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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和尚扶著少年一起盤坐在原主的身體旁邊,然后便閉著眼睛,念起佛經來。    這一念,本來瑟瑟發抖,仿佛隨時會被罡風吹跑的任凝薇瞬間穩定了下來。    她忍不住靠近了些……這大和尚周身散發著一種讓她極為舒服的氣場,果然,她應該考慮出家吧?或者住在寺院里?    她心穩了下來,方有心思去觀戰。    大和尚閉著眼睛念經,她和那少年分坐在他兩邊,抬著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心的兩人。    她并無法判斷這兩人在江湖上算是什么標準,可是他們的高度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她所見識過的許多。    白衣飄渺無形,攻勢如水波萬傾!氣勢鋪天蓋地,仿佛要將一切淹沒于殺伐之中!徹底消滅!    青衫手持長劍,攜風雷之勢,雷霆萬鈞,在鋪天蓋地的殺招中不僅能撕裂出線線生機,還可轉守為攻!    攻守轉換招數往來霎那便幾個來回,兩人斗得勢均力敵,難分高下!    鋒利的劍光的肆意的掌風,周圍的房屋劈的凌厲,毀的酣暢!    旁觀之人多躲的遠遠的,屏息凝視,這般場面尋常難得一見!    “這兩人皆是當世難得的高手,這樣層次的搏殺爭斗,你可仔細的看,若能有所悟,也是難得的機緣?!?/br>    不知何時那大和尚念完了經,睜開眼睛,他看著兩人爭斗,口中卻是和身旁的少年細細分說:“只是你修為太淺,若是入的太深,恐怕神智動搖,甚至陷入瘋魔,老衲傳你定魂經,可解?!?/br>    少年已經有幾分神思恍惚,聽得身旁大和尚的話,不由拉扯回幾分神智:“大師,我并無出家之意?!?/br>    “你我既有緣,便是這佛經與你有緣?!贝蠛蜕姓f罷,便將經文緩緩道出。    少年略一遲疑,卻還是跟著念了起來。    任凝薇看了過來,那大和尚帶著少年還在原處,凡人不知是否可見,在任凝薇眼中,這大和尚周圍圍著一層淡淡的金光,仿若蛋殼一般將她還有少年都包裹了起來,外界的那些罡風對幾人的影響極小。    她認真聽著兩人說話,便也不由得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心中跟著念了起來,她倒是有想出家的意思,只是因為她喜歡寺廟的氛圍,卻并沒有宗教上的崇拜,但是大師既然說了有緣,那她也無須客氣。    世間事物有借有還,緣來緣去,她既然欠下,某年某月,定然要還。    一章經文了念下來,任凝薇只覺得神清氣爽,踏實穩定,整個人再無飄蕩之感,便是場中人斗的再厲害,似乎也已經對她沒了影響。    她今日真的是欠了眼前這兩人一個大大的人情!    任凝薇睜開眼,場中兩人已經分開。    她錯過了最后的一段,并不知勝負歸屬。    白衣魔君白衣不染微塵,依舊是唇角含笑,和初見時一般無二。    青衫劍主亦是衣衫整潔,面色淡然,仿佛便是房屋在他身后轟塌陷,灰塵也染不到他身上分毫。    任凝薇眨眨眼,這世間的高手莫不是都有保持清潔的獨家法門?    “不愧青衫劍主,已然入境了?!?/br>    “再打下去也是徒然?!鼻嗌绖χ骼麆w鞘,收斂了戰意。    “罷了罷了,今日我便看在劍主的面子上,暫且棄了這道場?!蹦前滓履Ь粗胃暮笊?,目光中閃過幾分可惜:“那地上的女子,劍主可以帶走,只是這個,需得給我?!?/br>    白衣魔君看著侍從懷中抱著的小女孩,注意力半點都沒有分到任凝薇身上。    他也不等青衫劍主開口,便帶著身后眾人,幾個挪騰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仿若廢墟的任家府邸,昭示著他曾經來過。    “凝紫!”任凝薇心中早有預感這魔君不會放過任凝紫,只是真到了預感成真之時,只覺得心中堵的難受,可她依舊無法離開原主的身邊五步之外。    言語之間,這魔君和任宗主有深仇大恨,凝紫落在他的手中,豈不是九死一生!這魔君的心性實在太過可怕,她完全不敢想象!    任凝薇滿心驚懼擔憂,心動神搖,恍惚間便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遲遲的夢境終于在她眼前緩緩的鋪陳開來。    原主的眼前站著一個美貌的少女,她眉目靈動,動靜之間,言笑晏晏,靈氣逼人。    兩人拉著手,十分的親熱,就像是至親一般。    任凝薇聽不到兩人說了什么,便仔仔細細的打量那陌生又熟悉的少女,她的眉目與輪廓之間,都是任凝紫的影子。    這少女,應該是長大的任凝紫吧。    任凝薇不由摸著心臟,這姑娘好好的長大了,實在是太好了!    看著兩人笑語不斷,任凝薇心中也盈滿了喜悅。    眨眼間,又變幻了場景。    這是一處佛堂,原主的對面坐著一個年輕又美貌的女郎,是任凝雙。    她看著原主,目光肯切,似是在說著什么……    說到最后,原主點點頭,似是允諾了些什么。    兩人分開的當夜,原主便將一封信寄了出去。    任凝薇只是一個眨眼,場景再度發生了變化,她身處一處戰場中央,四處皆是廝殺,她十分狼狽,也不知如何受的傷,衣衫上盡是鮮血淋漓,脖頸間隱約可見利劍的傷口。    在同伴的掩護之下,她終于逃脫,卻在一處山坳被人攔截,一劍穿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