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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虔道:“你們之前想采訪這個想采訪那個,不都是我給的聯系方式嗎,要飲水思源?!?/br> 章檸一時語塞,只道:“但我一實習記者,做不了主啊,要不你上去跟我們主編談,他就在上面跟我媽說話呢?!?/br> 張虔笑:“你不早說?!?/br> 章檸瞪了他一眼。 倆人到了住院一部,電梯幾乎是一層一停,章檸正有點不耐煩,忽然發現沈堰東進來了,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電梯里人多,沈堰東往里挪了挪,同她打招呼。 張虔一眼就注意到了這個醫生右臉頰上的那顆痣。 等到章檸給他介紹這醫生是她mama的主治醫生時,他就徹底懂了。 電梯叮的一聲合上。 好一會兒,張虔忽然問:“沈醫生結婚了嗎?” 章檸心頭一跳。 沈堰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禮貌地回答了,說沒有。 張虔又問:“女朋友呢?” 沈堰東這次就沒回答了,而是疑惑地看著他。 張虔笑著解釋道:“沈醫生別見怪,我是看到你臉上的痣,突然想起一個朋友。她前一陣剛跟我說喜歡醫生,還喜歡臉上有痣的醫生,要我給她介紹一個。我原想她是胡說八道,沒想到還真有,這不是緣分是什么。如果沈醫生單身呢,我介紹你們認識?” “哦?!鄙蜓邧|釋然道,“那還真是挺巧的?!?/br> 張虔正要再多透露一點信息給他參考,章檸忽然道:“美艷款,胸大腰細,身材非常辣,思想比身材還要辣,性格特可愛,人賊有意思?!?/br> 張虔噗嗤一聲笑了。 沈堰東茫然地將目光移到了她臉上。 她卻沒有笑,就那么認真的看著他,臉上有一種很奇妙的溫存。 沈堰東看了好一會兒,漸漸意會到什么之后,微微一驚。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 第5章 吻了上去。 這天,章檸沒在醫院多待,張虔和胡建波離開的時候,她跟著一塊走了。 之后的幾天,她忙于工作,也沒怎么去醫院。再去就是章藍出院那天,不過也沒看見沈堰東。 章藍出院后,她本想趁熱打鐵,但接下來要準備畢業答辯,她想了想還是先放下了。畢業答辯結束,她從實習記者轉成了正式記者,工作更忙了,就更沒心思去弄這個事了。于是一拖再拖,見他的欲望就漸漸淡了。直到七月末,她半夜出差回來洗澡,腳底打滑,一不小心摔到了后腦勺,有點擔心腦震蕩,想到醫院檢查一下,這才重新想起那個驚鴻一瞥的沈醫生。 周五那天她一大早就到了醫院。 候診大廳已經滿是人,她取了號,就診號十一。 又看看大廳上方的顯示屏,四診室沈醫生,現在才叫到五號。 她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去,開始玩游戲。 半個小時,廣播里叫她。 她起身整了整頭發,扯了扯裙子,找到四診室,進去了。 診室擺著醫療器械,電腦桌側對著門口,年輕的醫生正對著電腦啪啪打字。 她在椅子上坐下,剛好看到電腦屏幕。 醫生忙著打字,連頭都沒抬。好一會兒,手指停下來,握著鼠標開始在電腦的候診名單里找她的名字。 候診單上幾十個人名,字號又小,他看第一遍,沒找到。 她好心俯身過去點點屏幕:“章檸,這呢?!?/br> 年輕姑娘身上香氣繚繞,玫瑰、茉莉、梔子花......飽滿而濃郁,像春天傍晚被露水濡濕的花園,這叫聞慣消毒水和病人奇怪體味的醫生心曠神怡,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 她沖他溫存的一笑。 沈堰東微微一愣,隨即認了出來,他把目光重新移回了電腦屏幕上,一邊用鼠標點她的名字,一邊問:“怎么是你,你mama呢,最近怎么樣?” 章檸輕聲慢語:“她前些天剛到馬教授那里復查完,一切正常,我今天來,是看自己的腦袋?!?/br> 他點點頭,問:“你哪不舒服?” 她道:“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后腦勺有一點疼?!?/br> 他問:“什么時候摔的?” 她道:“三天前的晚上?!?/br> 沈堰東本來正往病歷單上錄她的病癥,聽到這個,手指停下來,側臉來瞧她,神情有一點嚴肅,那種壓迫感立馬就來了:“三天前摔的,為什么今天才來?” 章檸被他弄得像個犯了錯的學生,怯生生道:“摔倒后爬起來緩了一會兒,發現除了有點頭疼外,也沒其他癥狀,就沒當回事?!?/br> 沈堰東這才回頭繼續寫病歷,語氣較剛才緩和了點:“事關腦子無小事,碰到了磕到了應該立刻來醫院檢查,沒事最好,有事早發現早治療。你mama做過開顱手術,你應該比別人更有意識?!?/br> 她明知故問:“能有什么事?” 他打完了字,側身看她:“前陣子不是有新聞么,一個婦女在火車站跌倒,沒當回事,最后去世了?!?/br> 她真驚訝了:“這么嚴重?” 他沒再說話,起身走到她面前,扒過她的腦袋,一只手固定住,一只手去摸后腦。公 舉號:秘 桃 基 地 那種混雜著消毒水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鋪面而來,整個把她籠罩住,幾乎要把她熏暈,于是她扶住了他的腰。 他沒發現她在趁機揩油,心思全在她后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