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墜落 第94節
書迷正在閱讀:錯嫁(重生)、反派boss擼貓攻略[穿書]、聽說殿下有異能(穿越)、她醒于百年后、主角他爹(穿越)、將軍他不孕不育?(穿越)、穿書后我有了三個廢柴卻權傾天下的jiejie、吾乃反派背后靈[快穿]、反派他爹養崽指南[美食]、非人類寵愛法則(穿越)
宋晚梔給江肆遞水杯的動作立時停。 女孩抬眼,蹙著眉盯著那只拷在江肆修長手腕上的手銬。 “你就算再苦大仇深地盯著它,它也不會裂開的?!苯寥滩蛔⌒?。 宋晚梔惱回:“們為什么給你戴手銬?!?/br> “畢竟是嫌疑人——” “才不是?!彼瓮項d毫不猶豫地打斷。 江肆靠在抬起一半高度的病床上,桃花眼漫出來的笑意松散又撩人:“這么聽不得我壞話?” 宋晚梔見一副玩笑余的模樣:“你就一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br> “當是……”宋晚梔沒說完的話變成目光,落到江肆手腕上。 江肆低垂眼,望著在日光折起一層冰冷的金屬光澤的手銬,停了片刻,淡淡一笑:“我不擔心。因為比起之前,現在再壞的結果我都能接受?!?/br> 宋晚梔握著水杯的手滯住。 江肆卻像說的不是自,松懶著笑撩回眼:“我是關進了,梔子能等我多久?你給我一個年限,我一定努力改造——” “!” 宋晚梔想都沒想,放水杯就氣惱至極地撲上捂住那張可恨的嘴。 還怕壓著腹部的刀傷,另一只纖細胳膊艱難地撐在江肆身旁的病床上。 “你再胡說,”宋晚梔被氣得臉兒都發白,“我就,就……” 就了半天,小姑娘也沒想好怎么嚇唬。 還是江肆半低眼,嗓音微啞地笑起來,那雙長長的微微翹起的眼睫毛好像都撲蹭到宋晚梔的手掌邊上了。 宋晚梔被笑得莫名臉燙,停了幾秒,她訕訕地縮回。 “別動,”江肆懶撩起眼,“上來?!?/br> 宋晚梔一懵:“上哪?” 江肆失笑:“床或者我?” “?”宋晚梔:“!” 宋晚梔幾乎第一秒就想跳病床,后轉身向反方向跑掉。 江肆卻不緊不慢地出聲了:“難道等我拉你?也可以,就是一旦扯到傷口,嗯?!?/br> “……” 某人威脅得理直氣壯。 宋晚梔慢慢紅了臉頰,但還試圖想喚起的良知:“江肆?!?/br> “嗯?!?/br> “你知道我遇到過的所人加起來,做過的最不知羞恥的情里,前三件都——” “都是我做的?”江肆懶洋洋搶答,后朝宋晚梔勾起個松散的笑,“那怎么行,在梔子的花期里我怎么也占滿前十?!?/br> 宋晚梔:“…………” 自信,你能占一百。 “再不照做,我就只好自動手了?!苯了菩Ψ切Φ靥嵝?。 “!” 那天中午陽光明媚燦爛,灑滿了病房。 護士推門進來時,剛邁出一步,就看見單人病房的中間,穿著一身條紋病號服的男生懶散地靠在支起的病床前。紅透了臉頰跨.坐在病床中間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扶著肩,手指將病號服攥得很緊,女孩長發垂在身后,被男生沒被束縛的那只手全攏著,迫著她后頸微仰起來,吻得克制又難耐。 · 江肆出院那天,公安局配合做了調查訊問。 不久后就出了結果,判定為當防衛,無須單獨立案。 轉眼夏日又將至,江肆的傷也徹底痊愈,只剩一道兩三公分的疤痕。 宋晚梔臉皮至今也還是薄得沒什么“長進”,但唯獨在這條疤上,她從不避諱,在江肆住院出院之后,每隔幾天,她就會色特別嚴肅地把江肆弄到某個沒人的地方,掀起衣服給她看看疤痕愈合的狀況。 江肆依著本性,自是不會放過這樣的調戲機會,但是從中間某次就再也沒敢了——那天玩笑地說她親它一,心理上一定愈合得更快,原本江肆說完就等著看小朋友臉紅的,實上梔子也確實臉紅了,但紅成那樣,她也竟真的就攥著上衣吻那疤痕。 