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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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發展到現代的科技,我們對于地震,火山爆發, 氣象災難都束手無策。 有專家學者報道富士山每三百年爆發一次,不過自1707年直到如今,尚未察覺到任何變動, 據說一旦爆發的話, 地震和各種衍生災難會逼得東京這種大都市停歇。 旅游車一路往上走,半路遇到美好景色的時候還會讓游客們下車拍照。 路上有些人不適用高海拔的氧氣環境,但也在導游的救助下緩了過來,前往站點半山上的站點修習去了。 再然后, 越是靠近雪線,那股森森寒氣越發濃重。 路上巖石赤露出灰色,干枯的野草在石峰中生存。 哎! 你們看。 一個游客指著遠處說,那里是不是有個人? 是登山的人嗎? 他們紛紛湊到窗前。 我覺得不像。 至少也應該背一個旅行包吧。 怎么會是黑色的衣服好像是僧衣啊。 不會是苦修者吧。 在這種環境下看見穿著這么單薄的人還是有些奇妙。 導游懷疑這是在山上遇難的人,于是下了車跑過去詢大聲招手:嗨嗨需要幫助嗎? 那個人轉過身,手里拿著石缽,欸是人類啊。 導游帶著這個僧人上了車,所有的游客都很疑惑的看著他,畢竟在山上遇見僧人還是很奇怪的。 您是過來苦修的嗎? 嗯嗯。 僧人看起來很年輕,他伸手捂住臉,哈了一口氣,山上好冷啊。 是啊 大家都穿著羽絨服,手套帽子雪地靴都裝備齊全。 黑色單薄僧衣還是太不御寒了。 不過一想到能忍受這樣的低溫在山上修行還是十分可敬的。 于是游客詢問僧人是那座寺院,不知道要送您去哪兒呢? 僧人沒有回答,只是說:送我去山腳的客棧就好了。 客棧? 是酒店嗎? 盡管知道客棧的意思,但是聽到這種說法還是很奇怪。 僧人遲鈍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的。 游客們拿出食物和水,以及保暖的圍巾遞給他,甚至有人掏出衣服詢問是不是要避寒,但是他只接過了一點點食物,就道謝著說這些已經足夠了。 游客們收回東西做到位子上,還是忍不住看后排的僧人感覺很神秘啊。 不僅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山上。 還有周身的那種純粹感,好像是雪捏成的人,一點雜質都沒有。 就算是加了各種特效的電影也沒有這種讓人恍惚的感覺。 如果能跟他說說話,知道的再多一點就好了。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握著手機,抬頭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后伸手碰碰身邊的同伴,哎,你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在哪里見過吧。 你說電視上面嗎我想不起來,見過的話應該會記住吧。 電視上電視上女孩手指不停敲擊著膝蓋,我想起來了! 你記不記得喜右衛門!女孩說道。 是那只貓啊,怎么了? 它在找人啊,找了快一個月了,我記得它發了一張合照,好像是修學旅行時大家一起拍的照片,上面失蹤的少年和這個人好像。 不是吧 因為路上突然冒一個僧人的緣故,大家已經沒有看雪的心境了。 一路上都在討論各種事情。 女孩把手機遞給同伴看,我已經和他說了,反應超快的,立刻就回復詢問我在哪兒,明明是一個幾百萬粉絲的網紅性格卻這么好。 不是炒作嗎? 同伴有些遲疑,失蹤一個月,然后突然在雪山上出現是為了配合某種宣傳吧。 她轉過頭看向后排:是為了新電影上市嗎? 不知道會是什么內容。 就算是炒作也無所謂,畢竟這是一個喧嘩的年代,只有大喊大叫才能被其它人記住,如果是這種新人出道的話,用炒作的方式換一個輕松的演藝前程也沒什么關系。 很快下了山。 女孩已經和僧人說了喜右衛門的情況,然后裝作不知道什么炒作,攤開本子詢問:可以給我簽個名字嗎? 僧人到是很奇怪,似乎不明白女孩要什么簽名,但是也很通情達理的同意,我能給您什么佛偈嗎? 