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55節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boss擼貓攻略[穿書]、聽說殿下有異能(穿越)、她醒于百年后、主角他爹(穿越)、將軍他不孕不育?(穿越)、穿書后我有了三個廢柴卻權傾天下的jiejie、吾乃反派背后靈[快穿]、反派他爹養崽指南[美食]、非人類寵愛法則(穿越)、二度
“這樣會有寒氣的吧!”她歪頭想了想,轉而又笑瞇瞇道:“不過好在紫蘇今天燉了羊rou湯?!?/br> 她又噠噠跑回來,牽著他坐到桌邊,悄咪咪和他咬耳朵道:“不過羊rou比較膻,氣味不好聞,喝了有味兒我不喜歡,一會就都給你吧,正好祛寒?!?/br> 說著她拍了拍陳宴清的手背,似乎這是一樁很了不得的交易。 她應該是沒發現,其實紫蘇早就出去了,而且就算紫蘇不出去,她是夫人這么說也沒問題,紫蘇不會反駁她的。 “咦?”姜棠又看他一眼。 似乎發現了什么。 緊接著丟下筷子跑進去,在陳宴清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左右一件披風,右手一個燙婆子出來了,“換這件吧,這件干的,你穿太薄了?!?/br> 她把披風展開,圍在他身上。 “這個給你,我看你手指頭紅了,萬一生凍瘡會很難受的?!?/br> 她又不由分說把湯婆子塞給他,一口飯沒吃凈圍著他亂轉。 陳宴清覺得整個屋子都被她的聲音和身影填滿,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兩人安安穩穩的吃了飯,又各自去沐浴。 依舊是姜棠先,陳宴清后。 陳宴清話不多,但似乎兩人撞上同一件事的時候,他總會讓她先。 不像阿兄最后三顆栗子糖,他都要搶去兩顆,還理直氣壯曰他大應該拿多。 陳宴清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加上吃飯洗漱結束的時候已亥時過半,姜棠困的不行,卻又想著他難得回來自己還沒睡,把他一個人撇下畢竟不好。 于是就坐在床沿,挽著褲腿往上面擦香,等擦完之后腿上覆了一層瑩潤,姜棠便踩在鞋背上晾曬。 是以等陳宴清出來看見的就是這副畫面—— 她赤著雙足,小腿勻稱,腕骨白皙精致,玉足顯小不過弧度秀美。 現在許多姑娘都喜歡染蔻丹,但姜棠不喜歡,是以她就連腳趾都帶著粉粉嫩嫩的rou色。 可能也是真的困了,此刻姜棠斜靠在床頭,烏黑濃密的秀發垂散在肩,幾縷因為姿勢壓彎在臉頰,平白給她的顏色增添了幾分慵懶和嬌媚。 陳宴清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床榻下壓那刻,姜棠就醒了。 她輕輕的睜開眼,聽見陳宴清說:“下次困了就睡,不必等我?!?/br> 若遇見加急案宗,他不一定能及時就寢,相比于別人有父母親族為后盾,陳宴清所得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所得。 老王爺對他好,但陳宴清從來不是唯一。 老王爺的心里有老妻、王府、將士和百姓,所以他更希望陳宴清自己長大,沒人給陳宴清兜底,陳宴清也沒退路。 娶了姜棠,為了護她,陳宴清只能更努力。 “好啊?!?/br> 姜棠隨意一應,漫不經心。 她晾的久了雙腳冰涼,直接收回來塞到他腿里,撒嬌般的笑笑。 “冷了呢,要暖暖!” 陳宴清卻雙腿夾住她腳,頗有些嚴肅的敲她腦袋,“你別亂蹭?!倍沂窃谕壬?,這樣容易出事。 姜棠“喔”了一聲,也聽話。 陳宴清這才提起正事,“把手伸出來?!?/br> 姜棠本來就困,人也惺忪,手伸到一半忽然又猛的收回去。 “你、你干嘛?” 見人本來好好的,后來不知怎么回事,眼睛瞟著他某個地方聲音都結巴了。 “今晚,我、我好困的?!?/br> 她收了腳,端坐在里側把手藏的嚴嚴實實,上一回被他抓了去,第二日筷子都拿不穩,而且就算清洗過,她也總覺得掌心黏黏膩膩。 后來因此別扭了很久,對他渾身充滿了戒備。 陳宴清:“……” 陳宴清稍微一頓,便猜到她想起什么。 他自己反而攥了攥手,淡定自若道:“不是那個,給你個東西?!?/br> “這樣??!” 姜棠松了一口氣,看的陳宴清臉黑了幾分。 她還嫌棄了??! 可能是他態度平和,增加了可信度,姜棠吝嗇的給她一只手掌,擱的遠遠的,正準備一有不對隨時反悔。 不過又終究是小姑娘,對于禮物有著天然的喜歡,那雙眼睛里面,糾結的同時又泛著些許暗搓搓的期待。 陳宴清也沒吊著她,直接丟給她一枚印章。 白色略沉,玉質。 一端雕了繁復的花紋,觸感細膩圓滑,一摸便知是被人經常使用的。 另一端印泥干涸,帶著淡紅,有四個什么字不過瞧不出是什么字,但無論什么只要是章,作用都一定非比尋常。 果不其然,下一刻。 “這是內院私章,以后便交由你保管?!?/br> 姜棠頓覺清醒。 世家貴族,每座府邸內院都有私章,是給主母保管。 很小的時候,大概在小沈氏教她和孟舒管家那年,小沈氏總會若有似無的把重心放在孟舒身上。 剛開始姜棠不服。 腦傷是意外,難道就因此否認她的能力嗎? 于是她更努力學,花比孟舒更多的時間,得到的是孟舒半遮半掩的一句:“meimei不必如此辛苦,因為……” 沒用。 因為她反應慢,大家便默認為她作為冢婦可能會被人哄騙,擔不起重任。 先入為主,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 受傷那刻,她的一生似乎就被人定好了歸途。 如今陳宴清這么突然的給她這么重要的東西,而他依舊面色平淡,穩穩的站在她身后。 她眼中呆愣,許久方道:“你、你給我這個干嘛?你不怕我搞砸?” 姜棠感覺肩上壓了座大山,重的很。 “我不怕?!标愌缜逭J真說:“所以你也不用怕?!?/br> 話里這份沉穩,似乎就像曾經他說過的那樣,就算她把天捅破,他也能先一步給她兜著,這份信任無端讓她有些鼻酸。 陳宴清看她眼紅,以為她還不敢。 “有了這東西你不僅能調度府上私庫,而且他們也都會怕你?!?/br> 所以不用因為輸了一荷包銀子沮喪。 “你盡管用,有我在?!?/br> 她敗不了一個家。 而且就算敗家又如何? 他拿俸祿不就是給她花的嗎? 姜棠也不是不會,其實后來她有悄悄學,就是……就是沒做過,不大自信。既然他這么相信她的話,那她就試試吧。 她努力些,陳宴清也能輕松些。 想通這些,姜棠嘴角帶笑,拿著私章左看了看右看看。 然后仰頭望著他,“那也包括你嗎?” “恩?” 姜棠湊過來,“怕我??!也包括你嗎?” 她濃密的睫毛扇了扇,眼底藏著狡黠的笑意,說話間氣息灑在他臉上,氣息guntang還挺舒服的。 陳宴清眉眼微抬,看著她道:“于我,你無需這個?!?/br> 姜棠覺著這話有深意,不過她想不透,便不恥下問:“那需什么?” 陳宴清拽著她的手,帶有薄繭的指腹意味不明的輕揉著她腰肢,問出的話仍舊清冷低淡。 “我是你的誰?” 姜棠趴在他胸膛,“夫君??!” 男人最難抵抗的,就是床榻之間,枕邊人趴在你胸膛,仰頭唇瓣殷紅,雙眸也惺忪霧靄,帶著軟糯鼻音的夫君。 然而陳宴清聽過神情依舊沉雋,正經的捏捏她的臉。 “我就用這個?!?/br> 再稀松平常不過的口吻。 然言外之意,無需外物加持。 一聲夫君,力所能及,他都會滿足。 這不是怕,而是夫妻之間,他為人夫應盡的責任。 陳宴清再冷血,自認無法薄待自己的枕邊之人。 他自知姜棠尚幼,又對他動情,成親之后對他千好萬好。然男女之情陳宴清從未有過,他這樣浸在鮮血里的人亦不知何為情愛,他們之間總歸是姜棠吃虧。 但性格使然,要他放手,也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