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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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沒多瞧,粉竹去取藥了。 紫蘇給姜棠卷了褲腿,白皙的肌膚上磕出條血痕,可比血痕更醒目的是腳腕的淤青。 姜棠不自在的往后藏了藏。 若是粉竹鐵定就問了,但紫蘇機敏些,知曉姜棠羞澀,全裝作看不見。 等粉竹回來時又借口把粉竹支開,自己給姜棠擦了藥,因為有這一出,姜棠一天都安靜了許多。 紫蘇以為她身子不舒服,隱晦提了請大夫來看。 姜棠遲緩純然,但并不愚笨,知道紫蘇猜到哪里去了,一邊端著甜湯啜,一邊忍不住白齒咬上碗沿,婉拒說:“不用大夫,我、我挺好的?!?/br> 的確挺好的。 雖然酸疼,但也舒服的,否則她才不給他碰呢! 紫蘇這就沒法子了。 等到午后李蓉嫣忽然來找她玩。 不過姜棠受傷了不能亂跑,就搭了躺椅在院子曬太陽。 “蓉嫣jiejie為什么要穿成這樣??!” 李蓉嫣是喬裝過的,穿著一身少年衣袍,加之她練武有著英氣,整體看著也像個樣子。 說起這個李蓉嫣就煩,“還不是我皇兄,這些天老給我辦什么春宴,來的一群男兒跟選美似的,我呆不住又跑不掉,只能這樣逃出來了?!?/br> “??!”姜棠說:“你不喜歡的話,為什么不直接和殿下說?” “你還小,不懂?!崩钊劓陶f:“因為我是公主,許多事情并不能任性而為?!?/br> 她今年十八了,過了六月就十九,這些年陛下身子不行,更熱衷于懷柔政策,這樣不動一兵一卒的方法得到了世家認可。 但要實施起來,首當其沖的便是和親。 去年因為李陌橫插一手,沒能得逞。 那么今年呢? 明年呢? 她這個唯一的公主又能撐得幾時? 李蓉嫣一邊覺著自己這般逃避不好,一邊又不想走上上輩子的老路,每次當她想要承擔起公主的責任時,總會想起上輩子那個為她單槍挑敵營的瘸腿少年。 他問她,“你是否自愿?” “攔截和親,你會死的?!?/br> “我只問你,是否自愿?!?/br> 姜知白這人吧!自己因為某些原因娶不了她,卻固執的要她與別人也幸福,別人都說公主當有大義,是他第一個告訴她“那是放屁,你是公主,但你也當是你自己,是李蓉嫣?!?/br> 可能世間再沒有人能這么純粹的對她。 所以她才會步步緊逼,想要拼一份他和她的未來。 姜棠試探道:“那你不愿意,是因為有喜歡的人嗎?” 李蓉嫣枕著手說:“有??!” “誰……” 李蓉嫣扭過頭笑,“你??!” 兩人玩笑著錯過這一茬,李蓉嫣似乎很謹慎自己的小心思,以至于李陌至今都沒發現。 李蓉嫣問:“你剛剛怎么也不開心?!?/br> “我哪有啊?!?/br> “我來的時候你撅著的嘴都能掛葫蘆了?!崩钊劓陶{侃她,“不會和陳宴清吵架了?” “也、也不是吵架?!?/br> 就是他某些方面太兇了,弄的她每回招架不住,鬧些小脾氣罷了,她懂得分寸,不會真的和陳宴清過不去。 “我覺著也是?!崩钊劓厅c她鼻子。 實在是姜棠糾結的小模樣太乖,她瞧著就跟自己的毛絨玩具一樣。 “你家陳宴清看你跟看眼珠子似的,出門得打報備,晚歸都不允許?!?/br> 這話聽的姜棠面紅,“他就是怕我危險……” 李蓉嫣揉揉她的頭,露出老母親般了然的笑容。 皇兄總說陳宴清心冷嘴硬,一輩子沒說過對不起,但李蓉嫣卻在茫茫大雪中聽見,那個男人站在墓前說:“知道的太晚,對不??!” 陳宴清是一個…… 在他尚來不及認識姜棠,就愿意為她斬宿仇,說唯一一個對不住的人。 所以李蓉嫣一直覺著,若給他機會提起認識,他當是愛慘了這個姑娘,就像現在,他瞞著所有人對姜棠深情許諾。 姜棠卻可能不知道,她的懵然和溫柔換來了什么。 “他那是只怕你危險,傻姑娘?!崩钊劓虥Q定幫這個悲催的男人一把,“你偶爾也主動點嘛!” “我、我主動了的,我親他?!倍及炎约寒敹Y物哄他。 李蓉嫣瞬間坐直身子,激動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什么呀然后! 姜棠現在都沒緩過來,腰酸胳膊疼,哪哪都乏力,早上起來跌了一跤,血現在還流呢! “他獸性大發了?”李蓉嫣眼睛一亮,“否則你怎么這么委屈?!?/br> 姜棠低著頭,沒好意思說。 是的,發了。 好久!好兇??!好用力?。?! 但李蓉嫣好歹活了兩輩子,在宮里什么沒見識過,現在看姜棠一幅小媳婦樣,把她給羨慕的…… 她摸摸鼻子說:“那個什么,你該覺著幸運才是?!?/br> “???”可是她真的吃不住啊。 李蓉嫣躲開她過于水靈的眼,“其實并不是很多男人都能這么……激烈?!?/br> 上京城多的酒囊飯袋,多少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就像姜棠上輩子被關在藏雪閣,若不是皇帝不行的話,她又哪能如現在這般懵懵懂懂。 姜棠不過是,恰好遇上一個能折騰的夫君。 想要和自己夫人多親近親近,陳宴清又有什么錯呢? 姜棠側在躺椅上,小手微微蜷在臉側,杏眸微潤,她嘆息說:“那我怎么就遇到了,還真是倒霉啊?!?/br> 李蓉嫣:“……” 不,meimei,你不倒霉。 有多少感情的破裂,源于夫妻不和諧??! 然而李蓉嫣看著姜棠枕著小腦袋是真苦惱,嘆了口氣沒敢說,再教下去就有人要殺公主了。但李蓉嫣實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尋摸個理由上街喝酒去了。 陳宴清今日忙著處理李坤,想借青青的事趁亂給這廝添兩腳,本來打算在書房熬個夜。 但誰知道進門就聽說夫人受傷了,立馬換了個方向去后院。 姜棠在換藥,早上纏的紗布沾上了腿,拆開的時候疼的不行,結的痂又破了,看的紫蘇都不忍,姜棠本來想叫的,但看一圈人圍著她著急,個個急的跟什么似的。 她登時就咽了聲,咬牙很乖說:“我不疼的,你們揭吧,快點?!?/br> 那樣少疼點。 陳宴清來時正好就瞧見這么一幕—— 紫蘇還狠心揭,說著不疼的人就閉緊了眼,那雙手抓著衣裙似要摳出一個洞,明明很害怕,卻裝作去堅強。 丫鬟們先瞧見的他,回了身就要行禮。 陳宴清手擱在唇上,阻止了她們,他不喜歡人多,尤其是多的一群丫鬟,哪怕不開口,夜忍不住眉眼陰郁幾分,并不重。 紫蘇瞧見了,吩咐幾個人離開,屋子里就剩下她和粉竹。 陳宴清坐在椅邊往她腿上看了看…… 很深很重的血痕,有小拇指那么長,中間紅的,四周帶紫,有些發腫掛著帶血的紗,明明走之前沒有的。 陳宴清冷沉了臉,“怎么回事兒?” 這問責落在紫蘇和粉竹耳中,可不跟刀子一樣懸在頭頂,兩人登時請罪。 姜棠聽了聲音睜開眼,瞧見他,之前還能堅強的人一下紅了眼。 瞧見他還兇別人,便氣惱的推他一下,“你做什么呀?又不是她們的錯?!?/br> “都是你害我摔倒的?!?/br> 雖說…… 是她自己不夠小心。 但歸根結底腿酸他是始作俑者,要不是昨夜他非要讓她跪著從后面那什么,她也不會膝蓋一彎就無力。 她責怪的眼神帶著水光,這下陳宴清能說什么? 只能放了丫鬟離去,主動伺候這個祖宗。 他的祖宗癟著嘴,抱著枕頭,他動一下紗布就跟天塌下來似的,眼淚汪汪的,就跟他嬌氣了。 陳宴清好笑又心疼,等上好了藥把人抱在懷里。 他說:“這么疼?” 是疼,但能忍受,否則她淚早出來了。 姜棠把下巴墊在他胸口,腦袋親昵的蹭了蹭。 “疼的?!彼さ沟臅r候很疼,他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