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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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臨川皺眉,仔細想了想,最后還是放棄了:不管白黎軒當初是不是被冤枉的,現在他都已經成了魔修。    又不可能廢了修為重來,糾結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江奕:對我來說或許有點意義。    有什么意義?殷臨川探著身子去看,你在寫什么?這些名字    江奕:這些都是曾經針對過白黎軒的人。    殷臨川看著寫得密密麻麻的幾頁紙,又有點蒙:這,這么多?等等,你如何知道得這么清楚?    江奕將紙收好:一些是白黎軒告訴我的,一些是我自己去查的,費了不少時間。    殷臨川:    江奕道:為何這般看著我?    殷臨川很驚異:他連這都與你說?不對,你何時與他交好的?    江奕想了想:到現在也有幾年了罷,在你被藏有上古傳承的秘境卷進去之后。    殷臨川:    殷臨川痛苦地捂住了頭:那么久了居然。他心知江奕固執得很,要想再勸,黃花菜都涼了。    江奕見他生無可戀得很,想著寬慰一下他:不必擔心,我知他接近我是另有目的,我也同樣。    你能有什么目的去接近他?    我想調查一些事。    什么事?    姑且不能告訴你。    殷臨川再一次覺得自己被敷衍了,憤恨地道:好,那你告訴我,你覺得白黎軒這個人怎么樣?    江奕:還不錯。    殷臨川:你都覺得一個惡名昭昭的魔修不錯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并沒有什么問題。江奕道,打個比方,如果你成了那惡名在外的魔頭,我對你的看法也不會改變,我對你的印象取決于和你相處的過程,并不會為外界的說法而轉移。    殷臨川哼了聲。    又忍不住道:但我看你這么盡心盡力的樣子,好像并不是單純地想要利用他。    江奕糾正道:注意措辭,相互利用。    殷臨川:是是是,相互利用,還特意強調一遍,你還怕欠了他么?    江奕微愣了一下,靜默。    而后像是不經意地淺笑起來,輕聲地說:嗯,怕。    草編的螞蚱青蛙,形狀怪異的樹葉石子,庭曳湖的夕陽,無晝峰的焰火,醉云仙樹的第一顆果實,夜半時安魂的歌聲江奕道,迄今為止已經欠了他許多東西,再欠下去,真就要受不住了。    一股難言的脹悶感,好似有塊巨石壓在了胸口,江奕夢地睜開了眼。    陽光透過檀窗,對直照進了他的眼中,細小的浮沉在分散的光暈中不規則地躍動,地上樹影斑駁。    江奕腦子還有點暈眩,他撐著額頭坐起了身,一眼就瞧見了不遠處忙碌的身影。    是白黎軒么?    正這么想時,那人便走了過來,看到他醒了,笑道:前輩。    白黎軒在他的床邊坐下,直勾勾地看著他:睡得怎么樣?    江奕愣了剎那,接著又沉默了下去,只是平常地注視著他。    前輩?怎么了,不喜歡這個地方嗎?    這里是人間,沒有我們那靈氣足,前輩一時不適應也很正常。白黎軒笑道:晚輩已經勘探過了,這附近一向沒什么人來,前輩喜靜,日后我會在此栽種一片竹林,在布施一層結界,讓旁人找不到這里來。從此處出去,往南是平原,有青青綠草、牛馬成群;往東是星月湖,每逢晚夜,星光與月光會凝聚于湖面,爭相輝映。    即便是看厭了這些景象,我們還能去很多地方。    白黎軒眼睛彎了起來,幾分閃亮,好似里面藏著光:日子還長。    江奕聽他說完,眼中似有觸動,手指拽緊了被褥,盡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現在過了多久?今日是這個月的第幾天?    白黎軒:也沒多久,前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江奕:告訴我,哪一天?    白黎軒奇怪于他的固執,張嘴,說了個時間。    江奕只堅定地搖頭道:日子不對。    白黎軒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又似是含著寵溺:前輩,你是不是太累了?    你不是他。    白黎軒的身體猛然一僵,就好像是畫面定格在了某一個時間段,停止不走了一樣。    