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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宋連蟬仿佛更加確定了什么。 “徐之玉,這是你的夢境,可這個八音盒,卻是曾經出現在我夢境里的東西?!?/br> 她抱著八音盒,在怪物即將沖破最后一道防線的前一秒,得出結論。 “她夢境里的東西都無法打破這個夢境,那么用我的呢?” 怪物沖破了床板,憤怒地朝著所有人沖過來。 宋連蟬用力地朝著玻璃,擲出了手中的八音盒。 玻璃碎裂的聲音刺痛著所有人的耳膜,身后的怪物緊隨其后,她拉著所有人縱身一躍,就像是曾經夢見過的一樣。 玻璃碎成無數片,擦著她的臉頰劃過去。 她躍入了一片深海,如同預想中的一樣,在漆黑一片的海底,發現了一艘沉船。 沉船的駕駛艙里散發著暖黃的光……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身后,無論是蘇信還是徐之玉,全都不見了。 深海中的暗流推動著她,進入了那個船艙。 她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于是她在進入船艙的那一刻起,就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可是那猶如魔咒一般的大提琴聲卻依舊穿透過她的耳膜,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里。 心跳急劇加快。 她甚至能感覺得到,那個拉大提琴的人的呼吸。 已經很近了…… “醒醒!醒過來!” 宋連蟬猛然睜開眼,正對上蘇信擔憂的目光。 她擦了擦頭上的汗,坐了起來。 一旁的徐之玉也醒了,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樣。 “我沒事?!痹诖_定了蘇信的心意后,宋連蟬還是覺得與他劃清關系為好。 在那樣的生死關頭,他都沒有接受她的告白,想來死里逃生后,他們之間就更不可能了吧。 “鬧鐘被人關掉了?” 面對小神仙的發問,蘇信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說過,之所以鬧鐘不會響,是有人不想讓我們醒過來,那么這一次是不是也是那些人動了手腳,把我們困在了徐之玉的夢境中,一點點被那些怪物吞噬?” 她知道蘇信有事情瞞著她,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在極力掩飾著什么。 蘇信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徐之玉房間里的模型旁邊,探頭問她,“這個能不能打開?” “能啊?!?/br> 徐之玉把模型的屋頂掀開,“這個模型當初是按照現在的房子制造出來的,無論是里面外面,都是一模一……”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看到蘇信把手伸了進去,從里面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拿出了一塊黑漆漆的,像木頭一樣的東西。 還有一枚……沾血的胸針。 “現在你的問題解決了,你還需要搬個家?!?/br> “那我再也不會做噩夢了嗎?” 蘇信用帕子把東西包好,塞在口袋里,轉身道:“我只能保證,你不會在夢里受到傷害,也不會每次醒來,都會回到這里。至于做不做噩夢,完全取決于你能不能放過你自己?!?/br> 他并不打算在徐之玉面前解釋些什么,只是對著宋連蟬招了招手,“我們走?!?/br> 這家伙不知道用了些什么手段,他說走,盡管她的心里是拒絕的,可身體卻乖乖跟了過去。 簡直不可思議。 蘇信帶她回到了家中,默默幫她處理了傷口,又泡了一壺茶。 這才坐下來,慢慢說出真相。 他把從模型里發現的東西拿了出來,“這個東西,叫黑蕓香,我們在夢里經歷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東西。它能讓夢境里的東西實體化,從而吞噬夢里的人?!?/br> 他將手指交叉著,“當然,徐之玉經歷的這些,也不僅僅是黑蕓香的原因,她仿照著古剎造房子,本來就有問題?!?/br> 身子向前傾了傾,“你覺得那個會旋轉的房間,像什么?” “走馬燈!”宋連蟬幾乎是脫口而出。 第一次看見那個古怪的房間她就覺得像走馬燈,結果徐之玉比較文藝,覺得像旋轉木馬,她就沒好意思說出來。 所以夢里的一切,都在輪回。 蘇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胸針拿了出來。 “還記得之前我們在橡樹森林里經歷過的事情嗎?當時我在那里發現了這個……” 說著,他又把沾血的那枚胸針也拿了出來。 “這一次在徐之玉的房子里,也找到了這個?!?/br> 那枚胸針精致而又古怪,當宋連蟬想要觸碰的時候,卻被蘇信阻止。 “胸針雖小,機關卻很多,羊頭上的箭是淬了毒的,別碰?!?/br> “這是一個圍繞著神秘人物P而誕生的組織,你可以稱它為P組織?!?/br> “P組織已經存在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了,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組織。組織里的人行事也非常隱秘,他們行事殘忍,組織里的人也行蹤不定,很難追查到他們的蹤跡。而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你?!?/br> 聽到這里,宋連蟬皺了皺眉頭,“我?為什么?” 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也就是說,P組織的人除了去過橡樹森林,也同樣去過徐之玉的家?” “他們去橡樹森林,擄走了一只有巢氏,至于去徐之玉家……完全是因為,他們發現了你的存在?!?/br> 蘇信打開窗,看向窗外。 “這是一個局。為的就是驗證,你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