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墜落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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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坐在窗旁的桌上,正要低回視線的江肆停了下,輕一挑眉,平板垂放到腿上,他視線攀上女孩纖長的裙擺,匆匆拂過輕凹的腰肢與微隆的胸脯,最后停在她沒看他的眼睛上。 淺茶色,清亮且干凈的那種,綴在她白皙里微微透紅的臉上,像融開了雪水的梔子花。 夕陽余暉給她纖細易折的腳踝輥過一線艷色。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強烈地擊回。 江肆仍是那副半笑不笑的散漫神態,卻微微皺起眉。 是在安喬見過么。 見江肆不說話,進來的女孩也安靜規矩地等他發問的模樣,元浩只得試探著開口:“學妹,你是來找…我的?” 宋晚梔微微一怔,隨即有些歉意又不好意思地低頭:“不是的,學長?!?/br> 元浩:“……” 他就多余一問。 “噗嘶噗嘶?!?/br> “?” 江肆聞聲側眸,收到了元浩朝他擺頭并且充滿了“不要禍害無辜小學妹”警示意味的一眼。 “放你的心,”江肆輕嗤了聲,放下平板,長腿落地,他懶洋洋插著兜起身,“她來的目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元浩沒想到會被點明,老臉一紅:“我想什么了!” “比如,告白?”江肆漫不經心地笑。 ... “呸!”元浩瞪了他一眼,又忙回過頭去,看學妹有沒有因為被戳破而惱羞成怒。 自然沒有的。 對這樣不正經也不走心的江肆,只是旁觀的話,宋晚梔早比誰都習慣了。 收到元浩關懷的目光,宋晚梔輕聲解釋:“學長別誤會,我只是來道謝的?!?/br> “啊,道謝?”元浩頭點到一半,懷疑地扭過去看某人,“他能做什么值得道謝的人事嗎?” 宋晚梔頓住。 江肆正垂低了眼摸出煙盒,不緊不慢地路過元浩面前,晃出一根時他隨口接了話:“不干人事就不能樂于助人了?” “噗,樂于助人?就你?”要不是顧忌在大一學妹那兒的部長形象,元浩大概快要笑到桌板下面了,“行,行行,江菩薩,您快奉獻自己普度眾生去吧,等著你rou身施救的女施主們加起來估計都能繞s大三圈——” 被江肆隨手抵過來的煙盒塞了嘴,元浩震住。 一兩秒后他氣得低頭:“呸呸!江肆!” “臟了盒煙,”江肆冷淡嫌棄地瞥過落到桌上的煙盒,手里還拿著的那根咬進唇間,他懶洋洋插回兜繼續往外走,“記得賠?!?/br> 元浩忍無可忍:“日你大爺!” “隔壁物理學院,去吧?!?/br> “!” 在那人懶得散漫的腔調里想起他那位學術圈里德高望重的大伯,元浩一個哆嗦,連忙雙手合十朝著西邊f大的方向連揖三次:“對不住對不住晚輩失禮了您老莫怪莫怪……” 沒理身后那個神神叨叨的,江肆拉開教室門,長腿邁出前他停了一下,咬著煙朝旁邊落眼:“還要我請你出去?” “!” 宋晚梔驀地回神,她從元浩那里收回目光,低著頭順著那人身前和墻壁的縫隙里,小心地挪出去了。 江肆扶門的指節緩慢收攏了下。 纏在呼吸里的幾絲茶花香,清澀誘人,讓他情不自禁地咬緊了嘴里的煙頭,低耷下眼尾,藏著晦深的眸子走出去。 宋晚梔出來以后猶豫了下,還是停在就近的窗旁。 她攥緊了背包帶,剛想開口。 “我好像從沒聽你喊過我學長?!?/br> “——” 宋晚梔伸進背包的手停在了包里,她回不過神地茫然仰臉。 那人好像隨口說的,所以直到此刻停在窗前,他才叼著煙慢條斯理地轉過來,鋒利眉骨上眉尾輕緩一抬:“我記錯了?” 