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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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姜棠立即道:“成?!?/br> 陳宴清淡而一笑,對她的算計之光收斂的滴水不漏,好好的坐著宛如一幅正人君子之樣,而姜棠呢? 她本來就是打算討好陳宴清的…… 雖然最終過程有些出入,但達到了目的,順了串最喜歡的糖葫蘆,容易滿足的姑娘不到半盞茶就展露了笑顏,歡歡喜喜的撲到他懷里抱抱睡。 “我可不是忽然原諒你的哦!” 她扒拉了陳宴清的胳膊,自己躺進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解釋說:“我還有一個時辰要氣的,就是二月天還是很冷的,就拿你當湯婆子用?!?/br> 陳宴清無奈的搖頭。 姜棠抬起一雙杏眸看他,“你不愿意嗎?” “沒,愿意?!?/br> 陳宴清不禁失笑,捏了捏她的手腕道:“你拿去用,我你隨便用?!?/br> “……嗯?!?/br> 姜棠大方的沒有掙脫他的手。 雖然她有時候很疑惑,為什么陳宴清這么喜歡捏她,哪哪都捏,尤其是…… 姜棠不自在的扭扭腰,藏著臉沒繼續想。 總覺得自己在陳宴清手中,可能是個面團,而且是久捏不壞的那種。 兩人成親也快四個月了,說起來還沒有一起去哪里玩兒過。 陳宴清很忙,一般都是她被唐心和李蓉嫣叫過去,然后陳宴清下值順道去接她,算起來這是她頭一次和陳宴清成雙入對出門呢! 陳宴清還說:“晚上可以在外面吃飯?!?/br> “嗯?”姜棠轉過頭,意外道:“真的嗎?” 不怪乎姜棠不信,實則是之前有一次才過完年,據說那天城外有個不小的夜市,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有,姜棠很向往,李蓉嫣就說帶她同去。 然而報信的人才會王府,陳宴清就找過去了。 還記得當時陳宴清穿著官服,袖口墨汁未擦,一看就是慌忙找過去,他說:“天黑在外不安全?!?/br> 姜棠看了看李蓉嫣腰間的鞭子,又看了看隱藏在暗處的十幾個暗衛,對此表示懷疑,但陳宴清就是看著她,溫和的眼里似乎表示著“你要玩還是要我,你選吧”。 作為一個合格的夫人,姜棠自然選的他,陳宴清高興了,他們夫妻的名聲可臭了。 李陌說他,“迂腐?!?/br> 唐心嫌棄他:“老古板?!?/br> 李蓉嫣則恨鐵不成鋼訓她,“沒出息?!?/br> 所以姜棠現在才不相信,支支吾吾道:“你不是、不是說天黑在外不安全嗎?” 陳宴清面不改色,“和我一起除外?!?/br> “???” “不安全的是別人?!?/br> 三月三這日,天朗氣清。 恰逢陳宴清調了休,夫妻兩個出發去了南城練馬場。 李陌有意讓陳宴清威懾眾人,出行的消息自然是人盡皆知,本來應該前幾日過來的大人們,都十分默契的挑選了同一日,一方面是向李陌展示自家行事規矩,另一方面也是想攀交陳宴清。 雖說陳宴清為官手段比較陰辣,但人與人之間有時候真就是權勢說話,所以陳宴清一下車就被有心之人圍住。 “好巧好巧,陳大人也今日來看馬?哎呀李大人也在??!” “江大人?!?/br> 李、江兩人相互見了禮。 江大人說:“方才瞧見場主那兒有匹照夜玉獅子,還沒多少人知道,兩位感興趣不防結伴去看看?” “照夜玉獅子?”李大人驚訝了,“那可是寶馬??!” 江大人一笑悄聲道:“另外,春風樓的青青姑娘也在?!?/br> “……”李大人朝他豎起大拇指,“厲害?!?/br> 江大人刻意看向陳宴清,“陳大人也一起看看?” 反正看馬事兒小,搭建關系事兒大,聊天的同時請幾個清倌吹拉彈唱這是規矩,上京城人都這么干,江大人這次很上道,為了結交陳宴清準備齊全,他忍著些小得意發出邀請。 