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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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絲挽君心,木簪綰卿發。 同心何所望?日暮到天涯。 ? 第四十章 發瘋·身世 [v] 兩人相攜去給老王爺夫婦拜了年。 因為有之前小年夜的事,老王妃這幾日臥病在床,精神力也不大好。 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老王妃是陪老王爺一路發跡到如今的,妻子這么一病,老王爺也rou眼可見沉郁了許多。 不知怎的,老王妃看見陳宴清就抓著不放,嘴里模模糊糊念叨著什么。 陳宴清十分不適,想要抽離,可瞥見老王妃滿頭的白發,硬忍著沒動。 這種氣氛讓姜棠心里帶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老王爺自然也知道,就吩咐姜棠先回去,“宴清這邊祖父有些事要交代?!?/br> 她朝陳宴清看了看,見陳宴清點頭,這才行禮跟著李嬤嬤出去。 外頭天忽然陰沉沉的,云有些重。 李嬤嬤勸她說:“小夫人別擔心,咱們府上每年這時候都如此,過幾天就好了,到時候老王妃鐵定又要叫您去泛舟喂魚哩!到時候小夫人可莫嫌煩?!?/br> “不會的,”姜棠歪頭道:“我喜歡祖母呢!” “老王妃也喜歡您?!?/br> 姜棠乖巧的笑笑,她并不知道李嬤嬤這話的分量。 老王爺草莽時娶的老王妃,身份自不是什么名門貴女,當初年輕時老王妃不懂詩書不會禮儀,滿上京城的姑娘都不合性情,后來久而久之就不會主動靠近誰。 說起來除了深埋黃土的那位,眼前這個是唯一讓老王妃另眼相待的。 其中雖是因為陳宴清的緣故,也不乏姜棠自身純然善良,這才是晉王府最缺失的美好。 李嬤嬤怕她出門冷,親自給系了厚厚的狐裘,毛絨絨的領口圈圍著小姑娘的脖子,往外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風吹著她細軟的頭發,嬌憨的讓人心軟。 這么多天李嬤嬤總算笑了一回,把人交給紫蘇帶回去,又不放心塞了把傘。 姜棠出來的時候又碰上了晉王世子陳顯恩,那個她本應尊稱“父親”的人,正被老王爺勒令跪在門口。 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沒規矩的在地上躺尸。 陳伯氣的臉都黑了,卻無計可施。 紫蘇之前得過交待,特意拉了姜棠道:“夫人,咱們走遠些?!?/br> 姜棠乖巧的點頭,眼睛順著看了一眼,那是一張頹廢中帶有清貴的臉,和陳宴清有幾分像,冷風吹的陳顯恩翻了個身,帶來空氣中揮之不去的酒味。 在姜棠轉眸的瞬間,男人忽的睜眼。 姜棠猝不及防和一雙清寒的眼睛對上。 不過僅一瞬間,他就恢復了渾濁,遠看著她笑的可悲。 “夫人?夫人?”紫蘇蹙著眉叫她。 姜棠回過神,這才跟著紫蘇往前走。 在此之前姜棠曾懷疑過,大婚之日能以宿醉落陳宴清面子的父親,可能陳宴清不是他親生,可兩人樣貌的相似打破了這種猜想。 既然是親生…… 那身為父親,哪怕陳宴清母親身份低微,兒子也是他的。 本該最疼愛陳宴清的陳顯恩,為何會恨他入骨?這可真是讓人迷惑的一個問題??! “夫人,這天瞧著是要落雨雪,咱們得走快點?!?/br> “好?!?/br> “也不知怎的,今年雨雪這么多?!?/br> 姜棠脾氣好,對人和氣,相處的久了偶爾紫蘇也會跟小姐妹似的抱怨,而且姜棠有個特別好的點,就是不管別人說什么,她都會認真思索過回答。 “我也不知道哦!” 這給人一種被重視和真心以待的感覺。 后來才走了一半,這天果如李嬤嬤和紫蘇擔憂的那樣變了,剛開始紫蘇以為是雨雪,撐開傘擋著,后來傘面劈里啪啦的響,這才恍然意識到—— “夫人,是冰雹?!?/br> 姜棠瞬間睜大了眼,臉被吹的紅撲撲的。 “??!”她頭一回見呢。 