什么?女孩不明白,你隨便寫寫就好了。 僧人點點頭不怎么熟練的拿起筆,先是擺了一個握毛筆的姿勢,又很快變成捏鉛筆的樣子,寫下的名字是漢字? 女孩看了看,她知道這個筆畫特別復雜的東西是漢字,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不寫名字而是寫這么一長傳的漢字,但是也很好看。 她捧起本子非常高興,本來以為喜右衛門接到消息之后還要兩三個小時才能到這里,她可以繼續和新人說說話,沒想到剛剛和新人說了兩句,一輛車從遠處駛來就停在旅游車的對面。 一只貓推開門,揮著爪子就沖了上來。 黑川你個屬貍貓的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似乎察覺到女孩詫異的眼神和逐漸張大的口,喜右衛門立刻變換了方言。 第85章 突然拜訪 今年的五月份到六月份, 世界沒有發生任何大事情, 富裕地區和往常一樣為自由平等而奮斗, 戰亂地區也和過去一樣, 整日思考如何躲避炮火和找到一份可以果腹的工作, 年輕的男女在談戀愛,醫院里面的病人在咽下最后一口氣。 喜右衛門作為這個世界蕓蕓眾生中一個極端微小的一份子,和往常一樣拍視頻, 不過每個視頻里面都會著重介紹一個人。 他報了警, 也找了網絡推手,自認為即使是警察找不到,那些熱心的網友或許能看在金錢的面子上面稍稍出一份力。 但是很可惜。 在黑川失蹤的第三天,他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有經驗的偵探說,活著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不過一位自稱是黑川朋友的人上門,雖然禮貌又客套,但總是帶著上位者的俯視,他一再詢問黑川消失時候發生的事情。 一瞬間消失嗎? 一瞬間消失。 喜右衛門十分確認。 那位名叫赤鹿蓮的男子走后, 黑川的班主任也上門家訪,詢問近些日子發生的學生無故失蹤事情,同時也帶來了五月份修學旅行時大家一起拍攝的合照, 班主任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希望這個能幫到您。 這短短幾天, 喜右衛門消耗了許許多多的貍貓變身樹葉,他不得已回到四國的老家,去拜訪他那貍貓養父母,養父母看見他回去很高興, 親親熱熱的用毛茸茸的臉蛋蹭他,不過喜右衛門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離開的時候還曾經發誓不成為大明神就不回家。 他問父母要了許多變身樹葉,爸媽還以為他出了什么事情,知道同居的人類突然消失之后,貍貓父母給了他奴良組的成員的聯系方式。 如果是在東京失蹤的,想必應給能幫上什么忙吧。 它可是給一個大幫派效力呢。 雖然這么大了還啃老讓人很不好意思,但是通過父母的交情聯系上了這個據說是奴良組的成員,并且得到了如果有消息一定會告知的保證,喜右衛門還是很高興。 從四國回到家以后,一些個不速之客突然來臨,各個兇神惡煞,腰帶佩刀。 為首的男人是個三白眼,叼著煙,從上向下瞇視他到:哪里來的妖怪,進東京的時候辦暫住證了沒? 辦了辦了。 喜右衛門一邊搓手一邊點頭。 你最近在找人? 不會是被你吃了吧,故意打的幌子? 那三白眼一開口就好不客氣。 我可是有身份證明的短尾貓! 喜右衛門叉腰:你要是太過分我就去動物保護協會告你! 三白眼抓抓頭發,真是拿你們這些化形動物沒辦法。 他掏出搜查令:調查一下屋子總沒關系吧。 對方調查了屋子之后就離開了。 空蕩蕩的房間里面又只剩下喜右衛門一個人。 他在網絡上引起來的找人風波只持續了一個周。 警察,還有雇傭的私人偵探紛紛傳遞消息,沒有任何蹤跡,已經消失一個周的人活命的機會十分微小,還是先做好死亡的準備比較好。 準備后事吧。 一個周。 兩個周。 三個周。 第四個周的最后一天,喜右衛門在頭上綁住白條,自己給自己打氣:加油!喜右衛門!你是最棒的! 然后他就接到了一個少女的網絡來信。 嗨嗨,你好?