結果就是那天江副主席差從學校窗戶跳出,臉都青了才當原則地只把女孩氣悶地壓在角落里親了好久,并且在那之后再也沒敢開這個玩笑。 五月末,江肆在校外不遠置辦的新房終于可以入住了,就向宋晚梔提起了同居邀請。 慘遭拒絕。 不過江肆“搬家”后的那個周末,宋晚梔還是帶著禮物過了一趟。 禮物是一對杯子,她在陶土課上親手做的,小心地包起來裝進了盒子里。后那個周六,宋晚梔仍是穿著一身夏天的長裙,按著江肆給她的地址,她拿著門卡坐上入戶電梯,進到江肆新家的房門外。 宋晚梔沒直接用鑰匙進門,是敲了敲門。 上午十,按照信息框里的聊天,昨晚實驗室熬夜了的江肆這會剛沖完澡。 果,大約十幾秒后,穿著一身灰色家居服的江肆就濕著漆黑的碎發,出現在門后。 那人桃花眼里還松斂著困意,卻又被笑攪得細碎,就靠門望著她:“我就知道,你是過來才跟我探聽信息?!?/br> 宋晚梔剛拎起手袋:“這個,是我給你做的杯——” “來就來,帶什么禮物?!苯凛p挑眉,那異?!翱蜌狻钡目谖桥盟瓮項d心尖一跳。 可惜這次都沒等到警鈴拉響。 江肆俯身過來,宋晚梔只覺得眼前一花,重心驀地一空——她整個人被江肆打橫抱了起來。 “江肆…!”宋晚梔回過,“你干嘛?” 江肆笑著抱她進門:“當是拆我的禮物?!?/br> “你的禮物是這個?!彼瓮項d懷里還抱著杯子,怕它摔碎。 “我抱著什么,什么就是我的禮物,”江肆笑著側過身,“禮物,關門?!?/br> 宋晚梔抱著杯子不敢掙扎:“你放我,自關?!?/br> “不關也行,就算隔壁老先生老太太不小心進出電梯看見,我也不介意?!?/br> 宋晚梔:“!” 女孩立刻伸出一只胳膊,勾著門把手關上了。 江肆自只是鬧她。 把人放到玄關的鞋柜旁,接了她手里的禮物,專門繞進客廳放好,后江肆才走回來,拿鞋柜上早給她準備好的情侶拖鞋。 拖鞋是新的,包裝袋剛拆開。 江肆一邊拿出來一邊在宋晚梔腿前蹲。 宋晚梔慌忙往后一躲:“我自穿?!?/br> “為什么,”江肆嗓音啞啞地笑著逗她,“我偏——” 話聲停得突。 江肆手里的拖鞋僵在半空,停了幾秒就扔了,皺著眉伸手過,勾住了女孩還想往后躲的左腿腳踝。 掀起她長裙的裙擺。 一條紅色的荊棘文身,纏繞攀附過女孩雪白勻停的小腿。 像澀白的足踝生出艷紅的花。 “——” 江肆眼皮狠狠跳了。 握得微緊,就著蹲在她身前的姿勢撩起漆黑的眸子仰看向她。 宋晚梔不安地往回縮了縮足尖:“你住院那時候就已經文上了,只是,冬天春天穿得多,沒給你看到?!?/br> 江肆啞著聲喊她:“梔子?!?/br> “唔?”宋晚梔聽語氣似乎還算平靜,就小心地看向。 “你是不是多少,不知死活?!?/br> “?” 宋晚梔還沒來得及不滿的用詞,就再次驗了一幾分鐘前重心騰空的感覺。 這次來得更突,江肆的情緒似乎嚇人,從她仰視的角度都能看到凌厲的頜線繃得厲害。宋晚梔掙扎的心思被她自心虛地按,她不安地一邊被迫參觀了這個房間從玄關到臥室的陌生格局,一邊試圖解釋:“我覺得你那天說的對,這是,這是那個,一種告白形式——嗚!” 沒來得及說完。 宋晚梔被放上臥室低矮松軟的長床。 幾米外陽光晃眼,隔著玻璃門的陽臺上,一排綠葉白苞的梔子花。 江肆自上地俯著她,眸子比外太陽曬著的枝葉底的陰翳還漆黑深沉,像能吞人。 “再給你一句話的機會?!苯恋屯?。 宋晚梔嗅著空氣中隱隱的梔子香,出,聞言她意識地從陽臺上轉回來:“梔子花受不住夏季強光的,不搬進——” 話聲未落,江肆吻了來。 被扣壓的裙尾也被拂起,紅色的荊棘文身再次在光攀上雪白。 江肆迫著她折起腿,同時抬眼。 “我當初怎么說的?” 宋晚梔處于一種被完全掌控的驚慌里,但江肆的話或者文身上微灼似的溫度還是勾回了那段沉沒的回憶。 [你是敢文身,不管刺在哪兒,我一定每天親過它一遍,一寸都不落。] 宋晚梔嚇得眼睫一顫:“你,你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