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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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對我們,”紫蘇說:“大人對夫人話要多些,尤其是飯桌上?!币驗橐刂平牟灰蕴嗵鹂?。 “還有嗎?”姜棠和紫蘇確定,想知道這是不是兩人的錯覺。 紫蘇便說:“往日大人若陪夫人,中途離開總會對我們再三交代,今日出門竟然一句話沒留?!?/br> “這些,我怎么不知道?”姜棠懊惱。 紫蘇說:“可能大人也害羞吧!” 姜棠不說話了。 紫蘇看著她的臉色補充道:“夫人不信,可想想,大人走時可一次都沒回頭?!?/br> 這個……好像是的。 紫蘇說:“奴婢覺著大人不高興?!?/br> 其實姜棠也這么覺著,只是不知道怎么辦。 紫蘇建議道:“等大人回來的時候,夫人關心多問兩句吧!” 姜棠忽的眼睛一亮,對啊她可以關心多問兩句,“不用等過會兒,我去書房等他?!?/br> 以往就是這樣的,陳宴清被下屬氣到了,會躲去書房徹夜辦公泄憤,但只要她中途去找,隨意哄上兩句,他就會跟她回來。 這回……自己應該是沒招惹他的。 那就是宮里遇見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按以往的來吧!過去哄哄他。 反正陳宴清也不避諱她知道他的公事,自己從小門偷偷進去就好,想好就干,姜棠和紫蘇交代好也出了門。 * 書房里面,陳宴清一進去,就被李陌揪了領子。 李陌滿眼帶怒,“陳宴清,你可知你都干了什么?” 陳宴清看向李陌,依舊淡定如初。 李陌氣惱,“你可知若孤去的晚些,宮中傳出任何今日之事,你——陳宴清,勢必聲名狼藉,受人口伐?!?/br> “我還有名聲?”陳宴清一笑,掰開李陌的手。 李陌深吸兩口氣,看著坐姿休閑的陳宴清,能瞧出陳宴清心情也不好。 李陌擰眉,“龍泉宮中,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有處理事情的能力,卻唯獨敲不開皇帝身邊最后的死忠內監。 皇帝今日忽召陳宴清,雖知他不安好心刺激了陳宴清,卻終究猜不到具體是什么,“孤知道你有分寸,否則不會叫你單獨過去,事情孤已經處理好了,但孤總有一個知情權吧!”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他知道一點,日后東窗事發,也好早作應對,隨機應變。 陳宴清卻說不出口。 你讓他怎么說,說你父皇覬覦我的妻子,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雖知這些為假,我情緒仍受其波動? 說他滿心妒火,所以把人打了。 甚至于他想把人…… 身為一個男人,但凡心中有妻子一分,就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這種情緒不可恥,若他是普通人,若對方普通些,直接把人了結了都不為過,可因為身份,諸多顧及,他忍著回了家,發現還是氣。 他說不出口。 不是因為丟人或膽小,而是因為他和皇帝不同,他不能把姜棠的尊嚴貶低在腳下,毫無顧忌說出口。 真正愛一個人,是想看她好,光芒萬丈,不委屈一絲一毫。 “你說話?。?!”李陌有些急。 陳宴清不作聲。 李陌試探道:“和姜棠有關?” 這么多年,風里來雨里去,可以說李陌了解自己這個兄弟,和并肩的戰友,他早已鍛煉的刀槍不入,極少受外物所動,如今能牽扯他這么大情緒的,唯有老王爺夫婦和姜棠。 老王爺率兵多年,威比帝王,再說,能和皇帝牽涉上的唯有姜棠。 陳宴清未動,端著茶的手卻一動。 李陌瞧見了,愈發確定。 他是知道姜棠嫁人的內情的,同為男人,隨便一猜,就知道皇帝做了什么。 “他是說了姜棠不好的話,是有關……” “不是,”陳宴清抬眸,打斷了他。 