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渣化之路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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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雪妮聽得瞠目結舌:“那照你這說法,你倆以后是要結婚的?” 絹兒紅著臉點點頭:“可是隱哥他……” 兩人正說著呢,背后突然傳來一聲大喊,嚇得絹兒差點左腳絆右腳當場摔倒,她可不敢讓人聽見自己在討論戀愛啊對象啊之類的話題,萬一被人告訴老師,那肯定要請家長,隱哥就會知道,她會想要從地上找條縫鉆進去! 雪妮反應快:“你干嘛突然嚇人!” 嚇唬她倆的不是別人,正是眼高于頂的枕頭悶曲建國,自打開學大掃除當天他撞破絹兒跟雪妮說他“壞話”,他就跟著倆人杠上了,時不時出來嚇唬人什么的,而且他還剛好就坐在絹兒后面那排,上午就把絹兒的辮子跟桌子綁在了一起,特別討厭,還自以為好玩。 第39章 第三枝紅蓮(九) “你們在這說話不就是給人聽的?誰故意嚇唬你們了?!鼻▏浜咭宦?,意味深長地看了謝絹一眼?!拔覄偛藕孟衤牭侥銈冋f結婚什么的……謝絹是要跟誰結婚?年紀不大,臉皮倒是不薄,把結婚掛在嘴邊,這么饑渴???” 兩個小姑娘都是心里一咯噔,沒想到她倆說得那么小聲都被聽見了,現在就是不知道曲建國究竟聽到了多少。 呂雪妮立刻大聲道:“曲建國你少胡說了!別以為你在國外生活過就能瞧不起我們自己國家的人!絹兒今年才多大呀,我們還在上學呢,你就編排女同學談戀愛的事情了!看我不告訴老師!” 曲建國原本聽得不是很清楚,但直覺抓住了謝絹什么把柄,他到現在還對謝絹說的話耿耿于懷,覺得自己被謝絹瞧不起了,因此一定要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謝絹越是不搭理他,不把他當回事,他越是看她不順眼。 但誰能想到王雪妮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怎么就胡亂編排女同學談戀愛了?! 曲建國怒道:“碧池!你這是污蔑!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他雖然在國外帶了好幾年,但并不擅長跟人吵架,實在是逼急了就罵人碧池,小姑娘們聽不大懂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反正不是什么好話,這種時候只要反過來罵回去就可以了。 絹兒脾氣好,卻不代表她不會生氣,雪妮是幫自己說話被曲建國罵的,那她肯定不樂意,當下也怒了:“你才是碧池!我認識你嗎你就說我結婚什么的,我這就去告訴老師,讓老師評評理,我們才做了一天同學你就在背后嚼舌頭是什么道理!” 曲建國氣得臉都漲紅了,這邊一吵起來,就吸引了不少同學,八十年代中期,要是哪個女生被傳出談戀愛啊之類的謠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不能及時澄清就別想做人了,在這之前曲建國出過國的經歷一直很讓同學們羨慕,雖然此人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好像瞧他們不起,但人家有本錢嘛,也沒辦法。 沒想到曲建國也會說人壞話! 一瞬間,大家看曲建國的目光就不一樣了,曲建國自然不樂意,他努力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我沒有!是她們倆污蔑我的!我就是走過來不小心聽到她倆說什么結婚的事情――” “好啊,都被發現了,你還當眾造謠呢?真是為了造謠連臉都不要了唄!”呂雪妮一臉的不敢置信,“原來國外生活過的人就是這種素質啊,我可算是見識了!” 曲建國氣急敗壞,惡狠狠地瞪向謝絹:“你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謝絹根本不想理他,還不放過她,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曲建國要是敢欺負她,她就敢報警,他們家店離派出所可是很近的,王叔叔他們也經常來吃飯,誰怕誰! 