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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將食盒扣上,然后起身走近了牧子期,小聲道:“宮里的事情,你jiejie已經全部知曉了。她說你做得很好?!?/br> 牧子期始終面無表情。 不過元鶴軒倒是忽然收斂了笑意,緊盯著牧子期道:“本君聽說,你在陛下面前,乖順無比,侍奉得極好。你可真不是一般人啊,明明是男尊國的皇子,卻能裝成如此小男子情態,侍奉我神域王朝的女帝。不如,你今日就在這里,教教本君,如何能哄得陛下高興?” 第14章 休息 好好睡一覺,不睡到…… 牧子期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開口:“怎么?王君對我和陛下的房中密事也感興趣?” 見元鶴軒挑眉不言,牧子期忽然笑了,他沖著元鶴軒道:“昨夜里,你不是上趕著請陛下臨幸嗎?怎么到了最后,陛下沒有碰你呢?” 元鶴軒臉色一凜。 牧子期見他吃癟,心情舒暢了不少。 “你不是一直想為jiejie守身嗎?你昨夜在太極宮把自己扒光的事,jiejie知道嗎?” 元鶴軒頓時嚴正道:“本君是被逼無奈,你jiejie她會懂的。更何況,昨晚本君賭對了,清白守住了,不是嗎?” 牧子期輕嗤一聲:“我看你頭腦還是不清醒,我jiejie喜歡的,是勇猛無邊的戰神,是我們仁王朝的大將軍。你這般柔柔弱弱的,她根本看不上。還有,在我們仁王朝,沒人會在意男子的清白?!?/br> 元鶴軒大約是真的被他氣到了,他捏緊了手中的手帕,冷凝著牧子期:“她在不在乎不重要,本君不能不在乎。我的身子,只有你jiejie一個人能碰?!?/br> 牧子期翻了個白眼:“那也得她愿意碰。你以為,你這張臉在你們神域王朝得女子歡心,我jiejie就一定得喜歡你?” 元鶴軒氣到每一根手指都忍不住發抖,他兀自穩了穩心神,半響之后才反唇相譏道:“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嘲諷本君?朝沅不也不喜歡你嗎?你以為,你得了朝沅的恩寵,就可以在本君眼前耀武揚威了嗎?本君告訴你,朝沅從小就喜歡我,除了我,她從沒有將其他男人放在眼里過。她如今寵著你,不過是想利用你罷了。你真以為自己天下無雙了?” 牧子期并沒有被元鶴軒這番話影響,他揚眉笑道:“陛下喜不喜歡我,我確實不知。不過我敢肯定,陛下已經不喜歡你了?!?/br> 元鶴軒心頭一跳。 牧子期接著道:“你仰仗著王君的身份,仰仗著陛下的寵愛,你才能在背地里做那么多事??扇绻?,你對我jiejie沒有了利用價值,你覺得她還會再看你一眼嗎?” 元鶴軒轉過頭道:“本君叫你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本君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被美色沖昏了頭腦。你jiejie傳消息過來,讓你別忘了吃藥。不能讓朝沅懷上孩子,哪怕這孩子是你的,也絕對不可以?!?/br> 牧子期已經懶得在朝陽宮待下去了,這里的每一分氣息,都讓他不自在。 臨走之前,牧子期丟下一句:“你那么喜歡傳信,你也幫我告訴她,她沒有資格管我?!?/br> 牧子期還未走出朝陽宮大門,就聽到內殿內元鶴軒摔東西的聲音。 -- 而此時此刻,朝堂內,也吵得不可開交。 吏部尚書費酒進諫,讓朝沅重罰元堂,她以為,元堂無詔而越權干涉星辰臺御君選舉,按神域王朝律例,該免職。 整個朝堂,也唯有費酒敢這般直言。 很快,就有一眾元家的黨羽出來反駁于她。 費酒一個人與她們爭得面紅耳赤,最后她轉而拱手對朝沅道:“陛下竟還賞賜了元堂十五名御君入府,這等大錯,陛下不該如此縱容?!?/br> 有人立馬訓斥:“大膽,你這是在質疑陛下的處置嗎?” 元堂見朝沅沒出聲,便笑了笑,沖著費酒道:“看來,費大人對此事頗多怨念啊。這樣的福氣,我一人獨享確實不妥。不如這樣,我把那十五名御君送至費大人府上如何?聽說,費大人至今未娶啊。同朝為官,我怎么忍心看著費大人年近三十,還未娶夫呢?!?/br> 費酒氣憤莫名,她正要反擊,朝沅卻發了話:“大膽!” 元家黨羽以為這話是訓斥費酒,一個個面露喜色。 誰知,朝沅卻沖著元堂道:“朕賞予你的御君,你怎可轉送他人,元堂,你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br> 元堂一驚,連忙躬身道:“臣知錯,臣與費大人,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br> 朝沅這才轉向費酒道:“費大人剛直不阿,朕心甚慰。下個月初八星辰臺御君選拔,便由費大人全權cao辦吧。若有考核官中飽私囊,將一些歪瓜裂棗不合規的御君選入星辰臺,費大人皆可自行處置?!?/br> 費酒頗感意外,忙跪地謝恩。 星辰臺御君選拔是個肥差,上一世,朝沅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元堂的舅母曾氏去辦。 曾氏是曾勇男的母親,之前一直閑賦在家。是元堂說,想求個恩典,讓她舅母也能找點事做。 這一世,朝沅對元家的恩典,已經到此為止了。 散朝之后,六覓來報:“陛下,朝陽宮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王君找牧大人去訓話,兩刻鐘之后,牧大人才出來,具體說了什么,無從探知。只知道牧大人走后,王君大怒,摔碎了不少東西。還有,元府今日,又從宮外送了馬蹄糕來,已經有人驗過了,無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