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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謹謹,感動了!” 羅櫻雙手搭在時夢謹肩膀上,看著白皙手腕上的竹葉陶瓷手串,笑盈盈地蹭著面前僵硬的人。 正當羅櫻還想再說些什么,一陣悠揚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她松開了困著時夢謹的手,幾步走到了門口,看著屏幕中的兩道人影,臉上笑意加深,隨即打開了門。 “賀賀!你怎么自己走過來了?!?/br> 站在門口的女子,氣質柔和,眉眼溫婉大方,穿著一身粉色半袖針織長裙,明顯的是那微微突起的孕肚。她手上提著兩袋紅色的喜糖方盒,垂落在胸口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滑落在了一旁。 賀安容側身歪了下頭,等看清里面的兩個人,杏眼又睜圓幾分。 “小羅,來新舍友啦。這兩袋是林教授托我給你們送來的,他孫子剛剛滿月,眼睛圓溜溜的可討喜了?!?/br> 羅櫻接過東西,將門打開了些,對著門外的人說道?!安贿M來坐會?!?/br> 賀安容搖了搖頭,撫摸著肚子的手指了指樓下,臉上滿是幸福的暖意?!坝腥嗽诘任?,我先走了?!?/br> 等門被再一次關上的時候,站在羅櫻身上不遠的時夢謹已經快石化了。 雖然她已經讀過了這世界的生理書,但真的見到的時候,還是震驚。果然還是要理論結合實際。 不過,她剛剛看見了什么,一個女子,一個懷孕的女子。 女子怎么能夠懷孕的呢。 “安?你是說賀賀嗎,她比我大兩歲,是個Omega啦,當然可以懷孕。她住在ao宿舍,天天甜甜蜜蜜,幸福啊?!?/br> 羅櫻聽見她愣愣著問出的問題,一邊拆著喜糖盒子,一邊順口回著。 時夢謹這才意識到,剛剛不小心把心里的話說出了口,她撫摸著脹痛的太陽xue,沉默著嘆了口氣,和正在吃糖的羅櫻交代了聲,去客房收拾起來自己的東西。 夜幕逐漸降臨,室內,漆黑的環境里,只有一盞星空燈亮著。時夢謹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顆顆繁星圍繞在一輪鐮刀月四周,偶爾閃過一絲粉色的亮光。 應該是今天勞累了許久,盯著盯著,她漸漸合上了眼睛。 “妻主?!?/br> 時夢謹站在熟悉的院落中,順著那道柔和的聲音向后望去,有些驚訝地觀察著面前的鴛鴦戲水屏風。 她這府上,什么時候多了這道屏風。 正想著,細碎的銀鈴聲從前方傳來,里面走出來位批著月白色外袍的男子,竹紋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 時夢謹一愣,這,是她的外袍。 她走進了幾步,豁然間被那男子一頭火紅微卷起的長發灼燒了眼,只不過不知為何,他的臉卻是模糊的。 雖然如此,那男子面上委屈的表情她卻看得清楚。 “妻主,孩子?!?/br> 他拉過身前人的手,細膩溫熱的觸感漫上時夢謹的肌膚,直到,她的手被抵在了一處隆起的小腹上。 時夢謹一霎時手心發冷,面前男子的臉越發清晰起來。 那是,樂鶴。 他溫婉的笑著,卻漸漸變了神情,長發瞬間收縮了起來,左手不知道從哪里拿出個棍子抵在時大人眼前,暴呵聲如雷貫耳。 “時夢謹!你居然讓我生孩子!” “呼?!?/br> 床上時夢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忽然間睜開了眼睛,原先掙扎著的眉目漸漸隨著平復的心跳舒緩了開來。 她怎么會,做這種夢。 夢里小公子暴怒的面龐仿佛還在她腦海中刻著,實在是,印象深刻。 時夢謹按下床邊的開關,將明媚亮麗的陽光透了些進來,她穿著吊帶睡裙站在了窗邊,望著樓下的花壇,靜靜地站著。 “真是,魔怔了?!?/br> 她笑著晃了晃頭,轉身開始了洗漱。昨天答應了要和羅櫻出去吃頓飯,還是先準備準備,現在也不早了。 另一邊,一向隨心所欲的樂鶴正趴在教室最后排,一本紅色的書壓在了同色的卷毛上,他低頭看著手上攥著的絲帕,嘆著氣,寶貝似的又撫摸開來上面的皺褶。 這一方絲帕上,繡著顆通體翠綠的竹子,一側寫著‘謹之’兩字。 他今天早晨穿衣服的時候,手一插進口袋,就摸見了這么個東西。這一看就是時夢謹的。 難道是他之前敏感期順手拿過來了。 “還不還?!钡撬矝]時夢謹聯系方式啊。 樂鶴煩悶地趴在桌上,瞥了眼身側正在樂呵呵聊天的孫亦,一臉憤憤地又給了他一拳。 “!” 和之前的女o聊得正開心的孫亦猛然間被打了拳,悶聲一哼,放在桌下的兩條長腿跺了兩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一旁的樂鶴。 眼里明晃晃地寫著委屈。 樂哥,干什么打我! 樂鶴一臉冷漠著將絲帕小心翼翼疊好,塞進了口袋。他因為這破事都煩大半天了,卻看著孫亦這么高興。 “沒事,看你不爽?!?/br> 孫亦rou疼地揉著自己的右腿,頭又低了些湊到了樂鶴身邊,指尖在屏幕上敲打著,對著無精打采的樂鶴眼尾一挑,點了點他放在課桌肚里的光腦。 樂哥,看消息。 樂鶴白了他一眼,突然心有愧疚地替他揉了揉大腿,一只手拿起了光腦。 【小孫子:樂哥,咋了,睹物思人嗎,見你看了一下午那個碎布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