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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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陳宴清不喜這些,有人赤·裸·裸躺在床上都只有惡心,唯獨姜棠怎么親都不夠。 而且五歲的姜棠為救他,被人掐被人拽,踹了好幾腳哭著都沒走。最后被棍子掄了一下,倒在他身上的時候血往他身上流。 她終究與常人不同。 短短片刻陳宴清已有選擇,但又不愿輕易妥協,漸漸的手上用力抓她的腰,姜棠吃疼眼中婆娑,疼的要死卻一聲不吭。 這樣散了些怒氣,陳宴清才神態自若轉身,走了另一條路。 “呼……”不管怎樣陳風松了一口氣,終于走的穩健了些。 他們很快來到府牢。 陳宴清染血的紅衫擦走在陰暗里,越往里越潮濕,停下的時候是一處石壁屋,四面僅有一閃小窗透風。 有人搬出一張雕花圈椅,陳宴清抱她坐下,“東西備上,審!” 身后劈里啪啦一大堆東西擺上,她不敢看。 姜棠實際上很會看人臉色,越單純的人情緒越敏感,本來陳宴清生氣她是不敢說話的,但方才陳宴清為她變了方向,她便知道他對她仍有善意,人在被偏愛時也會給他特殊的嬌氣。 再對比一下陳宴清中午親她的溫柔,和現在看著她的幽暗無邊。 這種反差真的太大了,一時害怕、驚嚇、委屈和疼痛涌上心頭。 姜棠終于忍不住撐起來,雙手環著他撲到陳宴清懷里,“我冷了?!?/br> 聲音哽咽,帶著鼻音,毛茸茸的腦袋貼在他脖頸,就像被拋棄的幼獸。 陳宴清眼神若有似為的落在她身上,從容淡然。 “那便冷著?!?/br> 姜棠低頭不說話了,不久后她便側臉,溫熱的氣息灑在他肌膚,姜棠張嘴咬住他脖子,不僅不松還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嬌泣,環著他的力道仿佛要把他勒死。 可不管她多用力,陳宴清哼都沒哼一下。 陳風他們都聽見了,但誰不敢看不敢問。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姜棠始終沒有停下的預兆,陳宴清看似平靜,就是給人一種越來越重的壓迫感。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在陳風看見陳宴清皺眉之時,他懷里的人終于動了。 “我冷了,特別特別冷?!?/br> 陳宴清不說話,余光瞥到她滿是淚痕的臉。 方才飛了一路悶不做聲,怎么他換了方向就撒潑哭咬? 陳宴清眼中掠過一抹深思,盯著她的臉沉吟道:“你故意的?” 姜棠又不理他。 這么長時間早夠姜棠想通所有的事件關鍵,她不是故意的,也沒想害他,只怕陳宴清知道了真相會退縮不娶她。 當時一時情急拉了他。 此時陳宴清已確定,她就是故意的。 何時害怕,何時嬌蠻,知道審時度勢,還咬他對他伺機報復,這不是也不笨嗎?陳宴清靜靜的看著她,眼睛幽暗深不見底。 ? 作者有話說: 作為親媽,這里只想告訴陳宴清:沒事,你接著兇,反正最后哄還是你自己哄!母后最擅長的就是吵架五分鐘,哄妻半小時,接下來你等著??! 第十章 爭吵·惹哭 最終陳宴清忍不住一聲輕笑,不知是對姜棠還是對自己。 然后叫了一聲,“陳風?!?/br> 最終還是要了披風,甩到她身上。 姜棠被砸到也不叫疼,只自己裹在身上,又把他包起來,當然其中趁機撓了幾把只有陳宴清自己知道。 陳宴清給氣笑了。 “你似乎不大清楚自己的處境,真當我是帶你進來玩的?” 姜棠自然知道不是,她這么遲鈍都瞧出刺客的用意,更遑論他這個掌全國刑獄的大理寺卿。 開始她沒反應過來怎么說就被他抱著飛,后來一路上想明白了,他卻冷著一張臉根本沒給她張口的機會。 說起來,她也是真心實意給他擋箭的,她也委屈、也害怕、也怕疼。 陳宴清看著她,目光不移。 “無妨,我知你反應遲鈍,也有的是時間給你反應?!?/br> 這難道不是威脅嗎? 