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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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柳氏初心只是想陳顯心走,但中途那些人卻起了歹心?!?/br> 他們想強迫陳顯心。 得益于陳顯心學過點功夫,奮力逃脫,卻中了和姜棠曾經一樣的藥。 陳顯恩找到她的時候,陳顯心衣衫凌亂,滿身污垢,舌頭都快咬斷了卻抓著木棍不放。 當時陳顯恩就懵了,帶著她去了張姓書生家。 一個人要鼓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出看心愛之人與人交·歡的決定? 但等陳顯恩到時,看到的是張姓書生與別的女子茍合。 “你知道的,那藥霸道,陳顯心又拖延許久,沒有大夫,陳顯恩總不能看著她難受致死,所以……” “最終我便是這惡果?!?/br> 陳宴清嗤笑一聲,瞳色漆黑,“臟的很吧?!?/br> “為什么臟?”姜棠抬眼看他,“你又沒錯?!?/br> 你又沒錯,陳宴清怔住。 陳宴清是不覺自己有錯的。 正如女子的貞潔不在羅裙,男子的干凈與否也不取決于血脈,但說的人多了,陳宴清也無意反駁。 姜棠是頭一個問他‘為什么臟’,也是頭一個紅著眼睛心疼他‘你又沒錯’。 姜棠仰著臉,眼睛有些酸酸的。 她說不出什么大道理,只是單純覺得這樣的陳宴清好慘。 不是可憐他,而是心疼,他無力選擇出生,為什么要為陳顯恩的錯誤買單。 這不公平。 “你以后不要那么說了……” 姜棠悶在他胸口,“我會生氣的?!?/br> 明明是威脅的話,聲音卻軟的不行。 陳宴清垂眸,想起曾經柳氏說過最難聽的話。 “你母親的哭求持續一夜,你知道她是怎么熬過來的嗎?她不愿意啊,有個強·jian·犯的父親感覺怎么樣?” 他從不以陳顯恩為父,但不可否認有一半血液來源于他,就像最開始遇見姜棠的時候,他瞧見姜棠被自己的血染紅,能清晰的感覺到骨子里蠢蠢欲動的欲念。 當初姜棠纏著他抱在一起,陳宴清是真的想把人剝了…… 最后為什么沒繼續? 因為他忽然發現,他慢慢趨近于陳顯恩,這讓他不得不感嘆血脈的強大。 他不服命運。 與骨血爭,與欲.望斗,吹著一路冷風涼卻了渾身熱度。 但當姜棠忽然告訴他沒錯的時候,陳宴清幾乎下意識就問—— “我有那樣的父親,你不怕嗎?”這幾乎是他的心結。 “怕什么?” 陳宴清啞聲道:“怕我也、強迫你?” “為什么要怕?”姜棠仰頭,“咱們是夫妻,我、我喜歡你的?!?/br> 她說完有些羞,貼著她耳朵都是紅的,卻還是強調,“超喜歡的?!?/br> “所以我不怕你?!?/br> 姜棠笑,“很早之前就不怕?!?/br> 陳宴清聽過姜知白說她喜歡他,也聽過李陌說她喜歡她,成親后姜棠雖瞧見他就笑,看見他就用跑的,但再嬌羞的時候也沒直白的說過一聲喜歡,還是超喜歡。 他聽的心尖都發軟,像被人裹在蜜里久未回神。 “你不信嗎?”姜棠問。 因為他聽完都不動。 姜棠抿唇想了想,不待他回答便道:“那你強迫我吧!” 說完便躺平,偏頭,漂亮的眼睛三分羞的瞅瞅他,被他撞見了也不躲,沒一會兒眼睛又主動飛快的閉起來,瞧著大膽無比,實在還是虛的。 陳宴清想笑,原本滿腹的怒火和憤懣,忽然一消而散,讓他恨不得把人揉到懷里。 但最終也沒有。 姜棠給與他信任,他也當給與姜棠尊重。 這姑娘因為單純語言直白,他卻不能因為她單純而借機欺負她,他是想擁有姜棠,但他更希望這份擁有源于心甘情愿,而非一時心軟。 