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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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天藍色的眼眸中留存的溫柔,足以吸引任何人去追尋就算溺斃其中也并不自覺。 露西爾的視線太過灼熱,唐秋想裝作不知道也不可能,她的思緒被打斷,只能無奈地轉過頭來,打算警告這個正在進食的血族要適可而止。 然而,她剛一轉頭,就撞進了露西爾專注又認真的眼神中,讓她到了嘴邊的話緩緩地吞了回去。 露西爾突然和唐秋對視上,讓她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眸,避開了她的視線,但可能對自己這下意識的逃避而有些不滿,她故意將獠牙刺得更深,舌尖抵在柔軟的皮膚上,更多得吸食著冒出的血液。 唐秋倒吸了一口氣涼氣,手腕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她垂眸看著露西爾的頭頂,瞇了瞇眼睛,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視線定格在露西爾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勾起了嘴唇,語氣輕柔,我可能需要你幫我一些小忙。 她笑的像是一只看到了獵物的狐貍。 露西爾緩緩松口,嘴角還沾著血跡,聲音微啞地問道:什么? 這個小鎮隱藏著一群血族。唐秋一臉正色地說道:教廷想要將他們驅逐出去,所以我需要知道他們的落腳點在哪里。 她抬手將露西爾嘴角的血跡擦掉,動作非常地自然,語氣含著淡淡的笑意,這對你來說很簡單吧。 溫熱的指腹輕輕地擦過嘴角讓露西爾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她微微側頭避開,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可以。 唐秋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挑了挑眉,她原本以為,露西爾是血族,而她是獵物,但現在來看,或許她們之間的關系也可以顛倒一下。 手腕被咬破的傷口因為沒有了施暴人的蹂躪,血液已經慢慢凝固,唐秋試著向手腕施了一個治愈術,然而,只是將血跡清理干凈,咬痕依舊存在,就和之前那次一樣。 唐秋正低頭避開傷口揉著有些僵硬的手腕,露西爾垂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不自覺地就處于了劣勢而被唐秋主導讓她有些慍怒,又或者只是單純地還沒有填飽肚子,她突然伸手捉住了唐秋的手腕,將她的衣袖扒開,低頭一口咬在了她白皙的小臂上。 啊。唐秋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提高聲音喊道:露西爾! 露西爾因為吸食血液,聲音有些含糊,報酬不夠。 唐秋: 什么顛倒,什么獵物,她真是想太多了。 屋內橘黃色的光線溫暖不了外面的黑暗,在距離唐秋和露西爾幾條街道外,珍妮弗等人還在追蹤剛剛逃跑的血族,她們跟著血族留下的氣息一連追了三條街,氣息卻在一個破舊的禮堂前消失了。 肯定在這里面。珍妮弗抬頭看著禮堂的二樓,碎裂的窗戶被破爛的簾子遮擋,斑駁的墻皮爬滿了暗綠色的藤蔓,無一不訴說著這個禮堂的荒涼。 跟隨著珍妮弗的神官有些遲疑,我們要不要先去找琳達?這里荒涼又陰森,看起來更像是那個血族故意將她們帶到這里的。 珍妮弗知道她的顧慮,皺了皺眉,不悅地說道故意帶我們來這里不是更好么?正好將她們一網打盡。 我們如果現在放棄,那個人不就死了? 神官一臉難色,猶豫了一會兒,選擇聽從珍妮弗的。 禮堂的門一碰就咯吱咯吱的響,神圣騎士在前方探路,推開門的時候,吱呀的聲響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地清晰,珍妮弗和另外兩個神官謹慎地跟在騎士的身后進入禮堂,最后一個人進去之后,禮堂的門自發地關閉,外面淡淡的月光被遮擋,禮堂里面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數個光明球蹦出來照亮,珍妮弗環顧四周,除了凌亂地擺放在周圍的破損椅子之外,她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她的表情一冷,正要說些什么時,一旁的神官余光突然瞥到一個黑影,下意識地轉頭看去,眼眸瞬間睜大,一臉驚恐地望著珍妮弗的身后,顫著聲音說道:珍妮弗后面。 