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
這是之前自己努力畫了一下的小芙蘆拉! 畫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多弗穿的無領襯衫比較多,羅西南迪的才是有領襯衫…(。)于是快樂的畫成了羅西的衣服。大家意會一下 —— 他的目光垂到了芙蘆拉的身上。 寬大的花哨襯衫皺皺巴巴堆迭在一起,一眼就能認出來是昨天多弗朗明哥的那一身。被掩藏在布料里的軀體還跟稚嫩,毫無疑問只能稱作一個女孩而非女人,是啊,這女孩還很年少——她本不該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不應與多弗朗明哥那樣肆意妄為的成年男人有超出的來往。 芙蘆拉很自然地張開雙臂,讓他脫下凌亂的襯衫。 和常年遨游于海上的海賊們不同,她的肌膚好像沒有經受過風吹雨打似的白皙細膩,女性的身體脂肪含量會更高,所以柔軟的線條勾勒出她比例修長的肢體,明明沒什么rou,看起來卻很健康。她不是那種瘦骨嶙峋的類型,而是很漂亮的,大概女孩子們會喜歡的纖細。 很可愛,很矯健,而且有不少應該是他的功勞。 雖然多少有點類似監護人看著自己養成的孩子很優秀那樣的驕傲著,羅西南迪卻眼光有些閃爍。 這樣面對女孩赤裸的身軀對于羅西南迪還是有些太超過了……從道德層面上來說,他不應該這樣讓女孩在自己面前毫無防備地褪去衣物,但他卻沒有移開目光,只是沉默地,用那雙柔軟而痛苦的眼睛看著她,想要親眼檢查一下這孩子是否安全。 修長而白皙的脖頸…沒有什么痕跡,初初萌生一點朦朧弧度的胸乳,也很健康,纖細的脊背、能輕松地撫摸到骨骼的痕跡,因為不小心碰到腰際的軟rou,而發出細細小小的笑聲、在他的手掌中躲避,卻完全逃不開,只得被迫在被他抓著手臂捋開蜷起的身體,帶著霧蒙蒙的笑意,向他展露自己。 海賊都是些倫理觀很弱的混賬,多弗朗明哥尤甚,對于他本人而言世間的規則和道德無疑是笑話,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人能告訴芙蘆拉那些事都是不對的。 向比自己大的男人索吻是不對的,向他人展示裸露的身體是很危險的,哪怕她還是個孩子——正因她是個孩子,所以身邊必須有個能告訴她正確與錯誤的榜樣。 本人(她)都不覺得那是問題的話,那不就只有他才能保護她了嗎? 在他剛剛回到唐吉訶德家族的時候,多弗朗明哥就將保護芙蘆拉的工作分配給了他。那時的羅西南迪還以為特意打扮成了那種樣子(夸張的妝容),會很不討小孩喜歡,卻沒想到芙蘆拉完全不介意,直率的、全心全意地信賴著他。 然而、在這份信任之中也有不少是因為她對多弗朗明哥的依賴吧?!_西南迪有時候會這么想。 芙蘆拉在唐吉訶德家族里的地位很特別,她不僅有“被多弗朗明哥撫養”的身份,同時也是以果實能力為家族出力的“吉祥物”。 “羅西南迪,我希望你像對待我一樣對待芙蘆拉?!?/br> 那個時候,多弗朗明哥是這樣對他說的。多弗朗明哥很少會瞞著羅西南迪什么,因此他意識到了芙蘆拉和普通的被家族收留的孩子不一樣,她會留在這里是出于一些戰略意義上的考慮——多弗朗明哥絕對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羅西南迪只能盡自己所能去保護她。 根據多弗朗明哥的要求,芙蘆拉出行務必要隨行兩個干部,以確保他的安全。不過這個要求基本形同虛設,因為芙蘆拉常常是跟著多弗朗明哥一起行動,通常只需要羅西南迪作為輔助工作者跟著查漏補缺。 他曾經見過一次芙蘆拉使用能力……那真的是使用了能力嗎?到現在他也不太確定,但是那種奇妙的感覺,應該就是惡魔果實的力量。 那一次,與唐吉訶德家族發生摩擦的某個海賊團在被攻破駐地后拒不告知財物到底存在什么地方,而干部們確實沒能找到他們隱藏起來的寶庫——直到金發的芙蘆拉帶著他來到那里。 很難說當時那場“戰斗”給他留下了怎樣深刻的印象,不過不論是誰看到芙蘆拉用一把金幣砸暈了對方海賊團船長的臉,然后如有神助一般地發掘出了他們埋在地底的金庫,想必都會很震驚吧。 不會忘掉的,絕對不會忘掉的! 撒出去的金幣會收獲更多的金錢;只是坐在那里,黑市的交易就會格外順利;走在街上也能撿到各式各樣的硬幣……這樣的財運甚至能夠感染到家族的產業上,好像被“金錢”喜愛著一樣,據迪亞曼蒂所說,那段時間家族的收入翻了叁番以上。 ……這種能力的惡魔果實,從未見過。 羅西南迪向她伸出了手,終于被放開的芙蘆拉開開心心地松了一口氣,而后又毫無防備地、殷切的自投羅網式地把手搭上去,借力在柔軟的座椅上站起來。 未被遮掩的肌膚上透著些許的紅,他的目光凝固在芙蘆拉的腿側,雖然似乎沒有影響到行動,可那手掌留下的紅色握痕卻仍清晰可見。