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兩人都是倔強的性子,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則,犟起來輕易不會妥協,現在氣頭之上誰都不讓,氣氛便僵了下來。 陳宴清無所謂,轉而吩咐陳風,“把人潑醒,讓他吐出點東西?!?/br> “當然也不必留情,生死不論,審不出的話讓咱們夫人說也是一樣的,畢竟他能吃苦夫人可不能?!彼麕Щ厝樆蓚€,小姑娘鐵定就說了。 這不,他還什么都沒干,就明顯感受到懷人身子一僵。 本以為姜棠會再被嚇哭,誰知道并沒有。 她不由的坐起來,愣愣的看著他,猶疑的片刻問:“你,要對我用刑嗎?” “背叛是需要代價的?!标愌缜逭f。 不過夫人嘛!畢竟與常人不同。 他會親自罰她,特殊對待。 后面這些陳宴清暫且沒說,嚇人就要有嚇人的樣子!他大理寺卿做久了,給人施加壓力這招屢試不爽,完全沒有意識到審犯人和審夫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況。 姜棠推開他的手,低頭下去。 最后緩緩閉上眼,睫羽微顫,“你不就是想要真相嗎?我又沒說不告訴你?!?/br> 他怎么可以這樣??! 威脅、恐嚇、刑罰。 他壞死了。 可明明她這么難過,委屈的都不想再看見他,為什么還是沒勇氣說一句‘我不嫁你了?!?/br> 因為她念他的恩,那是生命最后一刻唯一的光。因為她也怕再入宮,皇帝現在已經敢直接派人行刺,若非對上的人是陳宴清……她昨日賜婚今日就能成望門寡。 為什么他們都要欺負她??? 陳宴清倒是輕松了些,“那你現在說?!?/br> 聽聽這沒有情緒的話,那你現在說,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又是命令!她以前聽話,是她愿意聽,現在陳宴清要對她用刑,她憑什么聽? “好呀!”姜棠抬頭看著他,“我現在說?!?/br> 她扒開披風,從里面出來,隨手把披風丟在地上,明明這樣很冷,病沒好的她現在已經明顯感覺到身子不對,可她心里有火,就想要冷,冷了也能使她腦子清醒。 姜棠眼珠未轉,思索良久方知道怎么氣人。 她首先道:“下次你有危險我都不管你了,我一定勒馬就跑,頭也不回?!?/br> 本來是放的狠話,她眼睛一紅,聲音輕說出來莫名帶了幾分委屈。 “他們說的都對,姜家姑娘就是傻子,不然怎么會給你擋箭?” 天知道她當時反應過來,眼睛看著在黑夜里帶光的弩·弓有多怕,被它射穿有多少生機? 她是死過的??! 她知道死意味的不僅是疼痛,更是失去。 你能感受到身體溫度的流逝,眼中視線的模糊,愛你的人你抓不住,你愛的人你留不住,剩給你的只有黑暗,無邊的黑暗。 心跳停止的那刻,你一無所有,這是失去。 可明明她那么怕,可就是沒有躲。 心里除了感念他的恩德,也有被他親之后的欣喜,念著那份繾綣和纏綿。 她怕死,可也舍不得他死,所以愿意擋。 陳宴清聽了這話,一貫平靜的面容龜裂,露出了被刺殺時的微笑,笑意在眼陰翳兇狠,“你說什么?” 姜棠也倔,低著頭重復,甚至更過分。 “我說以后都不管你了,也不給你擋箭。你方才也看見了,是刺客故意偏了方向,他故意放過我的?!?/br> “為什么故意放過我?自然是我跟他一伙的?!?/br> “你看——” 姜棠笑了聲,聲音在發抖,她已經糊涂了,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皇后賜婚你又躲不掉,我又跟刺客是一伙,你怎么辦呢?” 邊上陳風他們目瞪口呆,個個縮到角落里,雖然不知道夫人說的幾分真假,但誰都聽出夫人是故意的。 “姜棠,你再說一遍!” “我都說完,你能怎么辦?” 姜棠抬起臉,一滴淚順勢滴落,砸在陳宴清的手上。 本來馬上要抓住她的陳宴清,手上的動作短暫一頓。 姜棠趁機推開他,不給抱,自己站起來,兀自抹了把淚,站在昏暗中像朵驕傲又倔強的小玫瑰。 她說:“我要回去了?!?/br> 說完,完全不理會陳宴清,轉身踩過披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