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渣化之路 第3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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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野外求生已經進行了一周,但在這七天里,于楚楚秉持著膽小卻能惹事的人設,沒少給她找麻煩,搞得焦南這種見識過作妖多端大小姐的人都想發脾氣,見過笨蛋,沒見過如此礙手礙腳拖后腿的豬隊友笨蛋! 她懷疑于楚楚的人生是由失敗堆砌而成,完全沒有理性與腦子可言,不然怎么解釋她的所作所為? 讓她干點什么,那絕對是以搞砸告終,這個作為野外求生基地的山,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上山的臺階寬敞平整,半山腰的地方甚至直接就是可以正常行走的水泥路,但于楚楚愣是能在空無一物的水泥路上表演平地摔! 看得焦南額角青筋天天冒,腦子里那根弦是天天斷,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自己把火生好了,讓于楚楚看著,就是轉身去拿個罐頭的功夫,于楚楚能一不小心把燒著的固體燃燒挑到草叢里去,好家伙,得虧焦南反應快,及時用外套把火撲滅,然后葬送一件外套不說,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罵,于楚楚就撲她懷里嚶嚶嚶表示自己好害怕。 時間只過去一半,焦南感覺自己快要成佛了,加錢!必須加錢!完成這項委托之后,老板必須加錢! 她就說呢,為什么參加個為期十五天的野外求生項目能給那么多錢,當時焦南還覺得老板給的太多了,現在她覺得一點也不多! 關鍵于楚楚她搞事就算了,出了事完全傷不到她自己,倒霉的全是旁人! 焦南還算好的,有個倒霉老哥背著包從她們營地旁邊經過,人啥也沒干,于楚楚她自己沒站穩眼看要摔倒,倒霉老哥給她做了rou墊然后腳一滑從臺階上滾了下去,足足滾了七八米才停下,還把腳給崴了! 于楚楚一邊哭一邊道歉一邊主動給人家消毒上藥,結果手一抖直接把一瓶碘伏全灑了,最后還是按下了緊急求救,倒霉老哥才被接走。 焦南覺得自己能在于楚楚身邊活過七天還胳膊腿兒齊全活蹦亂跳,真可以說是歐皇中的歐皇。 但從前天起,焦南感覺于楚楚變了。 最大的改觀就是她不再總是一天到晚哭哭啼啼,說實話焦南不太理解,為什么有人可以一天到晚的哭,眼睛卻不腫? 她以前因為戰友的犧牲哭了一個小時,第二天眼就腫的不能看了,但于楚楚可以從早哭到晚而面不改色!依舊是風中柔弱的小白花! 這可能也是一種天賦異稟吧。 “你怎么不哭了?” 于楚楚正努力拔腿邁過小河上的石頭橋,說是橋,其實就是幾塊大小形狀不一的石頭被丟在水里,想要過河就得自己踩著過來。夏天河流湍急,水也大,看著挺唬人的。 于楚楚個子嬌小,整體比例雖然不錯,但腿長跟焦南這種一米八的高個子沒法比,焦南直接跨過去,她得努力撇才能踩住。 聽到焦南冷不丁的問話,于楚楚一臉茫然:“???” “我說你怎么不哭了?” 按照前七天的劇本,于楚楚此時應該蹲在小河邊一臉柔弱地看著河水跟石頭,然后委屈巴巴地再看向自己,小小聲問:我過不去怎么辦呀? 或者是:我不敢過去怎么辦呀? 然后要么換路要么焦南背她,反正讓她克服障礙自己過來是不可能的。 于楚楚被焦南這么一問,如夢初醒,對哦,她怎么不哭了,還要自己過河了? 正準備醞釀一下淚意,焦南突然大叫:“有魚!你快過來,我要抓兩條魚!今天的午飯有了!” 于楚楚一聽,立馬被嚇到忘記哭泣,她趕緊踩著石頭過去,結果腳下一滑,眼看要摔倒,焦南趕緊去拉她,按理說,這種情況下,肯定是于楚楚毫發無損,焦南摔水里去,但這一回卻完全相反,于楚楚腳滑就于楚楚自己摔,焦南沒抓住她則屁事沒有。 有石頭的這河段水很淺,水流是急了些,但還不至于把個成年人直接沖走,于楚楚呆呆地坐在水里,她穿得是焦南的衣服,褲筒很大,正好一條魚鉆了進去,她立馬死死隔著大腿按住,焦南火速下水幫忙把魚抓??! 然后趕緊上岸把衣服晾干,焦南一邊烤魚一邊問:“這么滑溜溜的東西,你不怕了?” 于楚楚呆愣愣看著她:“???哦……我、我覺得沒什么好怕的,我挺喜歡吃魚的?!?/br> 她就是覺得沒什么好怕的啊,但別問她為什么不怕了,她就是不怕了。 好奇怪,好像有什么枷鎖從脖子上離開了,大腦也變得清醒很多,于楚楚甩甩頭,開始跟著焦南一起烤魚,之前讓她煮個方便面都能搞破壞,現在這魚交給她烤,居然什么事都買發生。 焦南不好形容這究竟怎么回事,她就是覺得,于楚楚突然正常了。 于珍珍那邊也是一樣,她由于跟著繆母工作繁忙,一直沒有時間想別的,直到接了謝隱電話,得知他出差回來,她才如夢初醒,發現自己居然好幾天根本沒想起他,也沒打電話查崗什么的。 