柔膩的白和靡麗的紅交織在一起,罪惡的、旖旎的色氣感浮現出來,幾乎讓每個看到這個痕跡的人都能清楚地想象到作業發生了什么。 ——多弗,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罪惡感層層壓迭上來,幾乎讓他窒息,好像有什么哽在喉中一樣,哪怕明知自己不該說話,卻也感受到了不能開口的苦悶。 “這個不痛哦,羅西南迪?” 羅西南迪的手掌很寬大,感覺很有力度,但每次落在她身上時都變得柔軟而克制?!芄?,羅西南迪好像總是痛苦著。芙蘆拉維持著被他輕輕托起腿的動作,倚在他的手掌上維持著平衡。 注意到他的目光落點,芙蘆拉不明所以地窺探著他沉重的表情,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羅西南迪深深地皺起眉頭的樣子好像多弗朗明哥。他們總是在不必細說的地方展現出血緣的牽引力,這種細節的相似,讓他們變得有趣了起來。 半晌才被放開。漆色長發隨著動作從肩頭簌簌滑落,遮住了初初隆起的胸乳,少女體型在他面前愈發顯得嬌小,這會兒站在椅子上,倒是可以平視他沉重的表情了。 “臉臭臭的?!?/br> 芙蘆拉抓著他的手指嘀咕著,接住了狼狽不堪的羅西南迪遞過來的干凈襯裙,柔軟的棉布遮擋住了白得晃眼的肌膚,然后是層層迭迭的蕾絲組成的“輕飄飄”的裙子,羅西南迪沉默地為她系上系帶,一切都被華麗自裝遮掩,罪惡和痛苦都被掩蓋,而羅西南迪終于艱難地維持住了平靜的心理。 不這么做不行,他還沒有能力去在撕破臉后保護她……所以只能維持著虛假的和平面具。 羅西南迪的正直讓他無法忽略這樣的問題,但他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芙蘆拉的家就在這里,她是沒辦法離開唐吉訶德家族的,而她本人、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似乎并不覺得那些是不應當的事情。 他沒辦法糾正這一切。 他又想抽煙了,那種灼熱的、讓人喘不過氣的焦渴感在喉間肆虐,喉珠上下滑動了一下,他努力轉移注意力向自己本來應該做的事,那副寬大的手掌安慰地拍了拍她。 “肚子餓了——” 芙蘆拉扶著他的手輕快地在椅子上旋轉一圈,抓著他的手指搖晃。無憂無慮地對他笑了起來,那個可愛的笑容,就像花綻放了一樣讓人感動。 也讓羅西南迪愈發的痛苦。 等到再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羅西南迪和芙蘆拉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瘋玩了一夜的家族成員們遲遲地匯聚一堂,多弗朗明哥從墨鏡后看了一眼一起走進餐廳的兩個人,什么也沒說,只是懶洋洋地對他們招招手。 “多弗——早上好~!” 芙蘆拉快樂地撲過去,對他張開雙手,多弗朗明哥很熟練地一把把她抱起來放在了腿上,摁著她的小腦袋揉了揉。芙蘆拉像是心情很好地蹭蹭多弗朗明哥的手掌,熟門熟路地開始從他的盤子里挑東西吃。 羅西南迪則沉默地拉開托雷波爾身邊的座椅,對他奇怪的眼神毫無感覺一樣自顧自地開始吃飯。 那些小小的波瀾好像沒有發生,很快融入了和平時一樣平靜無波的場面——直到有人猛地撞開了餐廳的門。 子彈掀起的硝煙和四散的木屑塵埃里,吵吵嚷嚷地都是他們七嘴八舌聲討。 “唐吉訶德家族……你們!竟然找上門來了嗎!” “混賬——!你對我們的基地做了什么???” “去死吧,可恨的唐吉訶德——!” 然而、一切的聲音在煙塵散去后戛然而止,握槍射擊的海賊愣在了原地,因為坐在餐廳中的唐吉訶德一伙人就好像半點也沒有被打擾到一樣,還在慢吞吞地享受美食;也是因為眼前的一幕——他可是對著門打空了一個彈匣啊,然而,這些浮在空中,泛著藍光的子彈到底是……一槍都沒有擊中他們嗎??? “我說、我們可是在吃飯哦——??!柯拉松,你又燒起來了!” 托雷波爾一點也不在狀態地抱怨到一半,驚訝地笑了起來。 橘紅的火焰一眨眼就從火機竄到了黑羽大衣上,蓬松的羽絨是最好的助燃物——羅西南迪慌里慌張地用手撲打著火焰,直到下一刻、噴涌的清水在空中蔓延成泛著藍光的薄膜,將燃起的火焰一口“吞下”,消弭于無形。 “對上了視線就要戰斗……什么的,哥哥就會說這種話呢?!?/br> 芙蘆拉很著急地咀嚼了半天才成功把多弗朗明哥塞進她嘴里的rou了咽下去,小女孩偏過頭望向餐廳門口的一群海賊,那雙盈滿藍光的眼睛輕快地彎起。她看起來十分輕盈、輕柔地抬起手: “——精神沖擊?!?/br> 看不見的空氣仿若在那一瞬間凝為實體、剎那間帶著能夠撕裂空間般的風壓席卷而來,猛烈地將被她停在半空中的子彈和襲擊者們一起掀翻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