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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正等在桌邊,當即把一路情形同她說了。阿弦道:“只不知道太平怎么樣了?!?/br> 崔曄也有些擔憂此事,卻怕阿弦更添不安,便勸道:“皇后已回宮了,難道還不信她的行事之能?放心就是了?!?/br> 又問她:“這手到底是怎么傷的如此?” 阿弦也把小黑貓發狂的事說明:“怪不得當初蕭子綺要送貓兒跟我,也許就是為了等這一天,他知道皇后最怕貓,所以……唉,原本在無愁山莊看見那些情形我就該明白的,是我太過大意了?!?/br> 崔曄道:“誰又能想到,要辦成此事,一是貓兒調馴得當,二來,還得等皇后出宮來此,誰又能算得到皇后何時出宮?這人的心思也用的太深沉了?!?/br> 阿弦道:“今夜你遇到他,是怎么樣?”雖然崔曄在武后面前說的輕描淡寫,阿弦卻猜底下一定不是這樣輕松。 崔曄道:“也沒什么,他以為在這里的安排一定是大事可成,所以得意呢。只想不到被你破解了?!?/br> 阿弦一只手負傷,只得探出另一只手臂把他抱了抱:“我又讓阿叔擔憂了,讓你來回奔波。累不累?” 崔曄心頭一軟:“為阿弦……怎么都不累?!?/br> 阿弦笑著在他胸口蹭了蹭,聽著他沉緩有力的心跳:“真的?” 崔曄道:“真的?!睆堥_雙手,也將她環繞在內,“今晚上索性就在這里睡吧?” 阿弦道:“好呀?!?/br> 崔曄躊躇:“不過,在你的床上么?” 阿弦回頭看看:“你是嫌棄?” 崔曄笑的有些罕見地赧顏:“我當然是求之不得?!敝皇窍胫@是阿弦一直以來自己睡的地方,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可以……心里總有點奇怪而已。 這一夜,兩人就歇在懷貞坊中,阿弦的這床不大,兩個人只能抱在一塊兒,崔曄還得小心不去碰觸阿弦的傷手,雖然如此,兩個人的相處,卻比平常任何時候都要親密和美。 *** 次日早上,得了消息,桓彥范派人親自來報,說太平失了蹤,已經在多方找尋。 經過這一夜,崔曄跟阿弦心中已有所準備,崔曄安撫阿弦:“你不必擔憂,蕭子綺的為人我很了解,他絕不會貿然對公主下手,按照他的心性,只會盡量的利用公主對皇后不利?!?/br> 下人準備早飯的時候,御醫又來給阿弦看過了傷口,見略微紅腫,換了一次藥后,又叫藥童端了湯藥來喝。 因昨夜又聽崔曄說明崇儼遇襲受傷,阿弦心想著要去探望,崔曄送她到了曲池坊,才反身自回吏部。 明府之中,明崇儼經過一夜調養,終于恢復了幾分元氣,但臉色仍是慘白憔悴,見阿弦來到。明崇儼道:“讓你看笑話了?!?/br> 阿弦見他額頭上果然一處劃痕宛然,雖早知曉,仍吃驚不?。骸霸趺淳惯@樣兇險?是什么人所為?” 阿弦心里懷疑是蕭子綺,畢竟昨夜事多,明崇儼之事又太過巧合,他是武后的左右手,又是術士,如果他在武后身旁,下手自然就困難了,所以如果是蕭子綺蓄謀已久一起發難,卻是有的。 明崇儼面色有些奇異,過了片刻,才答非所問地說道:“阿弦,你信不信……死而復生?” 阿弦愣怔:“死而復生?你指的是?” 明崇儼道:“不是借尸還魂那種,是真的死而復生?!?/br> 阿弦想了想:“先生是術士,我又是這樣,對于這種事,當然不覺得陌生,天下之大,定然有之?!?/br> 明崇儼仰頭笑了笑:“是啊,這種事本就屢見不鮮,只可惜我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br> 阿弦道:“先生說的是……” 明崇儼低頭,把衣襟解開,道:“你看看我肩頭的傷?!?/br> 阿弦硬著頭皮看了眼,卻見他肩頭的傷口,似圓非圓,有些類似箭鏃射出的形狀:“這是被什么所傷?” 明崇儼閉眸:“若我所料不差,這是拘魂術?!?/br> 昨夜明崇儼本是要回府,走到半路,突然像是聽到有人叫自己,這聲音有三分熟悉,明崇儼循聲而去,不知不覺,身后本來跟隨的兩個侍從都不見了。 明崇儼道:“我本來是騎馬的,但是忽然發現前方有一座橋,十分狹窄,于是我下馬過橋,但就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我醒悟過來,長安城里哪有這樣狹窄的橋?” 明崇儼把昨夜的來龍去脈簡單告知,原先他循聲而行,最后卻不知不覺地被人引入了幻境,當他察覺不妥,想要退回的時候,整個人卻再也退不了一步。 “好像有人冥冥中控制了我的身體一樣,又像是我的魂魄被聚在了泥雕木塑里般,根本無法動彈?!?/br> 當時明崇儼雖人在小巷子里,但對他自己而言,場景轉換,他卻宛如身在深不見底的深淵,周圍都是漆黑一片,他被人捆綁在一根木柱子上,有個人戴著古怪的昆侖奴的鬼面具,正舉著一個木槌,將桃木的楔子望他的肩頭一下一下地釘落。 當時圍觀的士兵們,只看見明崇儼呆立原地動也不動,身上流血,卻并看不見他眼前所見的那昆侖奴鬼面具之人。 明崇儼卻能聽到他們的議論,亦能看見崔曄的到來。 阿弦聽得毛骨悚然:“世間還有這樣匪夷所思的法術?” “有?!泵鞒鐑暗鼗卮?,“我只是想不到會有人用到我的身上,本來,以為會死定了的,幸虧天官來到?!?/br> 阿弦愣了愣:“如果是鬼怪所為,阿叔是可以破解的,但……” 明崇儼笑了笑:“你太小看了天官了,對我動手的自然不是鬼怪,是比鬼怪更可怕百倍的人,但是幸運的是,天官雖然不是術士,卻通天文地理,而對我施法的人所用的正是陰陽道,涉及乾坤八卦的,天官看破了八卦里的生門,這才一舉破陣,把我救了出來?!?/br> 阿弦聽得心旌神搖,咋舌道:“原來阿叔真的這么厲害?!?/br> 明崇儼道:“何止,幸而他不學術法,若真的入了此道,以他的悟性定力,真能成仙了道也說不定?!?/br> 阿弦更加吃驚:“那還是不必了吧?!碑吘惯€是過日子要緊。 明崇儼見她瞪圓的眼睛里有些驚慌之色,忍不住笑,卻又很快斂了笑:“你怎不問我,對我施法行陰陽道的是誰?” 阿弦先前被崔曄所能吸引了去,這會兒定了定神,道:“如果說,能夠跟明先生匹敵的、還是會陰陽道的術士,我只知道一個,但是……那個人不是已經早死了……”說到這里,驀地想起方才明崇儼所說“死而復生”的話。 阿弦戛然而止,睜大眸子看明崇儼:“難道你說的是……” “阿倍廣目?!泵鞒鐑伴L長地嘆息了聲。 *** 屋內有瞬間的窒息。 阿弦小心地問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尸首都被先生燒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