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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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們舉刀高落,姿勢瞧著毫不留情。 姜棠瞳孔一縮,顧不得其他,撿起地上的石頭遠砸過去。 “娘的!”劫匪捂著腦袋,指著姜棠,“把她解決了?!?/br> 沈安眸光一厲,跪著長劍一掃。 但姜棠這邊本就有人,聽到命令就已經動手。 姜棠閃躲的時候踩到石頭,吃痛蹲到地上。 緊急時刻她想叫的,但喉嚨卻似乎失聲一般叫不出來。 也不知道誰使的壞,一個暗招襲在她背上,疼的姜棠悶哼一聲。 陳宴清本站在姜棠身后要拽她,不料姜棠蹲下抓了個空。 這些人可不在意姜棠是女人,舉著刀劍棍棒各方涌現,姜棠驚呼一聲,下意識護住腦袋。 誰知道意想中的疼沒有落下。 下一刻,陳宴清單膝跪下,張手撈住她。 緊急的情況來不及動手,他頭一個做的是把姜棠護住,姜棠躲在他懷里,只聽見沉悶的幾聲棍響,和利刃交錯的碰撞。 陳宴清的雙臂一縮,一聲沒吭。 姜棠睫羽一顫,感覺到他肌rou的變化。 就連沈安都愣了一下…… 與陳宴清相識許多年,瞧他什么時候都鎮定自若,方才自己要過去,卻被他們絆住腳,陳宴清卻毫不猶豫——跪下去了。 一個什么時候都站著的,叫人生畏的男人,在姜棠危險的那刻跪下了,用血rou之軀擋住姜棠。 他捫心自問若是他,能不能做到陳宴清這樣? 可能…… 沒那么快吧。 陳宴清看到她頭頂刀劍的時候,呼吸都沒有了,什么靜觀其變,一網打盡都是屁話,直接擋在她前頭。 他慌張、害怕,也生氣。 甚至有一瞬想自己一刀了結了她,再隨她而去。 沈安這個恩人就這么重要?值得在他一遍遍尋求她原諒之后,她仍然拿命去換沈安安全?與其讓她救沈安把自己心都疼死,不如自己直接了結了她。 可所有的憤怒,在姜棠抓著他哇一聲哭出來的時候,都化為了烏有…… 先是一個反腿踢,掃倒一片人,再拉著姜棠站起。 “不許哭?!标愌缜搴鹚?。 姜棠聲音小了些。 那些人也意識到,陳宴清武功不淺,卻格外在意姜棠,只專門朝著姜棠進攻。 陳宴清死死護著姜棠,吼道:“愣著干嘛,滾出來?!?/br> “這些人的命,今日給老子留下??!”陳宴清很少說臟話,覺著不雅,這回也是氣急了。 話音一落,等著他命令的暗衛齊竄出來。 本來陳宴清另有考量,想要確認一下心里想法,讓暗衛埋伏等待時機,那些暗衛也是聽話,陳宴清沒有命令,他們就算看著陳宴清挨打也沒出來。 千不該萬不該,他們不該打姜棠主意。 劫匪瞧見這些暗衛,個個下的死手,也知不好,四散的同時個個喪命于暗衛刀下。 沈安拖著傷體走來,“陳大人,留下活口抓幕后之人?!?/br> 陳宴清卻冷笑一聲,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拋劍刺殺一個人。 “你以為這些都是普通劫匪?” 上京城,帝都。 四周山頭又有那個賊窩沒被官府清查過,這些人武功造詣之深,竟能和他的暗衛分高下,且不為錢財,不圖美色,沖著人命? “這些都是死士?!比魶]猜錯,身上都刻有奴跡。 陳宴清說著,把姜棠打橫抱起,他的衣裳早被姜棠的淚水濕透,小姑娘還后怕的在懷里神情呆滯。 沈安錯愕,“死士?” 陳宴清轉身就走,沈安攔住他,“陳大人此話何意?” 陳宴清被迫停下,心想沈安雖有學問,但畢竟被沈霽護著長大,陰謀詭計之上稍有遜色,“你若求解,不若入宮,問一問貴妃?!?/br> 沈安登時身形一晃,仿佛置身一團煙霧。 陳宴清如今并不想看見他,但想起僅有的幾次見面,他對姜棠態度都算規矩真切,再看看后面他一直護著的那位姑娘,現在被嚇的都說不出話。 便補充一句:“我曾說過,保你婚事順遂,這話至今有用?!?/br> 說完便走了。 徒留下沈安對著背影發呆。 有人問他,“沈公子,可要我等送您歸家?!?/br> 沈安朝身后已經暈倒的姑娘看看,她如今狼狽的早已沒了最初的矜貴,嘆息一聲,“有勞了?!?