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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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負傷了,流血了,從來都是一個人包扎好,下次就學會規避這些傷口,從沒有人問過他—— 陳宴清你還疼不疼呀! 陳宴清也一直覺得他不疼。 直到這一刻姜棠猝不及防的一句話,像閥門一樣打開那些艱難的日子,他走過記憶發現,原來不是不疼,而是習慣了疼。 陳宴清沉頓片刻,珍惜的在她發絲上親了親。 帶著某種釋懷說:“不疼了?!?/br> 真的不疼了。 至少現在這刻,都不重要了。 姜棠輕輕“哦”了一下,胳膊穿過他的肩頭,在他后背安撫性的拍拍,“對不起哦!咬你,我不對,但這個似乎改不了?!?/br> 陳宴清低頭看著她。 姜棠臉紅撲撲的,“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輕些!” 她說的有些害羞,眼神卻并不躲避。 是真的改不了嘛。 壞習慣是兒時養成的,姜知白從來不糾正她,甚至還會教她咬哪里最疼,后來姜延倒是覺得女孩子這樣不雅,盯了她大半年,逼著姑娘啃胡蘿卜磨牙。 當時姜棠好不痛苦! 因為姜棠比較內向,咬人是脾氣宣泄的方式。 姜知白就護著她,“我妹咬人怎么了?她長的這么如花似玉的,沒點自保能力怎么行?” 姜延就瞪他,姜知白卻不怕。 但自那之后姜棠咬人形成了習慣,再改難上加難。 陳宴清倒無所謂,“無妨?!?/br> “但你咬我就夠了?!?/br> “喔!”這個姜棠沒意見。 她也不是誰都咬的好嘛! 不親近的人她不咬,親近的咬也分地方的。 比如姜知白惹她,姜棠咬的是胳膊,陳宴清惹她,姜棠咬的就是脖子,孟舒惹她,姜棠怕咬了不干凈,直接上嘴巴子抽。 她是想事情慢又不是傻,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 他們予姜棠以偏愛,同樣的,姜棠也會給他們以特殊。 只是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樣子嘛,這次被咬吃虧的是陳宴清,就先不反駁他的話了。 姜棠討好的貼貼他下巴,被陳宴清點著下巴推走。 兩人和好了姜棠才不怕他,自然而然的把下巴墊在他掌心,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嗅了嗅。 ……只有血味。 姜棠皺了皺鼻子,又想起之前的疑問。 “你身上怎么沒香了?” 她似乎很疑惑,不死心的揪著他的領口,腦袋湊過來聞,模樣認真又謹慎。 這讓陳宴清想起救她那晚,神志不清的姜棠嗅嗅他眼睛發亮,睡覺都要抱著那青衫才安心,可以這么說,姜棠開始對他的親昵,都是因為他身上有讓姜棠喜歡的香。 如果他說他不熏香,不用懷疑這姑娘肯定鬧。 陳宴清下意識不想那樣。 “官服不易熏香?!?/br> “這樣的嗎?” 姜棠也不知道,何況她困了,說這么久真沒精力去糾結。 打了個瞌睡便重新撲到他懷里,自顧尋了舒適的位置,“好的吧!不過我還挺喜歡你的香的?!?/br> 起碼能讓她聞著遠離噩夢,也能多一份安心。 姜棠笑了。 她彎眼的時候帶出兩個梨渦,又是熟悉乖巧的模樣。 陳宴清松了口氣,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方才他那兩只手一直攥著,也不知是忌憚害怕些什么。 成婚前的第三晚,陳宴清哄好了他的小夫人。 