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是這樣的,我在富士山上遇見一個人和您要找的那個人長相非常相似 喵 耶! 喜右衛門,你果然是最棒的! 時隔一個月見到黑川,喜右衛門很是感動,不少人說他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活下來,以至于看到這個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在趕來路上所有的憤怒都煙消云散,只剩下他還活著真好這種觸動。 但是重逢之后料想中的抱抱和哭哭都沒有發生,黑川低著頭,和旁邊的女生說些什么,周圍是人來人往的車輛還有衣服厚重的背包客。 黑川冷靜的好像根本沒有失蹤一個月一樣。 在車上。 喜右衛門雇來的司機是奴良組的妖怪,可以化成人身在人類間行走,叫一目,妖怪原型是只有一個眼睛。 兩人當初因為貍貓爸媽的關系而時常說說話。 喜右衛門也是托他尋找的黑川芒見。 一目開著車,不時從后視鏡里面看后車座的喜右衛門和這個失蹤很久的少年。 喜右衛門很生氣,團在一旁像個大號的橘子,虎著臉不肯看人,而他旁邊失蹤已久的少年伸手幫他順毛,對不起。 發生這種事情也是很突然的。 這些日子謝謝你一直在找我。 喜右衛門。 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吧。 讓人感動的甜言蜜語我并不會說,還是希望以后的行動能表現我的歉意。 喜右衛門忍不住動了動尾巴。 說什么甜言蜜語不會說,現在不是說的很好嗎? 算了算了,畢竟你也不是故意的。 喜右衛門只是有點生氣黑川失蹤一個月竟然一點表現都沒有嗎? 高興,歡喜,興奮,還有和朋友相遇后的重逢,至少應該有一點點吧。 但是黑川很平淡。 他端正的坐在車座上,說話的間隙看向窗外,富士山的雪頂映在他眼中,好像倒映了一片白色的天空。 下車的時候喜右衛門再三和一目道謝,對方擺擺手說:沒什么關系啦。 喜右衛門把鑰匙交給黑川,這一個月里我有好好掃地哦。 黑川拿過鑰匙,這串鑰匙里面有家門鑰匙,自行車鑰匙,抽屜鑰匙,還有其它不知道什么用處的鑰匙。 他接過來之后愣了一下,是哪一把? 這個都忘記了嗎? 喜右衛門給他指出來,卻發現這個人連鑰匙往左往右扭都忘記了,而后生疏的打開門,用一種冷淡的目光環視周圍,好像根本不認識這里一樣。 黑川失蹤的這一個月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會擺出這種表情? 進入屋子以后黑川坐到客廳前,喜右衛門注意到這是僧人修煉時候擺出的姿勢,左右腳都搭在腿上,非??简炆眢w韌性和忍耐能力的一種坐姿,叫蓮花坐來著,因為貍貓的名聲常常和寺院結緣,喜右衛門也聽說過不少僧人的事情。 說說這些天你發生了什么吧。 路上有一目在,他不好開口問,回到家里便忍不住詢問開來。 怎么會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呢? 容貌還是離開時的樣子,就連眉毛的長度也沒有變化。 但是渾身的氣勢卻已經發生了極大改變。 這個啊。 黑川不急不慢的掏出煙斗,指尖冒起幽藍色的火焰,一股細白的煙霧升起。 要從何說起呢。 不可能。 聽黑川說完情況,喜右衛門嚇得跳到了窗臺上,人類怎么可能活這么久,黑川一定是在騙他。 你是不是在隱瞞什么? 這有什么好隱瞞的? 黑川反問。 但是不可能啊 喜右衛門焦躁的在屋子里轉圈圈,我可是社交網很廣的妖怪呢,要是有這種人類在,我一定能聽聞。 但是別說你了,就是另一個人的名字我也從來沒聽說過。 可能是黑川和虛常常變化身份的緣故吧。 不過黑川也沒有就著這件事自己解釋下去。 他慢慢呼出煙霧,安靜的看著眼前的紅木桌子,還有一側老舊的電視機,這一切都非常陌生,在前來的路上,那些飛馳的電車,高聳的大樓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盡管這些都是記憶里面的東西,但是他的口鼻間好像還是江戶的煙火氣或者更遠一些的,屬于戰場上面的血腥和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