猶如毒蛇在脖子上攀爬的陰冷感讓珍妮弗的心中一凜,她來不及轉身,一直準備好的光明法術已經飛出,攻擊力最強的光明術凝聚成一個光箭刺向身后的黑影,然而,光箭在飛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借著光線,珍妮弗轉身看到了站在身后的血族,棕色的及肩短發,蒼白如紙的膚色和淡色的嘴唇,還有一雙血族最鮮明的特征赤紅色的眼眸。 紅色的眼瞳證明這個血族最少也是個六代。 血族的等級有個很鮮明的分水嶺,六代以下皆是被放養的棄子,身上微弱的氣息連屬于哪個氏族都無法分清,然而,六代之上就不同了,她們身負所屬氏族的天賦能力,肯定不是一個神官能夠對付的。 血族將光箭捏碎,陰冷的視線停留在珍妮弗被神官服緊緊包裹著的頸側,她貪婪地舔了舔兩側的尖牙,低笑著說道:新鮮的神官。 珍妮弗有些緊張地后退了一步,嘴角還在念著咒語,但是,血族不想給她釋放法術的機會,穿過在前方護衛的神圣騎士,閃身進入包圍圈,將三個神官敲倒,視線掃過周圍,黑暗突然化為野獸,神圣騎士們發出一聲慘叫,然后昏倒在了地上。 棕發血族肩上扛著一個神官,手里提著兩個神官,越過地上的神圣騎士,穿過禮堂來到后面一個類似于倉庫的地方,她抬手將門推開,躲在里面正興奮地進食的血族們同時抬頭,鮮紅的血液沾了滿手滿臉,濃郁的血腥氣味可以將一個普通人熏暈。 她將手里的兩個光明氣息微弱的神官扔到那群血族的面前,勾唇說道:送你們了。 神官身上的光明氣息讓血族忌憚,但同時也是無盡的誘惑,血族們興奮地叫了一聲,將手里的獵物放下,同時撲向了地上的神官,鮮血弄臟了神官一塵不染的袍服。 不知昏迷了多久,珍妮弗慢慢醒轉過來,頸側疼得已經失去了知覺,而眼前也一陣一陣地發黑,這是失血過多的跡象,她躺在地上緩了一會終于積攢了一些力氣,強撐著酸軟的手臂坐起身,眼睛在適應了黑暗之后,終于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空蕩蕩的儲藏室堆滿了不知生死的人,珍妮弗能從她們暴露在外的手臂、大腿上面看到已經泛紫的牙印,這里是血族關押血奴的地方,這個認知讓珍妮弗陣陣發冷。 她的余光瞥到了跟隨著她一起的兩個神官,純白色的神官服早已經被血染透,青灰色的臉清楚明白地告訴她,這兩個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她無力地靠著墻,眼神有些茫然,教廷為什么沒有發現這里居然隱藏著一個六代血族呢。 禮堂外面。 唐秋抬頭打量了一會兒這個破舊的房子,懷疑地瞥了身旁的某個血族一眼,問道:你確定血族都藏在這里? 這個地方也太破舊了,小鎮里人口不多,血族完全可以找個好一點的地方美美地享用食物。 露西爾嗯了一聲,抬手將門推開,語氣平淡,這里是其中一個地方。 唐秋站在原地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露西爾等了一會兒,又回頭對著金發神官補充道:這里有神官的氣息。 唐秋指了指禮堂里面,暗示道:還有血族的氣息。 露西爾抿了抿嘴唇,轉身進去,一陣慘叫聲過后,她走出來,現在沒了。 唐秋摸了摸被眼前這個貪得無厭的血族咬了好幾口的手臂,看她聽話地將血族處理掉,心里憋著的火氣消散了一些,她從露西爾的身前走過,看清了禮堂里面的情況后,臉色有些凝重了起來。 作為守護者的神圣騎士都倒了,那神官呢? 神圣騎士只是陷入了昏迷,將兩個神官吸干的血族們有的還沒有滿足,跑出來剛好看到了這些騎士,所以又貪嘴進食了一番,被露西爾捏碎了心臟。 神官在后面,氣息很微弱。露西爾察覺到了什么,抬眸望著門口,低聲說道:有血族在接近。 唐秋點了點頭,順著露西爾的指引來到了血族關押血奴的儲藏室,她示意露西爾躲起來,然后抬手將門推開,一個光明球憑空冒出為她照亮黑暗。 正費力地想要爬起來的珍妮弗怔了一下,然后驚喜地看著光明傳來的方向,她以為是琳達帶著人來救她了,然而等到眼睛適應了突來的光線后,她才發現站在門口的只有一個神官,那個剛剛任職的金發神官格蕾絲。 珍妮弗眼里的光亮慢慢地暗了下去,眉頭也皺了起來。 唐秋很快地在房間內找到了只剩下微弱氣息的神官,她走過去彎腰想要將珍妮弗扶起來,但伸出去的手卻被推開,珍妮弗冷聲命令道:你回去教廷向莫妮卡祭司求救。 唐秋好脾氣地應道:好,但先讓我給你治療一下傷勢。 珍妮弗不接受唐秋的好意,依舊冷言冷語,你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嗎?血族很有可能馬上就回來了,你不趕緊離開,想要和我一起被吸干成為一具尸體嗎? 別擔心,我們先一起離開這里再說。唐秋耐心地安撫,右手攬著珍妮弗將她半扶起來。 珍妮弗瞪著她,你怎么這么愚蠢。 唐秋: 唐秋本來就因為被露西爾多咬了好幾口而積攢了一肚子火氣,現在自己的好意又被拒絕,還被冠上了愚蠢的評價,她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懶得再聽珍妮弗的廢話,她停下攙扶珍妮弗的動作,直接將還站立不穩的她抵在墻上,左手食指按著她的嘴唇,將她驚慌中想要脫口而出的詢問攔住,噓。 