甚至于她想起過去因為于楚楚而引發的爭吵,還有繆亙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自己的行為,于珍珍感覺很下頭,特別下頭。 晚上謝隱回來,于珍珍原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但是當她看見他時,心情好像并沒有很激動,甚至于有一種、有一種看見陌生人的感覺。 真的,就是看見陌生人,眼前這人雖然有著繆亙的臉,卻好像不是繆亙,沒有心動、愛的要死要活的感覺,也沒有厭惡或是下頭,如果不是長得一模一樣,于珍珍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不過跟這個人相處的感覺很舒服,不睡一間房,以前讓于珍珍感覺很難過,好像自己被嫌棄了,可這回她還松了口氣,說實話,跟繆亙上床一點都不爽,她逼著自己表現的很舒服,其實根本沒有得到多少快樂。 謝隱發現拿回佛骨后,對于這些被影響的人來說,改變非常大,所有人都變得正常了,那么繆亙……謝隱想了想,最終決定將繆亙的靈魂放出來并且抹去對方的記憶,將他的人生還給他。 這樣的話,也可以避免繆父繆母因為兒子的失去人性而難過。 佛骨本身沒有意識,雖然哪怕放著不管也會對周圍產生影響,但并不會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只有被人據為己有,才會順應對方的想法,所謂的“新人類”能夠依靠佛骨打開其他世界,也是因為他們本身強烈的擴張與侵略念頭,程巖是怎么得到佛骨的? 程巖發現自己真是前所未有的倒霉,先是配型人失敗,然后是心上人尹清月直接這一次沒有搶救回來,他無法接受喜歡的人就這樣離開,所以一時也忘記了于楚楚這個女朋友,回了一趟老家,程家的宗祠就在這里,祖墳也在。 程巖很小的時候,因為曾祖父去世回來過一次,曾祖父年輕時因妻子過世心灰意冷選擇出家,后來寺廟里的僧人死的死病的病,曾祖父也在那里患病圓寂,他爺爺才去寺廟把遺體接回來,那時程巖年紀還很小,作為長孫,他要走在送葬隊伍最前面。 捧著骨灰盒的是他跟父親,但程巖不小心摔了一跤,骨灰盒跌落在地,好在沒有摔壞,當時程巖就想,要是爸爸別罵他就好了。 結果向來嚴厲的父親真的沒有罵他,而是先把他抱起來,問他有沒有受傷。 從那之后,程巖一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任何能夠阻攔自己的人事物,甚至從這件事之后,原本各自出軌鬧離婚的父母突然間重歸于好,且變得非常非常愛他,家庭和睦,幸福美滿——程巖一直覺得曾祖父是位得道高僧,肯定是曾祖父的靈魂在保佑自己。 于是在接二連三遇到挫折后,他鬼使神差地居然又回了老家,祭拜曾祖父。 但幼時那種腦子突然清醒的感覺,卻再也沒有過了。 程巖苦笑,自己可能是病急亂投醫,這會兒正是走不開的時候,他居然覺得回來祭拜曾祖父會讓自己得到改變,這實在是太胡扯了。 什么年代了都。 肯定是小時候爺爺總是念叨曾祖父厲害,給當時年幼的自己造成了很深的印象。 程巖離開后,祖墳里出現了謝隱的身影,他緩緩走到程巖曾祖父墳前,周圍四下無人,小刺猬精膽大地趴在謝隱肩頭:“大王,怎么樣?” 謝隱搖搖頭:“沒有了?!?/br> “怎么會這樣呢?”小刺猬精嘟噥著,“難道程巖回來真的就只是為了祭拜親人?我還以為這里埋著佛骨呢!” 謝隱緩緩看向不遠處:“也許真的埋著?!?/br> 小刺猬精:“嗯?” 它只有巴掌大,又歪著個小腦袋,黑豆豆般的眼睛又圓又亮,可愛極了,謝隱忍不住用指頭輕輕碰碰它的腦袋,離開了墳地,朝北邊方向走去。 最后停在一座已經廢棄的寺廟前,這里的墻壁上印著鮮紅的拆字,里頭的僧人們早已離去,估摸著有好些年沒人了,謝隱跨過門檻,里頭的佛像早已因風化而褪去鮮艷的顏色,四處都是蜘蛛網,陰暗且潮濕,連佛像都透著幾分邪氣。 “大王?!毙〈题哙铝艘幌?,“這里好冷,明明是夏天?!?/br> 謝隱走到佛像面前,與佛像四目相對。 從他醒來到現在,他甚少進入寺廟,亦不信道參佛,神也好佛也好,他已沒有信仰,不再虔誠。 所以對佛像亦無敬畏之心,隨手一揮便將佛像移開,露出底座下埋藏的佛骨。 佛骨回到謝隱身體里后,整個寺廟的陰冷氛圍也隨之消散,小刺猬精很不理解:“怎么會這樣?” 謝隱回答道:“死在這里的僧人們的怨念,使佛骨沾染上了邪氣,如果再放任不管,早晚有一天要把這附近土地都變得干旱龜裂,顆粒無收?!?/br> 佛骨實在是太危險了,即便本身沒有害人的意識,也會因為蘊藏的力量過于強大而影響周圍。 “僧人們的怨念……” 謝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身離開寺廟,說來也巧,在他跨出大殿那一刻,整座寺廟因年久失修,轟然倒塌,佛像亦被壓成齏粉。 謝隱回頭看了一眼,卻不見面上有絲毫動容,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已沒有信仰,不再虔誠,即便有朝一日佛骨全部找回來,他也不再是方外之人。 