江奕伸出手來,撫摸他的臉,觸感很真實。    如果這里是幻境。江奕道,那么你就是我想象出來的人。    我之前懷疑人類感情的可持續性,始終對白黎軒持有一分保留,并不完全相信他是愛著我的。    所以你和他有著很大的區別。    半空中一絲裂痕出現,在江奕苦澀的聲音中,蛛網般破碎開來。    真正的他看著我的時候,眼中只有我一個人,再無其他。    他遠比我想象中還要喜歡我。    幻境完全破碎。    江奕看了看四周,屋子不大,很干凈,角落還堆滿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看起來就像一個平常的家。    但是這里沒有白黎軒。    如果說環境中虛幻美好得讓江奕一眼就能看出不真切,此刻面對空冷的現實,他竟是連生氣都無力了。    白黎軒要做什么,他閉著眼都能猜出來。    覺得自己是天煞孤星,死了就不會拖累他了么?    去找死之前大概還會引發正邪大戰。江奕的記憶告訴他,上輩子的正邪大戰發生于五十年之后,五十年時間殷臨川的主角氣運會帶動整個大陸的實力上漲,所以白黎軒最終不敵。    而現在白黎軒搶著出手,無非是想乘早一步,在殷臨川還沒有展露頭角之前,把上輩子的仇敵一波能帶走多少算多少。    去他|媽的拖累。    腦子有坑是不是。    任憑江奕涵養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了,他咬牙切齒地道:口令輸入,白黎軒。    空間扭曲了一瞬,幾張紙憑空出現在了江奕的眼前,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名。    ※※※※※※※※※※※※※※※※※※※※    下一章跳躍性結局    第117章 最后和根源的世界(十八)    之后你做了什么?    江奕回答:我找到了主角。    殷臨川?    江奕:是。    找他做什么?    江奕:只有主角才能聯動所有宗門。    你的方法很冒險。    江奕不置可否。    停一下, 停一下!有人像是憋不住了, 打斷了他兩的對話, 你兩在對什么暗號?能不能說得簡潔明了簡單易懂點,特別是這位    突然站起來的是位黑西服, 他一手指向圓桌正對面坐著的江奕,眉頭壓緊,神情透著濃重的不爽,某知法犯法的大執行官, 公司在對你的違規行為進行決斷, 完整地復述案件過程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    江奕頷首:抱歉。    案件兩字過了啊,公司又不是時空署, 何況他做的事基本在禍害他自己, 也沒折騰到其他人的身上。    出聲的是黑西服身邊的馬尾辮少女, 她雙手揣兜, 嘴里還咀嚼著東西,因此聽上去有點含糊不清。    黑西服的臉色更加一言難盡:還在開會, 你吃什么東西?    喀達爾最新款瘦身口嚼糖, 限量發行。馬尾辮漫不經心地從兜里掏出一大把五顏六色的糖果,我看你都有小肚腩了,穿西裝會緊么?    黑西服:    更旁邊的眼鏡男推了一下鼻梁眼鏡,看向馬尾辮:趙茜, 根據你剛才的發言, 是否可以認為你想要包庇江奕執行官?    包庇?我什么時候說過這兩個字?馬尾辮似乎比他更加詫異, 我只是認為, 當初我們設立公司法,發布多項穿越禁令,主要目的也是為了保障任務者的安全,而不是為了以此來進行懲處。    眼鏡男并不認同:不論如何,違規就是違規,不然其他任務者依樣畫葫蘆,禁令形同虛設,只會造成越來越多的混亂。    這也是為什么我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我并不否認違規后受罰的必要性。馬尾辮少女沒有后退一步,眼神稍厲了點,但我真的很反感夸大其實和歪曲事實。    黑西裝咀嚼的動作一僵,糖果繼續嚼也不是,吐也不是。    馬尾辮拍拍他的肩膀:抱歉不是說你啊乖。    叩叩。    眾人目光整齊劃一地看了過去,會議桌副手位的老人手持文件夾敲擊了一下桌面,嗓音平緩沉穩,和剛才詢問江奕的是同一個:涉及私下矛盾請等到此次會議結束以后自行解決,如果二位感到為難,我可以給你們安排調解員。    眼鏡男和馬尾辮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扯了下嘴角,相互示以真摯的假笑:不勞煩。    老人繼續看著江奕:因為過程中喪失系統的監|控影像,詳細述說也是為了讓穿越司更好地了解事情經過,是否介意?    