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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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警車一起回到警察本部,這里因為羽衣狐的突然襲擊而亂糟糟的,雖然剛剛擊退了那群妖怪,但依舊不怎么平靜。 京都警察組刑事一課的課長召集相關人手進會議室,討論這一次羽衣狐的突然襲擊,為什么這些妖怪會專門跑到檔案室去,想要追查什么? 花開院龍二堅定認為羽衣狐是為了綁走黑川芒見。 但是這只是他個人意見。 刑事一課專職這種綁架,兇殺的惡性犯罪,只見一個搜查官站起來詢問:那么,羽衣狐綁架這個學生的理由是什么呢? 即使是渴求內臟,這妖怪也只要女性的。 這個問題問到了花開院龍二,他當然說不出為什么。 但是黑川的房間里面有被攻擊的痕跡這些妖怪專門襲擊他,這個消息總沒錯吧。 刑事一課的搜查官點點頭,隨后說:是的,但是。 搜查官欲言又止,根據相關情報。 這個學生可能不是人類。 所以與其認定羽衣狐為了綁架這個學生,不如說是尋仇更恰當一些? 搜查官羅列出一大堆資料。 因為各地系統不互通的緣故,很多資料沒有匹配,導致我們對黑川芒見這個人物的認識不足,這才產生了諸多誤解。 首先黑川芒見不是人類。 在對方十六歲的時候就安全無恙的從一個惡性殺死三人的惡鬼手中逃脫,這個檔案備份在東京警視廳。 高一下半學期,東京出現了因為謠言而誕生的天邪鬼,而天邪鬼最后的孕育地點就在黑川上學的城凜高中。 牽扯入這件案子的除了當事人小池,同樣還有一個清醒人物就是黑川芒見。 而創造煩惱歌事件的米倉高作,黑川芒見曾經和米倉高作的怨靈在地鐵中相遇。 以上兩起檔案都備份在特別行動科中。 搜查官聲音肅正,相當多有關兇殺的疑云覆蓋在這個人身上。 盡管對方沒有暴露任何意圖,但是我提議應當對其加強警備。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整個會議室里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誰的手機。 一名搜查官恍然大悟,猛拍腦袋,把一個紙箱從地上拿起來,不好意思,這時從黑川芒見客房里面搜集的準備封存的證物。 因為課長您突然叫我開會我就沒來的及送到證物室里面。 搜查官歉意鞠躬,忙不迭的要往外面走。 刑事一課的課長伸手示意他停下,稍等,把手機拿出來,看看是不是和嫌疑人關系親密的人。 是是。 搜查官帶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取出被放在透明袋里面的手機,因為密碼鎖的緣故手機暫時沒法打開,不過可以看見來電顯示人的姓名和電話。 東海林柊吾。 搜查官緩緩念出這個名字,而后詢問課長:要接嗎? 課長想了想。 暫時不用。 課長說:雖然不明確東海集團的意思,但是在過去的事件里,有東海林柊吾包庇黑川芒見的事情發生。 還是先不告訴他這個消息為好。 雖然黑川有時候表現不良,但是故意不接電話這種事他干不出來,只有事情特別緊急,或者其它無法騰出手的事情正在困擾他的時候才來不及接而不是不接。 如果黑川真的討厭一個人到不愿意接他的電話,那他一定會全方位無死角三百六十度讓這個人從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介于東海林柊吾沒有消失。 所以黑川會接他的電話。 除非出了一點點小意外。 比如他穿越了什么的。 花開院龍二扶著腦袋,假裝神情怏怏,其實早就把東海林柊吾的名字記載心里他在哪兒見過這個名字來著,哦,對了,最近常常出現在財經頻道的新秀。 沒想到黑川一聲不吭的,交友人脈還挺廣泛。 他握緊了石缽。 這個東西從水里撈上來以后,除了證明黑川曾經在河里出現過以外什么也證明不了。 花開院龍二的眉眼浮上陰云,他不喜歡妖怪,但是他更不喜歡黑川被羽衣狐殺死。 