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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期面色冷了幾分,對著曾勇男警告道:“曾御君慎言,邵御君也是這星辰臺御君,與你平起平坐?!?/br> 曾勇男聞言狂笑不止,他捂著肚子道:“慎言?平起平坐?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說罷,他腳步猖獗地走到了牧子期的身側,扭著個脖子,陰聲警告牧子期:“你別忘了,你就是我表姐送進宮的一條狗罷了。你仰元家的鼻息而活,得罪了我,我也可以隨時讓你去死?!?/br> 就在曾勇男伸出腳,準備欺辱牧子期一番之時,朝沅忽然出現,將牧子期拉進了懷中。 溫香如玉抱個滿懷,朝沅忽就舍不得放開。 朝沅長袖一攬,先將美嬌郎狠狠護住,隨即一腳將那曾勇男踹翻在地。 “狗東西,朕的人,你也敢動?” 第6章 捶腰 神域男子皆以弱態為…… 神域王朝的女子,需得自幼習武,強健體魄。朝沅又是皇女,騎射武功皆是上佳。 而神域王朝的男子,自幼便要服食一種藥物,這種藥物會導致他們身體虛弱,不過這藥物卻能緊致肌膚,鍛煉身段。 神域男子皆以弱態為美,好多人家為了讓自家的男兒郎將來嫁入高門,都是讓他們月月服食此藥,從小到大皆不間斷。 曾勇男是世家子弟,這等貴重的藥物自然也沒少吃。 所以朝沅這一腳踹下去,曾勇男躲閃不及。他癱倒在地,也不知是不是被踹懵了,他甚至停止了思考,連話都說不出來。 進入星辰臺的御君,每人只允許帶一個隨從入宮。若是家中條件差一些的,便是只身入住星辰臺了。 星辰臺配有專門的內侍,統一管理所有的御君。 元堂膽子就算是再大,也不可能壞了這么大的規矩,給曾勇男這樣的外姓人配這么多的隨從。 所以,他身后的那些,大多也都是御君。 他們聽到朝沅自稱朕,又看到了她身上那身明黃色的金龍彩繪冠服,一個個皆是惶惶不已,跪臥在地。 朝沅冷冷地掃了一眼這群人,然后沖著芒望道:“把星辰臺的內飾總管給朕叫來?!?/br> 這會兒,曾勇男已經反應過來了,他慢慢爬到了朝沅的跟前,跪伏在地,頭都沒敢抬:“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方才就是同牧子期鬧著玩的?!?/br> 六覓出聲厲喝:“放肆!牧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星辰臺對外的消息閉塞,他們這群人恐怕也不知道這牧子期已經承寵了。 曾勇男雖也不解,卻連忙改口:“是,是牧大人……臣有眼不識泰山……” 朝沅給六覓一個眼神,六覓會意,上前粗暴地將曾勇男扯到了朝沅的腳下,曾勇男的發髪也被扯亂,看起來狼狽不堪。 朝沅用腳抬起這曾勇男的下巴,也不知是不是被她剛才一腳踹得破了相,還是這曾勇男本身就長得一言難盡,總之朝沅只看了一眼,便連忙用腳再將他的臉給按了下去。 她蹙眉看向了芒恨,聲調徒然拔高:“這是誰帶進宮的御君?凡御君入星辰臺,都得經過三層考核。哪個考核官眼睛是瞎了嗎?這種姿色也能進宮?” 芒恨連忙命人去拿星辰臺的御君冊,上面寫明,曾勇男是今年三月初六入宮,舉薦人是元堂。 朝沅又順著這冊子往下翻了翻,其中有近十幾位御君都是元堂舉薦入宮的。 這星辰臺的御君,除了能吃到宮中的俸祿之外,也是個極佳的鍍金之地。 等到他們年滿出宮之后,有了星辰臺的光環,也好嫁個好人家。 朝沅隨口又念了幾個名字,很巧,這群元堂舉薦的人果然都在這跪著呢。 朝沅命他們抬起頭來,他們一個個戰戰兢兢,似乎羞于抬頭,卻又不得聽命一般,極度緩慢地將臉露了出來…… 朝沅自幼飽讀詩書,可在看到這群御君之時,竟也無法瞬時用言語來形容眼前的“奇觀”。 她原以為這曾勇男已經夠不堪入目了,結果這其中還有幾個,更是鷹頭雀腦、鵠面鳩形…… “選秀尚未開始,星辰臺御君不足百人。元堂一個兵部尚書,竟把手伸到朕后宮來了,找這么多丑男濫竽充數,真是豈有此理。六覓,你親自帶人去元府將元堂給朕押進宮來,朕要他給朕一個解釋?!闭f罷,朝沅直接將手中的御君冊甩到了那曾勇男的臉上。 曾勇男頓時嚇得心膽俱裂,抖如篩糠。 星辰臺內侍總管來時,朝沅只一眼便認出這是前世跟在王君身側的賊子。 還沒等這內侍總管回話,朝沅便甩袖道:“身為星辰臺內侍總管,監管不嚴,御君生病都無人醫治,致使星辰臺烏煙瘴氣,晦氣橫行,拉下去處死?!?/br> 內飾總管甚至還未來得及開口喊冤,便被禁衛堵了嘴,拖了下去。 司墨紅著眼立在一旁,他從未覺得如此痛快。 陛下登基這一年多來,他和古意一直住在星辰臺。他們受這曾勇男和那內侍總管欺壓久矣,如今可終于出口惡氣了。 曾勇男嚇得失了聲,他還沒反應過來,他身后的那群御君立馬出聲討饒:“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朝沅道:“將這曾勇男拉下去,先打他三十大板,別把人打死了,朕還留他有用。其余人,都拉到太極宮殿外跪著,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起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