程巖的曾祖父不知為何帶出了一塊佛骨,但佛骨無畏水火,不會消失,恰逢程巖摔了骨灰盒,佛骨因祖孫間的血緣羈絆沒入程巖體內。 人都是有求于佛或是思緒無處寄托,才會尋求信仰,謝隱早已不再迷茫,亦不再怨恨。 卻說繆亙清醒,想起自己從前對未婚妻百般刻薄,頓時后悔不迭,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當下跟親爹說了聲要回家,就放下工作走人。 繆父:? 這才剛認真幾天,就要走人?! 繆亙買了花跟蛋糕,準備跟未婚妻道歉,結果回到家,在門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推門一看,于珍珍根本不在! 怎么可能?她平時都是在家里的,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他回來,就總是能看到她。 等了會兒,繆亙沒忍住,給于珍珍打了個電話,于珍珍正在工作,看到這不識相的電話,當然不可能放下手頭的工作來接,見她這樣,繆母很高興,哪怕是兒媳婦,她也不愿意對方因為自己兒子失去自我,變得只會圍繞丈夫跟家庭轉,人總是要有理想有目標的。 她順勢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笑瞇瞇地說:“你這點子還真好用,珍珍聰明,簡直就是一日千里啊,我看再這樣進步下去,你以后都比不上她?!?/br> “???”繆亙一陣發呆,“什么點子?” “你說什么點子,那不是你讓她來我這里做助理的嗎?” 繆亙下意識道:“我什么時候……” 他原本想要反駁母親,可話到了嘴邊,突然又說不出來,因為他這才意識到一件事情,他缺失了這一個月的記憶,他的記憶停留在那天晚上,他因為求愛不得,被跟班小弟拉去夜總會找女人,之后的事情,就全都不記得了。 繆亙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他揉了揉太陽xue,給跟班打電話,正想問對方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對方就一陣抱怨:“亙哥!亙哥你總算肯聯系我了!這段時間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是咋回事??!哎喲……真他媽倒霉,我總算是出來了!” 繆亙:“出來?什么出來?” “嗨,亙哥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得虧你走得早啊,你這前腳剛走,后腳警察就來了,說是有人把夜總會給舉報了,愣是把我逮進去拘留了半個月,這剛出來沒幾天呢!他奶奶的,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舉報的,看我不弄死他!” 繆亙:…… 他立馬告訴對方:“這件事不許告訴別人,尤其是我去那種地方的事,你不許跟任何人說,知道不知道?” 他現在很害怕,萬一自己當天晚上真的犯錯誤了怎么辦? 跟班趕緊應承:“是是是,亙哥你放心,我保證不讓人知道!我這嘴你還不了解?嚴絲合縫!” 繆亙敷衍了幾句掛掉電話,腦子一片混沌,正在他發愁時,聽到了開門聲,應該是于珍珍回來了,他立馬站起身去迎接,原本臉上帶笑的于珍珍卻在看到他的瞬間表情變了,繆亙頓時緊張不已,“怎、怎么了?” 說不上來,但那種陌生人的感覺消失了,于珍珍又覺得繆亙回來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胡思亂想,但怎么說,對待“陌生人”,對方溫和有禮,相處起來十分舒服,所以能夠笑臉相迎,但對繆亙……太下頭了,她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于是繆亙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未婚妻的臉晴轉多云,他心里愈發慌了:“那個,珍珍,我想跟你道歉……” 于珍珍好奇了一下:“什么事?” “就是關于楚楚的,我、我跟她其實……” 繆亙還在那猶豫不決不知如何解釋,于珍珍卻哦了一聲:“你已經道過歉了,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br> 道、道過歉了?! 什么時候? 他怎么不記得? 于珍珍從他身邊走過,無端覺得這個家變得逼仄擁擠,感覺有繆亙在,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糟糕了。真奇怪,明明是同一個人,怎么早上出門前還覺得很順眼,現在怎么看怎么心煩意亂? 要不,還是搬出去吧。 本來不在家里住,就是不想看到父親的私生女,現在想想,與其跟繆亙住在一起,還不如回家去,可以的話還能建議母親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