笑,“我這么說,你可能覺得不敢相信,在這里每一扇門后面的空間,有的只有籃球場這么大,而有的……則是沒有邊界的?!?/br> 宋連蟬覺得有些好笑,“你是說,門里面的世界,類似于……之前的橡樹森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