黑川臨逃走的時候還拿著這個東西,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作用吧。 散會。 會議室里面眾人陸陸續續離開,不少人拍拍龍二的肩膀,示意他寬心,羽衣狐吃年輕女子的內臟,黑川到底是一個男性,不會受什么傷害的。 再說,這不也沒找到他的尸體嘛?說不定是逃走了呢。 龍二反問:如果是逃走了他為什么不出現? 這個 對方說不出理由。 因為是妖怪?所以害怕出現在陰陽師面前。 花開院龍二在心里搖頭。 黑川可不是那種因為害怕或者妖怪身份就束手束腳的人。 一定是其它的什么原因。 東海林柊吾給黑川打了兩個電話都被拒絕,盡管已經知道對方隨著老師去京都考察玉藻前遷移路線去了。 但還是覺得黑川可能刻意針對他。 某些小時候發生過的事情就像是一根針一樣扎在心里,傷口很小,愈合時間很長,但是稍微動一下就會隱隱作痛。 他煩躁的抓抓頭發,一把扔掉手里的日記。 猛地靠坐在椅子上,用力過猛,不堪重負的支柱嘎吱作響。 直到他接到了下屬電話,對方在電話里匯報,黑川芒見的大學同學希望和您交談。 似乎是有關黑川最近去向的問題。 東海林柊吾讓下屬轉接。 自稱是黑川大學同學的聲音很快在對面響起,黑川失蹤了,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哦。 東海林柊吾冷冷的說,那可真是太好了。 失蹤多少天了,可以官方宣告死亡了嗎?墳墓定在哪里? 這個嗎昨天消失的,不過可能不用三個月后官方宣告死亡,落在羽衣狐手里的話,明天我們就可以給他收尸了。 不,尸體收不回來才對。 東海里柊吾靠著辦公桌的邊緣,松了松領結,死亡這個詞匯蘊含的冰冷意味讓他清醒了幾分。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石缽。 我想詢問一下石缽的事情。 這個詞匯非常熟悉。 東海林記得自己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是在那只肥貓的家里是吧。當時黑川第一次失蹤,他上門拜訪,然后知道了黑川失蹤時的具體情況。 這只肥貓再三描述黑川是如何帶著石缽一起私奔,如何一個轉身就消失不見。 現在黑川第二次失蹤。 同樣和石缽有關嗎? 東海林柊吾沒有遲疑,立刻開車前往東京黑川居住的地方,他記得那只肥貓沒有離開才對,敲開出租屋的房門,這只肥貓胡子拉碴,絨毛上沾著貓糧,推門而出。 哦哦。是你啊。 喜右衛門很熟門熟路的招呼,畢竟他見過東海林柊吾好幾次。 東海林柊吾簡單描述了黑川失蹤的情況,只看見喜右衛門微微張大嘴巴,這家伙又穿越了嗎? 穿越? 看見東海林若有所思的神情,喜右衛門總感覺自己說了非常不該說的話。 就是。 你知道的。 那個什么。 貓也愛看穿越劇。 不過看見東海林柊吾的神色,喜右衛門聲音越來越小,他不會抓自己這么可愛的貓貓做火鍋吧。 穿越這個詞很簡單。 從這個時空穿越到那個時候。 許許多多電視劇講述了穿越到幕末或者戰國時代建功立業的故事。 但是用到黑川身上。 結合他曾經神秘消失的一個月。 東海林柊吾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黑川美都寫在日記里的一段話,那是東海林寬太親口說出的。 我聽過這個名字。 從老師的口里,包括他的寫法和用意。 你知道命運嗎,在沒有這個人之前,命運已經指定這個人的存在了。 第118章 命運的游戲(捉蟲) 假如世界真的存在一個可以橫跨時空的人, 那么他會在歷史上留下什么痕跡? 東海林柊吾盯著貓, 看的時間長了, 喜右衛門渾身炸毛, 戰戰兢兢的說:你不會真要把我做貓rou火鍋吧。 東海林搖頭, 最后詢問:關于黑川真的沒有話要說了嗎? 喜右衛門含含糊糊:哈哈哈,我哪知道那些秘聞啊。 他扭了扭身體,畢竟他只是一只可愛的小貓咪啊。 東海林柊吾道別, 轉身離開出租屋, 不過他沒離開多遠,而是讓下屬盯著喜右衛門,看他要去哪里。 不多時下屬發來消息,說喜右衛門化成人類形態鬼鬼祟祟的往車站的方向去了。 去哪兒? 買了去富士山的票,說是要去接人。 喜右衛門在富士山可沒有熟人。 