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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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用心教養,真心對待,等兒子老了,好歹也有個兒孫承歡膝下。 第54章 養娃從小抓 天光微亮, 收獲頗豐的寧致拖著神色困倦的宋葉明來到菜市場。 倆人尋了個攤位, 把獵物往地上一擺, 宋葉明跑去隔壁攤位要了個小馬扎, 也不跟寧致客氣, 一屁.股坐在小馬扎上,打著哈欠道:通宵三天三夜打麻將都沒這么累。 這能一樣?寧致把獵物擺好, 選了兩只最肥的兔子挑出來, 道:攤子就交給你了, 我把這兩只兔子送去君校長家。 宋葉明一聽, 也不打哈欠了,嘿嘿笑了兩聲, 然后站起身,單手背在身后,學著老干部的作風,拍著寧致的肩膀, 繃著臉,痛心疾首道:劉同志,我對你很失望, 給領到送禮,你怎么能送兩只死兔子呢? 寧致涼涼的乜了他一眼, 不送兔子,你掏錢? 咳咳!宋葉明掩唇輕咳道:禮輕情意重, 禮輕情意重! 寧致懶得跟他貧嘴, 囑咐了他幾句, 然后拎著兩只兔子匆匆跑出了菜市場。 寧致帶著一身汗味拐進巷口,沒有注意到前方迎面走來的人,冷不防與其撞在一起。 你沒事吧? 抱歉! 倆人同時開口,又皆是一愣。 寧致穩住身形,笑道:我琢磨著你應該還沒出發,沒想到還真趕上了。 你是特意來送我的? 寧致舉起手中的兔子,挑眉道:不然呢?真當他大清早跑來送兔子? 君弈聞言,神色有些動容,心就如泡在了蜜罐子里,甜絲絲的,恨不得此刻把人摁在墻上親兩口,可他一看過往的人群,只得道:我時間有點趕,你、你要不要先送我去車站? 寧致點頭,正待說些什么,余光瞥到巷子里有個人跑了過來。他扯了扯嘴角,我怕是去不了了。 說著,他微抬著下巴,示意道:你爸過來了。 君有志送兒子出門,看到兒子在巷口眺望了好幾眼,忍不住搖頭再次感嘆。兒子有什么用?還不如閨女貼心。要不是當初心疼孩子他媽懷.孕幸苦,他說什么都得再要個閨女。 他滿目惆悵的目送兒子的背影即將消失在巷口的盡頭,正打算轉身回去補覺,忽見兒子突然與人迎面相撞,來不及多想,直接小跑了上去。 君有志確定兒子無大礙,又見兒子的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劉水生身上,沒好氣道:趕緊走,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寧致還不知道君有志已經發現了倆人的事。 他裝的一本正經,無視君弈遺憾的眼神,略微矜持道:君弈,你先走吧,下周回來我請你吃飯賠罪。 君有志背著倆人翻了個白眼,在心里腹誹的嘀咕了句裝模作樣。 先前他還擔心這段感情是自家兒子剃頭挑子一頭熱,這會兒見劉水生大清早跑來送兒子,心底多少也寬慰了些。 君有志連聲催促兒子趕緊走,旋即帶著裝模作樣的寧致來到家里。 倆人坐在客廳,他端著茶缸子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對面的小伙子。 見他坐姿筆挺,目光有神,一身狼狽也擋住他周身的清貴氣質。他一愣,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仔細再看,卻見他雖然坐姿不錯,但方才讓他疑惑的清貴氣質卻沒了。 君有志也沒多想,只當是自己老眼昏花了,不過小伙子確實沒有傳言中那般不堪,以他多年的閱歷來看,目光清正的人,心地都不會壞。 他放心的松了口氣,也暗自責怪自己竟然聽信了人云亦云的那套話。 寧致到底不是真正的劉水生。 有些習慣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他見君有志盯著自己打量,盡量收斂了屬于自己的氣勢,道:君叔,叨擾了。 君有志搖搖頭,呷了口茶,一邊盯著他的眼神一邊道:你還想拜我為師嗎? 可以嗎?寧致閃著雙眼驚喜道。 為什么不可以?君有志感受到小伙子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喜悅,滿意的點頭道:你回去收拾一下,中午過來吃飯,不過,我有言在先,做我的學生很辛苦的,如果你接受不了,想半途而廢,到時,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不會的。寧致端正態度,把一個渴望學習的學生扮演的入戲十分,能做您的學生,還得您親自教授,是我劉水生求之不得的福氣。 