雖然曲建國跟謝絹是相看兩相厭,然而他倆成績都在年級數一數二,因此老師總是喜歡把兩人放在一塊,絹兒討厭死了曲建國,他上課綁她的辮子在桌子上也就算了,還用紅墨水在她衣服上寫字,平時她收發作業從他身邊經過,他總要伸出一條腿來絆她,要是絹兒不小心被絆倒他就哈哈大笑,真的非常非常討人厭! 年紀漸漸增長后,絹兒的身體也慢慢在發育,她身邊沒有成年的女性長輩可以請教,一切都是謝隱教的,雪妮家里只有哥哥沒有jiejie,兩個小姑娘常常手拉手一起去買東西,尤其是內衣衛生巾之類的,買的時候都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看見。 隨著身體的成長,絹兒也穿上了女式內衣,天氣現在還不算特別冷,所以穿的衣服不算多,有時候趴在桌子上寫作業,內衣帶子就會在衣服上印出痕跡,曲建國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拽絹兒內衣帶,拽了又松開,一開始應該是無意的,結果他發現這么做之后絹兒不僅臉紅會哭,甚至還不好意思說出去! 于是曲建國無師自通了怎樣欺負絹兒。 小姑娘臉皮薄,又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雖然女生們都來例假,但大家其實都不好意思彼此討論的,就連她跟雪妮這么好的關系,也都沒聊過這方面的話題。 所以被人扯了內衣肩帶,絹兒也只能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但是忍讓并沒有換來平靜,曲建國反倒變本加厲,有一次絹兒在體育課上中途回教室,發現曲建國居然在翻她的書包,還把她放在小袋子里的衛生巾拿出來嘲笑她! 向來乖巧聽話的小姑娘這下忍不住了,撲上去逮著曲建國就揍,在這之前她一直忍著,想著他鬧夠了,得不到回應覺得沒趣也就算了,可這人未免太過分! 謝絹小胳膊小腿兒,雖然跟謝隱學了幾招,但她不愛鍛煉,糊弄人可以,真跟曲建國這樣的男生打起來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沒兩下就被摁在了地上,教室里也沒旁人,她來了例假,肚子不舒服所以回教室拿了東西想去廁所,這下被曲建國摁住,只覺得下面一股熱流涌出,登時慌亂掙扎起來。 曲建國以為她還要打,趕緊用力制她,結果不小心碰到少女含苞待放的胸脯,入手的柔軟令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半晌呆呆地看著絹兒的臉,而絹兒愣住之后,瞬間崩潰大哭! 她之前也被他弄哭過好幾回,不過每次她都更兇的報復回來了,像是這樣完全沒有防備的哭泣還是第一次,曲建國訥訥地收起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絹兒用力推他,把毫無防備的曲建國推了個趔趄,自己匆忙從地上爬起來,身體什么情況她自己能感覺到,頓時又羞又氣,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曲建國見她這樣,心虛地把裝了衛生巾的袋子還給她,絹兒一把拍開他的手:“你滾開!別靠近我!” 少女的眼睛里盡是厭惡:“我最討厭你了!” 被人說討厭也不是頭一回,可只有這一回,曲建國心里難受的要命,他想解釋什么,可又覺得很蒼白。 絹兒姿勢詭異地后退回自己的座位坐好,好在體育課是下午最后一節,很多同學都把書包帶去cao場,準備打鈴就回家,所以一會兒結束了班里人也不會很多,雪妮也是,而絹兒今天是值日生,因此會走得晚一些。 可她都這樣了……要怎么出學校??!褲子肯定都被弄臟了,本來不會發生這種事的,都怪曲建國!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跟老師說,把座位調開,她再也不要和曲建國做前后桌了! 放學鈴一響,絹兒還趴在桌子上,她謊稱不舒服,跟她一組的同學很爽快地幫她掃了地,臨走時見絹兒還趴在桌上,忍不住問:“謝絹,你還好吧?學校里都要沒人了,你還不回家嗎?” 絹兒倒是想走,可是她不敢,這會兒肯定還有值日的學生,她不知道該怎么辦,萬一被人看到自己弄臟的褲子…… “我沒事?!彼亲?,“休息一會就好了,我會自己走的,你不用擔心,待會兒我會記得關窗戶鎖門的?!?