江奕搖頭:不會。    偷渡者不止一個,他們遍布于大陸各處,有內部通訊手段,一個一個地尋找將會花費大量心力,而且容易打草驚蛇。想把他們聚合在一起,需要一個契機。    邊上的人挑挑眉,說了個詞:正邪大戰?    是,這些偷渡者既然奔著反派而來,一定不會錯過集中討伐反派的正邪大戰。江奕道,正邪大戰在原定的軌跡中發生于五十年后,魔物繁殖速度過快,魔氣侵蝕了結界導致結界不穩,再現了魔門洞開的慘劇。反派被世人認定為打開結界的罪魁禍首,加上魔物嚴重侵占了他們的生存資源,于是就有了正邪大戰。    然而,由于反派刻意推進了正邪大戰的展開,許多宗門還沒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口頭義憤填膺居多,實際行動者為少數。江奕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只有主角有大可能性說動各個宗門。    馬尾辮好奇詢問:主角愿意幫你?    江奕嗯了聲:我帶他去看了一次空間裂縫,也就是魔物滋生的根源地,亦被那個世界的修真者們稱之為魔門。    眼鏡男質問:你把主角帶到空間裂縫那去,有沒有考慮到主角遇害的可能?如果主角出現意外,整個世界都會為之崩潰!    江奕:我考慮過。    眼鏡男一滯,隨即冷哼出聲。    老人不得不再次敲桌子提醒:私人恩怨請不要帶到會議上。    眼鏡男:請注意,我和江執行官不熟,不存在私人恩怨。    馬尾辮聳了下肩:是啊,也就每次業績都壓你一頭,讓你榮獲我司萬年老二的稱號,而已。    眼鏡男:    馬尾辮:難道不是嗎,小二二?    眼鏡男被她惡心得夠嗆,在座還有大人物,他沒馬尾辮那么厚臉皮,想要突顯涵養又想要諷刺得足夠力道,結果滿肚子找不到可供反擊的話,把自己憋得胸悶氣短,一時也是沒話說了。    老人示意江奕繼續。    江奕:考慮到空間裂縫是因為偷渡者的強行滯留而產生,主角世界內的氣運不一定能夠抗衡世界外的力量,我沒有讓他接近空間縫隙。    所以只是看了看?有人問,那么,只要將偷渡者送離這個世界,空間裂縫就會自動消失,你如何向主角解釋這一件事?    江奕卻道:我沒有解釋。    他幫了?    嗯。    眼鏡男冷笑了聲,其他人心照不宣地聳了聳肩,馬尾辮則對江奕比了個敬佩的手勢。    或許很少人發現,在提到這個問題時,江奕搭在大腿上的手指不自覺地對捻了一下,只因他想起了殷臨川滿心信賴的眼神。    不用跟我說那么多,你只要告訴我怎么做就行。    最后,老人道:此事件中,江奕執行官所接到的穿越任務,乃江奕執行官在失憶前,為了綁定反派以便查明真相而自行審核、自行頒布及自行領取,過程中沒有泄露公司機密,按照江奕執行官的權責范圍,亦不屬于以權謀私。    主系統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至于系統2727在此事件中受到的名譽損耗或實際利益,除了公司對當事系統的撫恤,也應由兩者私下協商江奕執行官對當事系統的賠償損失和道歉?!?/br>    【至于江奕執行官屢次拋下自己的系統7號位,違反了《人與系統相處法》中互相尊重法。據最新消息,系統7號位現已離司出走,系統乃該公司重要財產,請江奕執行官盡快早日追回,出于系統主義關懷,我司不予協調干涉?!?/br>    江奕:好的。    馬尾辮撫著黑西裝的肩膀笑個不停。    我司與時空署簽訂了協議,有義務在穿越途中發現世界的外來異常時,對其持續進行關注,此后,協助他人、或在己身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解決問題。江奕執行官雖使用方法有誤,但最終成功地抓住了多名偷渡者,比較完滿地維護了我司在業界的名譽,沒有違反嚴重的規定內容    眼鏡男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聽下去。    誰知道老人話到最后還跟了一個轉折:按理說,江奕執行官功勞大于過錯,理該嘉獎,但我個人有一句話想問。    江執行官,請問,在反派回溯時間時,你分明有著清醒的意識,為何沒有制止?反派回溯時間失敗,以他為目的的偷渡者會競相現行,如果我是你,會選擇在當時通知穿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