她嘴角的笑容依舊溫柔,但語氣卻非常冷硬,安靜一點兒,好么。 珍妮弗怔了一下,看著那雙近在遲尺的天藍眼眸中隱藏在溫柔表面下的冷意,她咬了咬嘴唇,生氣地別開臉。 又是一個戴著溫柔面具的人。 唐秋看著賭氣的珍妮弗,暗暗嘆了一口氣,她知道珍妮弗是在強裝鎮定,實際上心里非常地害怕,那點火氣再次消失,她又恢復成了那個溫和又親切的神官,我會將你安全地帶出去的。 她放緩語氣,相信我。 珍妮弗被她帶著向前走了幾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低聲說道:他們有一個六代血族。 唐秋的腳步一頓,珍妮弗扭頭看她,一臉地平靜,你現在放開我,自己走還來得及。 沒事。唐秋將光明法杖拿出來給珍妮弗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有這個。 她還有一個比六代血族還厲害的露西爾躲在暗處呢。 ※※※※※※※※※※※※※※※※※※※※ 先更五千給你們看 另外的五千晚上更 謝謝支持喲!愛你們這群小禿子! 第21章 珍妮弗失血過多, 連喝了四五瓶光明圣水才覺得自己恢復了一些體力,只是還需要人攙扶才可以行走。 她用余光觀察扶著她的金發神官,臉上神色變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唐秋察覺到了珍妮弗探究的目光, 不過她并不在意,大大方方地任由她打量。 從黑暗的儲藏室出來,唐秋將珍妮弗扶到一旁坐下,然后拿出了光明法杖, 法杖頂端縈繞著淡淡的白光,她輕輕地將法杖點在離她最近的神圣騎士的額頭上,輕聲念著咒語,白光將騎士籠罩, 片刻后騎士慢慢蘇醒。 唐秋如法炮制, 將其他的神圣騎士也一一喚醒。 珍妮弗靜靜地看著她, 突然問道:你的法杖是哪兒來的? 唐秋漫不經心地回道:歷練的時候偶然得到的。 偶然珍妮弗對她這個輕描淡寫的態度很是不滿,但她撇了撇嘴, 終是沒有說出什么別的帶刺的話來。 有血族的氣息正在接近, 唐秋抬眸瞥向門口的方向, 一旁的珍妮弗頓時有些緊張,張嘴想要說什么, 但見唐秋將手豎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外出尋找獵物的血族接二連三地回歸, 門口有淡淡的光明氣息讓他們一臉疑惑, 他們將獵物放下, 互相對視了一眼,唯一的一個七代血族上前將門一把推開,禮堂的空地上躺著幾個神圣騎士,他愣了一下,然后興奮地說道:剛剛威廉說這里有驚喜,我還以為是騙人的。 他和身后的幾個血族大步走進去,沒有發現他們的頭頂突然出現一道光圈,待光明氣息將他們包圍住時,只有那個七代血族僥幸逃脫。 他看到了拿著光明法杖正在念著咒語的唐秋,臉色一變,對著一旁的窗戶直接撞了出去,正想要逃跑,卻被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紅發血族攔住。 暗紅色的眼瞳證明了紅發血族高于他的身份,他還來不及欣喜,紅發血族已經抓著他的衣領將他又重新扔了回去。 一個光圈剛好將七代血族接住,在珍妮弗看來,這個血族就像是被唐秋的光明法術卷回來的一樣。 她有些訝異唐秋的光明法術居然已經到達了這個程度。 何止是如約納斯所說的,光明之力已經突破了祭司的臨界線,在她看來,唐秋和真正的祭司差的不過是修習中級光明法術的能力而已。 七八個血族像是粽子一樣被光圈縛住,光明氣息入侵著他們的身體,血族們連聲發出慘叫,暴露在外的皮膚像是被灼燒了一般,躺在地上裝死的神圣騎士迅速起身,抽出腰間的佩劍將血族的手臂砍斷,然后用特質的繩索將他們捆住。 因為擔心那個棕發的六代血族會突然回來,珍妮弗一直催促著她們,帶著他們我們先回去教廷復命。 等等。唐秋給了一個神圣騎士兩瓶光明圣水,叮囑道:去后面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帶出來。 珍妮弗愣了一下,然后恍然,看著神圣騎士接過圣水快步離開。 如果一個六代血族接近,露西爾肯定會給她提示,所以唐秋并不著急離開,她將血族帶來的新獵物一一治愈好,又和神圣騎士解救了數個奄奄一息的人類,看天色已經泛白,才斟酌著說道:我們走吧。 珍妮弗的力氣已經恢復了大半,跟著唐秋一起解救血奴又讓她眼前有些發黑,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對著唐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來時她的身后站著兩個神官,回去時,卻只剩下了一個,還不是去時兩個中的一個,珍妮弗因為失血,臉色蒼白,眼底滿是懊惱和自責。 將被解救的人送到了騎士隊,唐秋和珍妮弗正要帶著被俘虜的血族回教廷,一個神官急匆匆地路過她們正走的這條街道,看見她們眼前一亮,跑過來焦急地說道:琳達神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