/br> 同學跟絹兒道別離開,整個偌大的教室慢慢走得一干二凈,絹兒見沒人了,這才雙手撐在桌子上想站起來,結果剛動一下,就看見早已離開的曲建國進了教室,她立刻又坐了下來。 曲建國問她:“那個,你還好吧?” 絹兒滿是敵意地看著他:“我好不好關你什么事,不用你管!” 曲建國也是理虧,但真要說起來,像是這種欺負人的事兒他做得可多了,男生女生都欺負過,可從來沒有誰能像絹兒這樣,讓他覺得自己有點過火,甚至心虛的。 他正要說話,突然身后傳來敲門聲,隨之而來的還有成年男人低沉的嗓音:“絹兒?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家?” 一聽到謝隱的聲音,已經不哭的小姑娘瞬間又流下眼淚:“……隱哥!” 謝隱走進教室,見她趴在課桌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頭發上居然還有一點塵土,不由得伸手給她弄干凈:“怎么了?” 他雖沒有嗅覺,視力卻超出常人,陡然間看見絹兒板凳上一點點幾不可見的鮮紅之色,隨后馬上脫下外套,他個子高,外套能到絹兒大腿,直接披上去:“走,咱們回家?!?/br> 曲建國跟個路人一樣被晾在一邊,不知為什么,他看到這個男人第一時間就感覺非常不爽,尤其是在謝絹跟對方很熟稔的情況下,那就更不爽了:“喂,你是她什么人啊,說讓她跟你走就跟你走?你誰啊你?” 囂張又傲慢的少年自以為展現了男子氣概,卻被謝隱回頭看了一眼莫名驚出一身雞皮疙瘩,絹兒自打謝隱出現眼里就看不見其他人了,什么曲建國她通通不記得,滾到一邊去吧! 謝隱發覺她不大方便動彈,彎腰讓她雙手環住自己脖頸,然后把人打橫抱起來,順勢用手帕擦掉了板凳上的血跡,絹兒小臉燒得厲害,不敢看,直接把腦袋藏進謝隱胸口,假裝成一只小鴕鳥。 全程兩人都沒搭理曲建國,曲建國恨恨地踹了絹兒的書桌一腳,大步走上前,故意撞了謝隱一下,搶先出了教室。 謝隱目光冰冷地看著曲建國的背影,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了溫柔:“把教室的門鎖上,嗯?” 絹兒乖乖聽話,覺得被抱著走很不好意思:“隱哥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的?!?/br> 她說話都不敢跟謝隱對視,畢竟剛才他擦凳子那一幕實在是太具有沖擊力,絹兒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了,為什么一定要她在喜歡的人面前出丑呢?隱哥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個傻子??! 謝隱繼續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學校里都沒有人了,我知道今天是你值日,可是怎么會這么久?剛才那個男孩是不是欺負你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絹兒就無比委屈,她緊緊摟著謝隱的脖子,帶著哭腔:“他罵我是碧池!還把我的頭發綁在書桌上,又用筆尖戳我,把你給我買的衣服都弄臟了!” 謝隱想到她有件很好看的白色襯衫,前兩天洗了晾在外頭,后背似乎沾了不少墨水,當時他問,絹兒還說是不小心弄上的。 “……被人欺負了怎么不跟我說?” 絹兒越想越難過,“他、他太過分了!” 謝隱是騎著自行車來的,為了平時出行方便,他就買了輛自行車,不過現在看看還是不夠,自行車坐上去不舒服,要是多攢錢,早點買輛小轎車就好了。 可能是因為現在只有彼此的緣故,絹兒把一直以來不敢跟人說的事兒都告訴了謝隱,包括曲建國拽她內衣帶子,又拿她的衛生巾取笑她,甚至、甚至還摸了她的胸……雖然不是故意的,可是想想就好惡心好惡心! 謝隱溫柔地安撫著她,回到家后給她燒好了熱水,絹兒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一出來發現自己弄臟的衣服已經被洗好了,正在晾衣繩上隨風飄搖,小臉瞬間爆紅,去找謝隱:“隱哥!你怎么可以洗我的衣服!” 謝隱停下手里的動作:“……干了不好洗?!?/br> 小姑娘臉蛋通紅:“那、那也不用你洗呀!” 謝隱騰出一只手摸摸她的頭:“去把甜羹喝了?!?/br> 絹兒走過去,才發現隱哥給自己熬了紅棗蓮子羹,甜甜的,喝進去暖胃又舒服,感覺一整天在曲建國那受到的委屈都已經消失,現在想到那個人,絹兒都不那生氣了。 