君有志覺得寧致的話有恭維他的意思,但他聽的確實有些高興。 他親自送寧致出門,囑咐他把自己收拾的干凈些,回頭也不補覺了,把妻子喊起來,叮囑妻子準備好飯菜,自己則哼著戲曲拿著錢包去街頭的理發店。 寧致回到菜市場,宋葉明等的都快睡著了,倆人找了家館子邊吃餛飩邊數錢。 宋葉明也不嫌餛飩燙嘴,舀了一個塞進嘴巴,含糊道;錢不算多,不過應該夠蛋蛋下學期的學雜費了。 寧致數了數,有兩百多塊。 他拿出一半,推到宋葉明的跟前,道:離蛋蛋開學還有兩個月,咱們多上幾次山,就夠了。 宋葉明聽完也覺得是這么個理,也就不推遲了,收起桌上的錢揣進口袋,遲鈍的反應過來,驚呼道:還要上山?我可不去。就這一趟就已經把他累慘了。 寧致慢條斯理的吞下餛飩,道:蛋蛋小學要上六年,小學畢業還有初中,初中念完還有高中,只要蛋蛋能考上大學,我就是砸鍋賣鐵,我也會供他讀完,你作為他最喜歡的叔叔,你好意思不去? 宋葉明抹了把臉,我怎么覺得你變缺德了?這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 你是他干爹嘛!寧致彎唇笑道:雖然他沒正兒八經的叫過你干爹,可蛋蛋出生的時候,你可是親口說過要收他為干兒子的。 宋葉明還想掙扎一下,其他幾個兄弟也說是蛋蛋的干爹,你怎么不叫上他們? 這不是農忙,大家都在家里干活么,就你閑,我不找你找誰?寧致又吞了一個餛飩,淺笑道:再說了,你還是我們的老大,我作為你的小弟,有困難,自然是要找老大幫忙嘛。 行吧!宋葉明停止掙扎,一拍桌子,老板,來兩瓶啤酒。 倆人吃飽喝足后,寧致拉著困的都睜不開眼的宋葉明又去街上選了套比較正式的衣服。 宋葉明瞧著不太對勁,打趣道:選的這么正式,有人給你介紹媳婦了? 不是。寧致付了錢,轉身去童裝店給劉蛋蛋選了一套,這才解釋道:我總覺得這么混日子不是個事兒,所以就找君校長拜師,早上他答應收我為學生了,我等會兒要去給他上拜師茶。 如果這話是從別人嘴巴里說出來的,宋葉明還能聽兩句,可這話從劉水生嘴巴里說出來,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不是他小瞧了劉水生,實在是劉水生給他的印象已經深入骨髓了。 劉水生什么人? 好吃懶做,油嘴滑舌,吃喝不嫖不賭(因為沒錢),全身上下沒一個優點。 現在突然跟他說要從良 他望著天,嘀咕道:今天的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寧致摁下他的腦袋,輕嘆道:我家蛋蛋是要當大學生的人,我作為他爸爸,怎么能給他拖后腿呢! 我還是不信。 你不信也沒辦法。他舉起手中的袋子,我衣服都買好了,現在只差做個發型了,走,我請你洗頭去。 鎮子上有兩家理發店。 一家開在鎮子的頭邊,是一個老師傅,有些老花眼,一個不注意就會刮傷客人的臉。 一家開在鎮子中心,是一個從城里打工回來的年輕人開的。年輕人學著城里花樣,把店鋪裝修的花里胡哨,門口擺兩口音響,里面放著震耳欲聾的DJ。 比起耳朵有被震聾的風險,寧致果斷的選擇了鎮子頭邊的老師傅。 倆人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 哎喲,我說老江,你就不能給自己配副老花鏡嗎? 我女兒年前給我配了,我就是戴不習慣那玩意兒,你別動,我去拿紙。 寧致腳步一頓,接著又聽到里面有人開口了,君老師,你說說這老江,也真是的,這都刮花我多少次了。 多擔待些吧,老江除了眼神不好,其他的沒得說,你要是不圖他這手藝,也不來他這店里洗頭不是。 君老師說的是這么個理兒,成子家那哪是人待的地方,吵的喲唉! 寧致心神一動,打算選擇去虐.待耳朵,一旁的宋葉明突然拽住他的胳膊,一臉嚴肅的說:兄弟,我請你去成子家洗頭。 宋葉明說完,也不管寧致的意愿,拉著他走了十來米,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我這張帥臉可是用來勾搭妹子的,哪能毀在老江頭的手上。他說著,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寧致微微一笑,道:為什么這么說? 宋葉明冷哼了一聲,老江頭眼神不好,咱們鎮子上誰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畢竟劉水生喜歡去成子那邊。 呵,等會兒你付錢。 那不行,作為老大,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 第55章 養娃從小抓 古人收徒拜師, 講究多, 規矩也多。 