姜棠等了許久,陳宴清都沒動靜。 她悄咪咪睜開眼,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歡喜,她不明白。 只往下牽住他的手說:“他們不是你的妻子,所以說了不算的,和你生活的是我,我說才對,陳宴清你很好的?!?/br> “怎么好?” 姜棠想了想,“你沒有強迫過我?!?/br> “從來沒有?!彼f。 不管是新婚之夜,還是后來那幾次,只要姜棠表現出絕對的疼痛和不愿,陳宴清哪怕再急也會停下來。 有時候他沖澡回來身上都是燙的,寧愿自己大冬天蓋一個被角,也不會來抱她。 她問陳宴清為什么。 陳宴清說忍不住。 忍不住卻忍住了,那當是寶貝她到骨子里。 這話聽著當時想笑,現在回憶起來就是感動。 “這便是好,那你要求可真少?!?/br> “不少的,我很小的時候想著嫁一個夫君,我想不出他的臉,但希望他要不會打我,不會罵我,事事護著我,什么都聽我的,那樣的話我就會覺得特別酷?!苯膿苤^頂的小穗,說著便翻身朝他一笑。 那些都是她兒時的夢想,還為此被阿兄笑話。 后來受命運所制,她需放下兒時夢想,去尋找一個強大的靠山對抗皇權,便遇見了陳宴清。 “哦?”陳宴清轉過頭看她。 就見姜棠趴在枕頭上,雙肘撐著下巴,挼的臉肥嘟嘟的變形。 她看著他說:“是真的,不騙你?!?/br> “如果騙你的話這些話我要想很久的。如今滔滔不絕的說出來,不過是因為,這些都是發生過的?!?/br> 嫁他源于恩情。 剛一開始的時候,這個夫君的確不盡人意。 他不溫柔,強勢,刻板,無趣。 但相處久了發現他也有很多驚喜。 比如。 “你會拿戒尺打我手心,但都是嚇唬我的?!?/br> “你也會因為穿衣服薄罵我,但都是怕我生病?!?/br> “你沒有事事護著我,但我也沒有受傷啊,而且每次我一回頭你就在,有你看著,我很安心,我也學會了很多事情?!?/br> 姜棠轉眸看他,眼里笑盈盈的,“你也沒有什么都聽我的,但只要我張口的,你嘴里不應,最后力所能及都給我了?!?/br> 而且她更知道,她一哭陳宴清沒轍。 他們成親也沒多久,但如今回頭想想細節卻很多。 前段時間阿兄還感慨說:“以前的糖糖愛笑,但笑大多是因為笑而笑,但現在的糖糖愛笑,是不自覺就會咧開嘴的那種?!?/br> 就連姜知白,都很感謝他。 姜知白:“阿兄再好,只是護你,而陳宴清再惹人生厭,他救你一輩子?!?/br> 沒人知道一個遲鈍之人,理解人間喜樂有多慢熱,姜知白十多年沒做到的事情,陳宴清做到了。 這些不過都是很小的事,陳宴清也沒料到姜棠會記這么清。 姜棠見他不說話,便繼續道:“如果你現在問我,我兒時幻想的夫君是怎樣的話,那他就當是你這樣的?!?/br> “所以你和別人不一樣,你就是你啊,是唯一的陳宴清?!?/br> 人為父母而生,卻不為父母而活。 每個人都當是獨一無二的,哪怕生父如陳顯恩,也不該因為父親去否認陳宴清,這是姜棠真正的意思。 只是她嘴笨腦子慢,說不出這樣的大道理。 她的安慰屬于很直白,很實誠的那種,說完便湊過來…… 她穿著新換的里衣,布料粉粉嫩嫩的顏色。 因為之前胡鬧,早已領口半開,頭發半數鋪散,落在露出的雪膚,她側躺著吻住他的唇。 陳宴清稍頓,心里頗有些起伏。 然而很快就和她強調,“真愿意這樣?” 陳宴清雖是溫淡的詢問,眼睛卻guntang的落在的身上。 姜棠沒說話,腳往下勾著他,手也抓住他的手,從衣縫里一滑。 但到底姑娘家,又害羞,藏著腦袋不敢看他。 “別跟我開玩笑?!?/br> 這次他不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