李陌感受到他眼中的警示,也把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李陌聰慧堪比陳宴清,陳宴清知道他心中多想,話趕話到這等地步,今晚勢必要說些什么,而且他來見李陌,也做好了要說什么打算。 陳宴清冷靜了下說:“陛下問我殉葬法之事?!?/br> “他不同意?” 李陌知道皇帝對他不喜,按照之前推測,皇帝恨不得和他有關的人死干凈孤立無援,殉葬法最開始為唐心而廢,李陌就做好了和皇帝打擂臺的準備。 陳宴清卻搖頭,“并不?!?/br> 李陌:“什么意思?” “他同意,很同意?!?/br> “為什么?”李陌疑惑,“他有何目的?!?/br> 陳宴清喝了口茶,冷的,瞬間清醒冷靜了幾分,“意在姜棠?!?/br> 李陌一驚,“你的意思是……” 陳宴清點頭,嗤笑一聲。 “沒錯,正如殿下心中所想,他說我推遲變法甚好,意在讓姜棠,殉葬?!?/br> 此言一出,書房之內,針落可聞。 李陌呼吸急促,半晌之后忽拍案而起,“所以自你成婚之后,他一直不溫不火,是打了這個主意,他是不是瘋了!” 這是陳宴清?。?! 李陌目光悄然落向陳宴清,在陳宴清眼中,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冷意,為之一驚。 “宴清……此番,你意欲如何?” 陳宴清看著袖子,輕道:“若我未預計錯,接下來不出一月,勢必會有大事發生,而這大事勢必有關于我,或者姜家?!?/br> “殿下,我欲如何其實具體我并不知道,但你真要我說,那便是……” 陳宴清人一站,笑意微生,“我要他,死?!?/br> “陳、宴、清?!崩钅邦澲暯?。 這樣的話,短短幾日是陳宴清第二次說,且這次他能感受到陳宴清的認真。 “你這么做,無論成敗,日后都是要背負罵名的?!?/br> 陳宴清輕笑一聲,十分涼薄,“殿下,我之一生從未在意什么,姜棠是唯一一個,也是我的命,你的父皇今日辱的……是我妻子,我妻子你懂嗎?” 李陌一看便知他根本不在乎,又或許說,他在乎的只有姜棠。 “你,容孤想想?!?/br> * 陳宴清再回來的時候,臨近深夜。 夏夜的月亮高懸,黑云片片飄過,他站在院子里站立仰望,光色落了滿身,仍舊看不清臉。 只有風吹過身影,他在其中煢煢獨立。 姜棠知道他想自己扛…… 只是她的心疼,在這一刻被碾碎,覺著自己無用。 姜棠怕黑,睡覺總留著燈。 陳宴清進來的時候,沒曾想他還醒著,綽綽燭影落在她身上,小姑娘抱著枕頭看他,笑了。 深夜的更聲敲響,原來已過子夜。 “怎么不睡?” 姜棠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才睡醒呢?!?/br> 她坐在床上,睡衣剛到腳踝,露出地上赤著的雙足,白皙小巧,系著紅腳繩,那是老王妃給她的。 因為之前求卦,簽文說她今年有劫,崇尚佛學的老王妃特意出了趟門,問方丈要了一撮紅繩,給她震邪。 姜棠很喜歡,日日戴著…… 很多次陳宴清看到,眼中都會暗光流轉,因為這種搭配,給姜棠平添了幾分靡艷驚魄。 “做噩夢了?”陳宴清走過去,把外衣褪了。 回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姜棠瞄著他腰間的暗紋,黑夜中柔軟,沒有一絲銳氣點了點頭。 哪怕她知道,陳宴清為她做了什么,可陳宴清不說,她就裝作不知道。 尊重他護她的心思,是姜棠唯一的能做的。 陳宴清坐下來,拍拍自己的腿,然后偏頭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姜棠笑了笑,抱著自己的枕頭,坐在他懷里。 溫香軟玉在懷,撫慰了陳宴清四竄的焦躁,嘴里笑話著,“又大了一歲,怎么膽子也不見長進?” 姜棠也不反駁,因為他把她保護的很好。 “吃完飯都做了什么?”陳宴清瞧著她不似往日活潑,還有些不習慣。 姜棠回憶了一下,答的比平常人慢些,“去院子外面消食,回來練了字,然后沐浴睡了一覺,沒做別的了?!?/br> 那可能真被夢嚇著,腦袋有些迷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