按《禮記內則》記載, 兒童十歲時出門拜師求學, 不論是進私塾, 還是在學府, 都要行拜師禮。 初次拜師, 是以束脩作為禮物,并舉行相應的拜見禮節,以表達敬意。而束脩則根據學生家庭地位及經濟情況的不同,拜師儀式之繁簡有所差異。 如今時代不同,拜師儀式自是也有所區別。 如古人行拜師禮,師父上座, 學生須得行三叩首之禮,然后跪獻紅包和投師帖子。 而寧致以茶取代三叩首之禮, 尊敬的鞠躬,待君有志喝了學生敬的拜師茶, 拜師儀式算完成了一大半。 劉蛋蛋抱著宋春華的大.腿,眨巴著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幕。 只見君爺爺仿佛很高興的點著頭, 拿起桌上的戒尺, 滿目嚴肅道:從今日起,你劉水生便是我君有志的學生,你的以往我不追究, 我則會盡我所能, 教授你知識, 但從今往后,你做人自當要清白,若敢陽奉陰違,我絕不輕饒。 說罷,他拿著戒尺在桌上敲了三下,算是完成了拜師儀式的最后一道程序:訓話。 學生謹遵師父教誨。 好好好。君有志一改訓話時的嚴厲,激動的搓了搓手,上前拍著寧致的肩膀,唇.瓣囁嚅了半天,才憋出三個字,好孩子。 劉蛋蛋仰頭問宋春華,仙女奶奶,是不是我以后不能叫你仙女奶奶了,要叫你師祖奶奶呀? 宋春華聞言,微微蹲下.身子,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慈愛。她抬指輕點劉蛋蛋的腦袋,笑罵了句鬼靈精,旋即抱起劉蛋蛋,對眼前激動的不能自己的丈夫道:有志,水生,先吃飯吧。 君有志是擔得起寧致這一聲老師的。 他本不是本地人。 他君家乃書香世家,祖上還做過朝廷的大官。在文.革.期間,君家自然沒能逃過這一劫難,親人被發放到各地改造,他則是跟隨祖父被帶到松嶺鎮的某個山村,白日干活,晚上住牛棚,祖父年紀大了,沒熬過幾天,便撒手西去,留下當時還年輕且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他。 出生便是少爺的君有志沒了祖父的指點,他連肚子都填不飽,也就是在那時候,認識了現在的妻子宋春華。 宋春華一開始只是同情,給他送過幾次吃的,倆人一來二去,宋春華發現君有志十分有才華,君有志則感激宋春華的雪中送炭。 倆人就這么背著人偷偷有了來往。 文.革結束后,國家把君家財物還給了君家人。 君有志急著給宋春華一個名分,便上門提親,待倆人訂下親事、結婚,已經是半年后了。 他帶著新婚妻子再回君家,發現父母沒能熬過來,而君家的幾個兄弟姐妹皆各自娶妻嫁人,家中財物也被分了一空。 他心灰意冷之下,跟著妻子回到了這里,自此便在這里定居了下來。 飯桌上,君有志對自己的學生談起了君家這段往事。 說起君家,他眼角眉梢無一不帶著自豪和驕傲,可談及兄弟姐妹,眉眼間緩緩染上了一絲傷感。 我君家祖上世世代代都居住在帝都,弈兒那孩子去帝都上學那會兒,我曾上門拜見,奈何多年不曾聯系,關系說到此,他搖頭嘆息,不再言語。 寧致一邊傾聽,一邊暗自感嘆自己的運氣。 他還以為君校長就是個普通的小學校長,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兒子可能是某個神尊的轉世。 倒是沒想到這君校長竟然出生大儒世家,若是沒有之前的浩劫,或者君有志沒有回到松嶺鎮,說不得他此時連君家的門都摸不著,更別說以拜師的名義跟君校長打好關系了。 。 自從當了君有志的學生后,寧致便逐漸忙碌了起來。 白天,他跟兒子一塊與君有志先識字,他到底不是真正的文盲,又是個成年人,進度自然是要比兒子快了很多。晚上則是跟宋葉明上山打獵,一個星期不到,整個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君有志見他臉色憔悴,眼眶底下的黑眼圈濃郁的讓人無法忽視,以為寧致晚上回家也在刻苦學習,欣慰之余又添了幾分心疼。 他真的是錯怪這孩子了,原先聽旁人講,這孩子混不吝,到處騙吃騙喝,主觀上便有了成見,加之他還是兒子喜歡的人,這份成見自是上升到了不滿。 他心疼兒子,不想兒子喜歡的男人是個一無是處的混混,便想把人收下約束一二,沒想到這孩子的天賦當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他讓妻子去買只老母雞回來,給寧致補補身體,旋即又苦口婆心的勸寧致要多休息,書是念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