宋晚梔在慌亂里錯開眼:“沒,我沒喊過嗎…” “你說呢?!?/br> “我,忘了?!?/br> 騙人。 你根本沒忘。 心底有個頂著白光環穿著小白裙的女孩跳出來,斥責得宋晚梔臉皮更淬起紅。 她當然沒忘,她從沒喊過江肆一聲“學長”。 太多太多數不清的人這樣喊他,那么多聲里,也不差她一個,她私心地不想要,就以為他不會發現。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艷色的紅染過女孩白得像極少見光的膚色,幾乎要漫上她纖細的頸和鎖骨了。 也可能已經漫上。 長廊昏昧交纏的光影下,江肆站在漏進... 夜色的窗前,他無意識地被什么拽著似的朝女孩俯身,像是要去探看女孩纖弱的頸。 茶花香更濃郁,腳步聲忽然從身后長廊里踩過—— 江肆身影驀地一止,眼神清醒過來。 宋晚梔也回神,驚慌抬眼:“江肆?!?/br> 脫口而出,再想改也晚了。 江肆輕哂:“你看,我說了你不適合說謊?!?/br> “……” 被拆穿后的羞窘欺上她,宋晚梔眼瞳像漉了濕潮的霧。她下意識咬住唇,無聲反抗地望著他。 “怎么,”煙頭被江肆輕慢舔過,他咬著煙,嗓音低啞地迫近,“我這種前女友太多的人渣,不配給你當學長?” 第17章 銀河落了嗎 宋晚梔被驚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為江肆的措辭,還是他俯得太低而她忘了退開的距離。 細長的香煙在他薄薄開闔的唇間輕抿著,像隨時都會跌下,說話時他唇角不在意地勾翹起一點,香煙就跟著一挑,沒點著的煙尾仿佛要吻上她的唇。 開扇形桃花眼天生深情,眼簾半低斂,他又刻意沒壓那點撬起他煙癮的躁意。 于是一個眼神就叫她紅了臉。 宋晚梔慌得退了兩步才停。 同時江肆啞聲笑得恣肆又合意,倚墻直回身。 緊攥著書包帶的女孩僵著停在一米外,低垂著臉,細白的手指將包帶捏得很緊,就算下一秒就提起掄上來江肆也不會覺著意外。 那點艷麗的紅最終還是漫上女孩白皙的頸,尖尖的下頜都紅了。 溫柔的唇被咬得泛白,軟紅淺陷。 江肆在一笑末尾里瞥見,徐緩停下,然后他就靠在墻旁,半低著頭咬著煙,一眼不眨無聲地盯著她看。 剛被得逞的捉弄還回去而紓解了幾分的情緒,報應似的卷土重來。 偏偏其實她什么都沒做。 只能算他輸了。 江肆取下了沒點的煙,揉進口袋。 二教不讓吸煙,他怕再看著她咬一會兒大概就真忍不住要點上了。 校會副主席也不能帶頭違紀。 “行了,不逗你了,”江肆看了眼腕表,“宣傳部的很快過來集合,道謝也抓緊時間?!?/br> 宋晚梔滯了下,潮濕的眸子微黯。 原來只是,逗她嗎。 難怪總是叫她小朋友。 自作多情的懊惱和難過一并涌上來,女孩臉上的潮紅半褪,唇更要咬得蒼白。 但她到最后也沒說什么,只是壓下輕顫的眼睫,拉開手里的背包,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江肆眼皮子底下伸過來一只細白的手,勾在第二節和第三節纖細的指節間,是一只透明的再尋常不過的塑料袋。 袋子里裝著幾包糖紙晶瑩的糖塊。 江肆停了兩秒,有些意外又好笑地,他輕挑起眉來:“賄賂我?” “謝謝你那天——?” 宋晚梔剛打好的腹稿就被梗住了。 她似乎是懵了,尖尖的臉兒仰起來朝他,咬過許久的下唇終于被松開,艷色的紅沁得欲滴,微張的唇內隱著淡淡一隙細雪似的貝齒。 江肆眼皮重跳了下。 那點松散笑意褪去,他接過女孩手里的袋子,掩飾性地低頭拿出其中一包,裹著水晶紙的糖塊躺在半透明的紙袋里。 江肆抑著某種情緒,捏了捏紙袋,他沒抬眼地故作玩笑:“總拿水果糖賄賂我,是不是敷衍得太明顯了?!?/br> 宋晚梔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