陳宴清面上卻淡淡的,目光平和清淺,輕睨馬車一眼,心里順便給這位江大人記了一筆。 陳宴清低淡道:“不了?!?/br> 大家都是男人,又同朝為官,相較別人總對陳宴清多幾分了解。 此時留意到他的目光,相互對視一眼,立馬心領神會,唯獨江大人笑意一下僵在臉上,總覺得車里有一道似有若無的視線,幽幽的落在他身上。 李大人與其它人會心一笑。 懂了懂了! 順便拉著呆若木雞的江大人相攜而去,遠遠的傳來別人的嘲笑。 “老江,你辦事兒之前不知道打聽一下?這下好了,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吧!” 江大人苦著臉,“我……誰知道他會帶女眷,明明之前都沒有?!?/br> “那是之前,你忘了晉王府婚禮那日,這位可是陳宴清親自抱進門的?!?/br> “唉!失策了?!?/br> 江大人嘆息一聲,心里實在有些虛??! 幾個人走了幾步又著實好奇,忍不住回頭去看—— 就見碧草連天的風光之下,有一姑娘掀簾出來,柔嫩的小臉漲紅一片。 她穿著奪目的紅色騎裝,眼睛卻干凈的像水,蹲在馬車上不知說了什么,像是生氣,又像是委屈,陳宴清揉揉她的軟發。 江大人一怔,拽著李大人。 “老李,我是看錯了嗎?我咋瞧見陳宴清在、在笑??!” 作為同僚,他們自然是看過陳宴清笑的。 但那都是哂笑、嗤笑、譏諷的笑,與現在不同。 現在的陳宴清穿著一件天青色常服,墨發以木簪輕束,彎腰看著馬車上的姑娘,眼神溫和中帶著繾綣,無奈又寵溺,和對著他們截然不同。 李大人也愣著,卻對這個問題心領神會。 “你沒做夢,抽個空去和陳夫人道歉吧!” 那邊姜棠避開陳宴清的手,第一句話就是—— “青青是誰?” 說實話,陳宴清真不知道是誰。 但方才江大人說了春風樓,猜也能猜到幾分,他看著姜棠面上熟悉的憤懣,一邊不知道怎么說,一邊又憋不住開始笑,是真的連眼尾都帶著愉悅。 他喜歡極了姜棠為她吃醋的樣子。 可姜棠瞧了就氣,不過是提青青一個名字,他竟然笑的這么燦爛??! 她坐在車前頭,雙腳不依不饒踢他,“你見過她嗎?” 陳宴清張口欲言,話沒出來就被姜棠堵回去。 “她好看嗎?” “有我好看嗎?” “你是不是喜歡她?” 接二連三的質問,悶聲悶氣的蹦出來。 因為氣惱手攥著,頭抬著,眼睛卻紅著,似乎隨時都能落了淚。 這下陳宴清可不敢笑了,寬袖擋著她的臉,低頭親在她眼尾,“不許哭了?!?/br> 姜棠氣結,“……” 沒人權了,沒人權了。 他自己不規矩,左一個沈媛,右一個青青,惹了她生氣卻不讓她哭? 姜棠拍開他的手,揉了揉眼,被風一吹整個人無比凌亂,坐在馬車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愿意同他說。 陳宴清壓抑某種要溢出來的情緒,用僅兩人聽得到的氣音說:“不知道,沒見過,你好看,不喜歡她?!?/br> 最后一句—— 他帶著笑,鼻尖碰了碰她的。 “只喜歡你,吃醋精?!?/br> 姜棠這才仰頭,她的睫羽卷翹細密,此時帶著幾分水潤,也聽出陳宴清對她的挪揄。 一個吃醋精,讓她瞬間回神,她也覺得自己很奇怪。 明明是不易被牽動情緒的人,每次遇上他的事卻格外敏感,有時候根本來不及想,氣惱已經沖上頭頂,每次想著要他好看,但被哄兩句又……一下子開心了。 她怎么又吃醋了? 好羞人??! 姜棠忽然不好意思,伸手捂著臉不看他笑,可就算這樣也能感覺到頭頂無處不在的視線,陳宴清掰開她的手,終于露出姜棠的臉,不過一會兒功夫就粉撲撲的。 眼眶也紅了,是嬌紅的,像兔子一樣。 但她又不肯輕易認輸,偏嫌棄他掐他,“煩死了,你怎么就這么招人惦記??!” 如果沒有沈媛沒有青青,她就不會老是丟人。 姜棠撅了嘴。 招人惦記?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