她在家里舒舒服服睡了一覺,次日早上去上學,看見謝隱推出了那輛自行車,不由得奇怪:“隱哥,這么早你要去哪里嗎?” 謝隱拍拍前杠:“上來?!?/br> 小姑娘:?。?! 原來是要送她去上學嗎! 她美滋滋背著書包走過來,前杠上謝隱包了柔軟的布,坐上去不是那么硌人,而且他騎車又快又穩,很快便到了學校,還親自把絹兒給送了進去,看見她進了教室,轉身就抬腿去了教師辦公室。 早讀課班主任一來,就給絹兒調了座位,而且是把她跟雪妮一起調走,坐她們倆座位的換成了兩個男生。 為了防止男女學生坐在一起發生什么不好的事,學校里一般都是安排女生跟女生坐,男生跟男生坐,前后桌的話是例外。 這下離曲建國十萬八千里,絹兒高興的要命,她終于不用擔心有人用墨水在自己的衣服上畫畫寫字了!這些衣服都是隱哥辛辛苦苦做菜賺得錢買的,所以她才說曲建國最最最最最最討厭! 雪妮也特別高興,兩個小姑娘脾氣都很好,在班里人緣也好,惟獨就是跟曲建國處不來,或者說,班里沒幾個人愿意跟曲建國做朋友,那人總是瞧不起別人,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一下課曲建國就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興師問罪:“謝絹,是不是你跟老師說要調座位的!” 絹兒確實是很想調座位,也想跟老師說,但她還沒來得及呢,本來是打算今天上完第一節 課再去找班主任老師,可她為什么要跟曲建國解釋?“是我又怎么樣,我想調座位還用征得你同意嗎?你誰???” “就是,管天管地還管人家調不調座位呢,你是太平洋警察啊管得那么寬!”雪妮在旁邊幫腔,順勢白了曲建國一眼。 自打初中時她被變態sao擾,結果卻發現被沒收作案工具的變態倒在村口橋頭任人圍觀嘲笑后,雪妮小姑娘便朝彪悍的道路一奔不回頭,沒有什么可怕的,干就完事了! 曲建國道:“我跟謝絹說話,有你什么事?” “絹兒是我的好朋友,你說有沒有我事兒?是不是絹兒!” 絹兒點頭:“沒錯,我跟雪妮是最好的朋友,我倆怎么樣有你什么事?” 曲建國被氣得,他一生氣就管不住嘴,什么話都敢往外說,總之一定要在這一刻對讓他感到受傷的人進行制裁,當下口不擇言:“我是擔心你行為舉止不檢點,會給學校抹黑!昨天那個老男人你認識吧?還一口一個哥的,真不害臊!不知羞恥!” 平心而論,謝隱雖然比絹兒大了一輪,但完全看不出來他的真實歲數,只是他身上的氣質無論如何都不像正在讀書的毛頭小子,“老”這個字絕對跟他不沾邊。 自己被欺負絹兒能忍,可隱哥被人說壞話絕對不行!當時小姑娘就炸了:“你才不害臊!不知羞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么針對我,不就是因為我撞破你進女廁所偷窺么!” ?。?! 絹兒聲音很大,完全不掩飾,登時吸引了整個教室同學的注意力,連雪妮的眼睛都瞪大了! 曲建國聞言,瞬間怒發沖冠:“你少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我怎么胡說八道了!我親眼看見你進女廁所的!被我看到后你拔腿就跑,啊你該不會是要說男廁所人滿了你很著急所以才進的女廁所吧!怪不得每天放學你都要最后走,根本就是個變態,想進女廁所的大變態!” 曲建國氣得都要炸了:“我最后走是因為不想跟你們這些土包子一起在門口擠來擠去!我家里可是有車接的,誰稀罕跟你們這些人走!” 絹兒都想給他鼓掌了,多討嫌的人啊,這會兒還在主動拉仇恨,她居然會被這種人給氣哭,真是沒出息。隱哥說得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曲建國不是喜歡造謠嗎?那她也幫他造兩句謠! 這回吵得更厲害,直接驚動了老師,當事人被叫到辦公室,班主任頭都疼,這兩個學生,謝絹又乖又聽話,成績也好,曲建國有特長,成績也不錯,偏偏性格問題很大,一點都不合群,開學兩個月,他少說鬧了十幾次矛盾,每次跟他鬧矛盾的人還都不一樣! 這不,連謝絹這么乖的孩子也欺負,害得人家小姑娘哥哥一大早來學校請他幫忙調座位,唉,要不是曲建國家庭條件不一般,他是真不想收這種事兒精。 問起吵架緣由,曲建國二話不說:“她污蔑我!” 絹兒悄悄看了曲建國一眼,又看向老師,咬住了嘴唇,一副不敢說話的小可憐模樣。 老師會信誰這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