等他想功成身退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姜棠在他懷里睡的迷迷糊糊,寂靜的夜里子夜更聲廖寂,對著姜棠眼底熬夜的青紫。 陳宴清訕訕的摸摸鼻子,也覺得自己大半夜打擾人不地道。 他把人放下去。 姜棠卻習慣了把他當抱枕,手里抓著他的胳膊不放。 用力掰吧,他瞧出姜棠起床氣挺重的。 不用力掰吧,這個姑娘又扒拉不下來。 最終陳宴清只能叫她,“糖糖?” 隱約記得姜知白是這么叫的,黏黏糊糊的兩個字,就跟她愛撒嬌的人一樣,繞在舌尖都很甜。 姜棠則不樂意扭了扭身子,被褥之下身段曲線曼妙,藏著耳朵哼唧兩聲是嫌他吵。 生病的人熬夜真的很困。 “陳宴清……”半夢半醒的人嗓音嬌媚,從她口中的每一個陳宴清都別有一番滋味。 “恩?”他應。 她揪著被子控訴,“我不乖、不聽話,還是我不漂亮?” 陳宴清:“……” 漂亮夠了,乖和聽話可能真談不上。 這姑娘脾氣上來就差掀房頂了。 但剛哄好的人,陳宴清可不想再來一次,想想頭都大了。 于是陳大人違心道:“乖,聽話,也漂亮?!?/br> 睡夢中的姜棠腦子模模糊糊,這次過了半天才恍如囈語,更加十分不滿的嘟囔,“那這么晚你不讓我睡,你是不是想換夫人?” 說完蹬了蹬腿,表示被他再三打擾睡眠的憤懣。 陳宴清身軀一頓,看著身下墨發盡鋪,眉眼精致,嘴唇微嘟似有萬般委屈的姜棠,不禁感嘆再單純的姑娘撒起嬌來,都是天生的狐貍崽子。 這姑娘若非反應遲鈍,應能十分輕松的把男子玩弄于股掌之間。 太勾人了。 耳畔許久沒人說話,姜棠以為他老實了,老懷欣慰的拍拍他的胳膊。 “……別吵,夫人困了?!?/br> 陳宴清無奈,伸手捂著眼睛,遮去眼中所有的情緒,唯有露出的嘴角輕微上揚,流露出他愉悅的心情。 等再松手時,陳大人又是一副處變不驚的面容。 他湊到姜棠耳邊,耐心耳語,“姑娘啊,還有三日,今晚還不能這么抱著睡,恩?”但他不抗拒成親后姜棠這么睡。 頭一回,陳宴清覺得,三日是個漫長的數字。 后來的這一晚姜棠一覺到天亮,而晉王府中,半夜歸來的陳宴清,十月陰寒的天氣起夜洗了兩次冷水澡。 * 翌日。 可能因為心情舒暢吧! 姜棠果真沒再燒了,但因為這次病的比較久,想要根治并不容易,所以姜棠還要喝藥煎熬個七八日。 另外她腳腕扭傷也沒好透,成親那日怎么拜堂,也是姜知白擔心的一個問題。 上輩子姜棠直接入了宮,那是一段不大好的回憶,如非必要姜棠并不愿意回想。她沒成過親,作為一個姑娘嫁給喜歡的人,心里自然對那天有著期待。 姜知白提出這個問題,姜棠想了很久方道:“我出門有阿兄背,路上有花轎抬,到王府讓陳宴清抱就行了?!?/br> 小問題小問題,不用擔心。 姜知白點點頭,“這個辦法可成,就是要問過……” 說到這里他忽然嗓音一頓,反應過來不對??! 他猶疑的看著姜棠,“你說的怎么這么理直氣壯?” 了解姜棠的人都知道,對于不熟悉的人她碰都不給碰,只有親近且沒有招惹她的,姜棠才會理直氣壯的耍無賴。 昨天meimei提起陳宴清還滿臉的怒色,怎么一覺醒來態度就變了? 不僅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 尤其是像姜知白這種即將嫁妹,心情極為不悅的男人,幾乎一點變化就能偵破……這丫的有事瞞著他這個親阿兄! 登時,姜知白拉個凳子,坐在姜棠對面。 “糖糖?!?/br> 姜棠轉過頭看他,“???” 阿兄好嚴肅的樣子??! 姜知白滿臉正色,“昨晚睡的可好?” 這個問題簡單,沒什么難點,姜棠對親阿兄也沒有防備,瞬間點頭。 “好?!?/br> 好?姜知白狐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