這東西顆粒不算大,力量卻不小,靜安堂年歲久遠的傘瞧著像是支撐不住。 紫蘇被嘭了好幾個,手上隱隱的疼,她怕姜棠被砸到,趕忙給她兜頭蓋了帽子,不知道會不會再下大,這時候最理智的想法應該是找地方躲起來,可紫蘇看了看附近好似離……祠堂最近。 晉王府的祠堂常年閉門不開,去了也是白去,紫蘇只能護著姜棠往前。 姜棠對這里不熟,幫不上紫蘇的忙,為了不讓紫蘇更手忙腳亂,她主動牽了紫蘇的袖子,跟著她乖乖往前跑,兩人跟落難的兔子似的穿梭在小道上。 路上偶有人逃竄,慌亂中誰也沒注意誰,最后走到一出假山的時候,紫蘇忽然慢下來,“夫人這邊路況比較危險,大家可都不敢跑,咱們慢些安全……” “哎?夫人,那地上有人!” 姜棠粗喘著,嘴里往外吐著熱氣。 等平順下來,才伸手攏了下帽,慢慢探出一個腦袋。 然后瞧見,那邊一片刺紅。 ……而且隱有漸多之勢。 那是個跟李嬤嬤一般大的老人,穿著王府下人的衣服,可能因為溜滑地上有胳膊長的滑痕,她的鞋子掉了一只,摔倒的時候腦袋磕在假山上。 應是摔到腦子,血流了不少,而今人的臉已經蒼白。 其實王府內里一直不怎么和睦,許多恨不得大人死了才好,紫蘇也怕是什么陰謀,但無論是她還是姜棠,都不能放任一個生命在此流失。 最終紫蘇先過去看看。 姜棠沒阻止,但一直撐著傘跟在紫蘇身后。 “夫人,還有氣?!?/br> 姜棠松了口氣,“可傷了腦袋,不好挪動吧!” 因為姜棠傷過腦袋,所以知道一下常識。 紫蘇也為難,兩人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恰逢此時地上人悠悠轉醒,模模糊糊間瞧見她們,求生的本能直接開口道:“救救……我?!?/br> “這位嬤嬤,您腦袋受傷,不好挪動,要不這樣,我們去給你叫大夫?!?/br> 那人臉一白,“大夫???” “不必了,不必了,我這卑賤身子哪里需要浪費那錢,回去用香灰覆一下就行?!笨赡芤驗槌D陝谧魃韽娏?,說著胳膊便動了動,讓紫蘇扶她起來。 “那嬤嬤您住哪里?” “我,我守祠堂的?!?/br> 紫蘇“啊”了一聲,嘟囔道:“守祠堂您出來作甚?” 那地方吃喝用不都是別人送過去的嗎?雖然環境差點,但勝在清閑,以前紫蘇跟人聊天,都覺得祠堂是丫鬟們很好的養老之地。 “這不是方才有嬤嬤說有人來祭拜,之前的香燭紙錢不知怎的潮了,我只能出來采買一點?!?/br> 這樣說著她懷里的確有包好的香燭之類。 這外面又刮風又下冰雹,的確不是久留之地,而且這嬤嬤也受傷了,瞧著神情不似作假,主仆兩人便只能把她送回去。 晉王府的祠堂很大,門里走過兩重門,才是威嚴寬闊的正堂,因為距離遠,姜棠只能看見零零星星的牌位,有些空蕩也有些嚇人。紫蘇留了心眼,讓姜棠在外面等,自己攙嬤嬤進去。 只是過了許久,也不見紫蘇出來。 天氣不好,光線將暗,路面之上不斷有跳起來的小冰球。 ……紫蘇可能出事了。 姜棠嫁來王府一直得紫蘇照顧,她這人慢熱,親近的人少,所以總會格外重視,自然不能放任紫蘇不管。 但明知里面危險卻闖進去,那就是置生死不顧。 這時候就不得不感嘆陳宴清的機智,他自知王府水深,早晚有人打上她的主意。陳宴清說自己不能時刻在她身側,私章之后又贈了她骨哨。 陳宴清說:“私章是我予你的底氣,骨哨是我予你的保障?!?/br> 哨聲響,暗衛至。 無論何時何時,都保她生命無憂。 至于什么時候該用,全由姜棠自行決定。 姜棠從袖中掏出骨哨,這是她第一次吹,三長一短,聲音穿透性強。 她膽子不大,方才很多時候愿意跟來這里,都源于陳宴清。如果之前陳宴清給她的感覺是寵溺,那么這一刻,陳宴清給她的就是安心。 果真。 吹完下一刻,兩個黑衣人從空而落。 “夫人?!?/br> 姜棠對他們的速度不免驚訝,不過也沒多問,兩人一直藏在暗處,想來早已知曉什么事,姜棠急于救紫蘇,也沒打彎,直接指著里面說:“我想進去找紫蘇?!?/br> 那兩人也沒猶豫。 “好?!?/br> 他們沒阻止讓姜棠松了口氣。 其實姜棠不知道,陳宴清交代他們的原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