/br> 那些人收拾馬車請他們上去,沈安臨去前卻瞧了眼那邊……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比起陳宴清自己真的輸了,心服口服。 從小到大,他對姜棠的守護,都是在確認沒有生命危險,或者借助家族以為可以安全的情況下,對她伸手。 陳宴清卻不同。 他是一個哪怕會沒命,也會跪在她面前,為她擋刀劍的男人。 他終于明白,有些人哪怕遇見的晚,也注定是會走在一起的。 可能這就是表兄和丈夫的區別,哪怕身份占有先機,近水樓臺也會輸于不管不顧,那么希望他們的一生,能繼續順遂知心,平安喜樂吧! 出了這么大的事,玩兒自然是玩兒不下去的。 陳宴清回到車上就把姜棠放下,朝外吩咐一聲,“回府?!?/br> 聲音帶著怒氣。 姜棠調整了坐姿,伸手要來抓他。 陳宴清神情狂躁,直接把她甩開,“姜棠,你知道方才有多危險嗎?沈安這個恩人,真的就值得你拿命去換?” 他不是一直在邊上,但凡她當時張口說一句,就不會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沈安曾救助于她,難道他會放任妻子的恩人有性命之危? 姜棠當時只是沒想那么多…… 她瞧見刀要落下了,落在沈安的腦袋上,第一個反應是先阻止,姜棠眼淚在眼眶打轉,只盯著陳宴清忽然抓過去。 “你、你還好嗎?”她都不敢碰他。 陳宴清挨了幾棍,不小心被利刃劃傷了臂膀,此刻隔著衣裳,瞧見里面鮮血的涌入。 姜棠也不管他罵,無措道:“你是不是很疼?” 陳宴清狂躁的情緒被安撫,臉上怒意也僵住,半晌才抬起手想給她擦擦淚,“不疼,一點小傷,哭什么?” 姜棠按住他的手,“你別動,血流出來了?!?/br> 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顫音,其實已經分不出來是害怕多,還是心疼多。 陳宴清沒了辦法,語調更加溫柔道:“乖,我真的沒事?!?/br> 姜棠哪里信他,人是rou長的,誰被刀劃了會不疼,只吸了吸鼻子說:“對不起……” “你對不起什么?” 姜棠低著頭,“是我害的你?!?/br> “誰說的?”他不喜歡姜棠說這話。 姜棠道:“我害你受傷了?!?/br> 這就讓陳宴清不高興了,捏著她的下巴問:“你跟我分這么清楚做什么?我是你夫君,保護你不是應該的嗎?” 她就是心疼他,總為別人的過錯承擔后果,小時候是陳顯恩,現在是她,每次危險的時候,她都總連累他。 陳宴清看著她,知道她現在挺愧疚的。 于是趁機湊過去,“不過你既然覺著對不起我,往后就不要再管沈安了,他有沒有危險,都和你無關?!?/br> “……他是恩人?!?/br> “多大恩在你方才都已經還光了,你差點為此殞命知道嗎?” “聽到沒?”陳宴清兇道:“真算起來,你現在的恩人是我?!?/br> 姜棠想了想,覺著也沒錯。 因為一場生死,她太執著于過去,熟不知重生以來,這是新的人生,一件青衫恩,她記了兩輩子,救他一場也該放下了。 “好?!?/br> 陳宴清低眸,沒想到她這么輕易就答應了,她一直很執著的。 陳宴清怔了片刻,抓著她的手,“你說什么?再說一次?!?/br> 他不可置信的樣子,逗笑了姜棠,也讓姜棠憐惜,她挪過去,傾身抱著他,“我說好,以后與他之間,只論兄妹,不論恩情?!?/br> 像親戚那樣,有難會幫,卻不會再不顧性命了。 陳宴清這回聽清了,忍不住勾唇笑笑,沒了剛才的劍拔弩張,整個人情緒變化之快,看的姜棠好笑又好氣。 這時候馬車也行進了城門,趕車的換成了暗衛,在外詢問道:“大人,要不要找個醫館先上一下藥?”傷總是越拖越疼的。 姜棠在姜家住了這么久,其實陳宴清更想立刻把人帶回家,只有帶回家,這顆心才算落下來,“不用……” 陳宴清拒絕的話還沒說利索,姜棠就張口,斬釘截鐵道:“去?!?/br> 暗衛聽了,就沒再等陳宴清開口,直接把馬車趕到了最近的醫館,反正以以往的經驗,這種事情上大人總是聽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