他去那里找誰。 東海林柊吾敲定黑川失蹤富士山這兩個詞匯以后,讓下屬立刻去搜集相關資料,很快在如云海般的雜談中找到了一個女孩的發布在社交網絡上的消息。 這是幾年以前發布的舊消息了。 當時女孩說她要和朋友一起去富士山玩,發布了很多雪景櫻花的照片, 而后就是在山上遇見一個人。 很突兀的出現了。 很像是網絡熱門里的偶像,大家有見過他嗎? 附贈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 東海林柊吾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看方向, 是女孩從車里向遠處拍攝的, 背景是富士山的雪,一個黑衣僧袍站在雪地里。像是烏鴉飛過雪山時留下的黑點。 大概是富士山太空曠寂寥,以至于這個黑點顯得格外渺小和單薄,隨時可能消失一樣。 東海林是在手機上觀察這張照片的, 他三只放大,而后緊緊盯著黑川的面孔,確實有什么改變了。 不是皮rou,不是筋骨。 而是更深邃的東西。 他隱約知道真相。 但是他不想相信。 電話響起,東海林柊吾聽見下屬說喜右衛門在富士山山腳下租了一間屋子,租期是一個月,要繼續跟蹤嗎? 嗯。 東海林柊吾回應說:辛苦了,還請繼續監視下去。 他說著,手掌卻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機。 冷靜了一會兒,可能是很長的一會兒,以至于外面的天色變得暗沉,像是藝術生沒有洗刷干凈的顏料盤一樣,各種光輝都在天空上涂抹,東海林恍惚看了一眼,要下雨了嗎? 他隨即看向東京塔的方向。 從塔朝東,那里是東海林寬太的辦公樓。 他很熟悉那里。 東海林柊吾握住方向盤,調轉方向朝那里駛去。 想必養父一定知道點什么。 黑川的出租屋據中央區還是有點距離,加上天色傍晚,似乎是到了下班的時候,路上的下班族還有年輕學生都很多,東海林柊吾卡在路上,望著遠處的紅燈,食指一敲一敲等行人過去。 因為天色暗沉的關系路旁已經亮起燈,商家的廣告牌也已經亮起,五顏六色的燈光像是游魚一樣在空中飛舞,落到東海林的車上,落到路上的行人身上。 他側頭看向窗外,看見許多穿著長筒襪的年輕女性互相摟著手臂穿過馬路,看見她們頭發上亮晶晶的發飾,許多上班族穿著一樣的黑西裝和公文包,就連發型和眼鏡都一樣,生怕有一點特殊。 那些鐵板一樣的黑色公文包邊緣有幾道白色反光,像是車前的流光一樣。 東海林柊吾入了神,他突然想到,黑川以后也會變成這種人嗎?穿著黑色西裝,大背頭或者三七分,手里拎著一個像是鐵匠手里打出來的公文包,另一只手可能會挽著一個亮晶晶的女孩子。 黑川也會變成這樣嗎? 又或者說,黑川會站在幾百前年的藍色天空下,和他站在同一個地方,不過黑川不會開著這種工業革命之后才有的車輛,而是騎著馬,又或者坐在小推車上,身邊是成堆的稻草和瓜果。 他被這個想法擊中,只覺得好笑。 但是某種無法言語的憂郁襲擊了他,像是突然襲來的一場迷霧一樣。 后面的車輛想了三聲喇叭,示意東海林柊吾紅燈已過,可以繼續前行,柊吾掛上一檔,松開離合,慢慢向前面駛去,像是游魚歸入大海一樣悄無聲息。 他再一次來到了東海林寬太的辦公樓前。 前臺沒有攔他,雖然東海林寬太把他驅逐出了集團,但是兩人之間的父子關系依舊存在,百年之后他依舊會是名正言順的集團繼承人,畢竟東海林寬太只是希望他清醒清醒。 篤篤篤。 他敲門三聲,里面是東海林寬太蒼老的聲音。 父親。 一聲公式化的叫聲,顯得不那么親情,但這是大家族教育出來的規矩,把個人的意愿壓倒最小,一切都以龐大的集體為先。 柊吾啊,東海林寬太坐在最盡頭,他摘下眼鏡,十分困倦的揉揉眼鏡,還是老了,看一會兒公文都受不住。 最近怎么樣?生意還順利嗎? 東海林柊吾簡單描述了一下事情,簡陋的像是財經小報里面的概述信息。 在他說完以后三四秒,都沒有人說話,以至于偌大的辦公室里寂靜的可怕,客觀上雖然短暫但是主觀上像是有一個世紀這么長的三四秒過去以后,東海林寬太說:詢問黑川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