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主她就是不戀愛[快穿]、穿越后我考上了太醫編制、柱滅之刃鬼王系統、位面之時空之匙、鵝渡屠夫(骨科 高干 NPH)、天道榜:茍成劍神的我被曝光了、夢回運河前朝路、古龍殘卷之太陽刺客、她的名字叫瑪麗方、原來全家就我是個普通人
“別作死了,要是坎特羅的軍隊真的打過來,我們也只有卷鋪蓋逃跑的份?!币幻帜贻p的傭兵冷颼颼地諷刺道:“那個布列塔尼亞女公爵讓我們拿這么多旗子干嘛?給奧布斯達軍隊當活靶子嗎?” “應該……不會吧!”老傭兵想了下他們被坎特羅軍隊圍毆的場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布列塔尼亞女公爵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應該沒這么狠吧!” 誰知那位出言諷刺他的傭兵繼續潑冷水道:“你聽說過蜂巢里的女王嗎?” “啥?” “就是蜜蜂里的蜂后,她們的一生都在工蜂的保護下,不過在幼蟲時期,卻是與一般的工蜂無異?!蹦俏荒贻p的雇傭軍有著典型的坎特羅式長相,一身淺麥色的肌膚讓人聯想到濃稠的蜂蜜,在一眾人高馬大的北方人中,顯得分外惹眼,也因此引來不少歧視的目光,最后用拳頭解決了那些試圖欺壓他的人:“如果一條好運氣的蜂后候選蟲被安排住入蜂巢的王臺,就有可能成為工蜂的領導者。只是蜂巢里的王臺不只一個,最先破蛹而出的蜂后會下令殺死未破蛹的蜂后,而同時破蛹的蜂后則會決一死戰?!?/br> 年輕的雇傭兵擦拭著自己的利刃,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感到壓力山大:“工蜂的使命就是為蜂后賣命,而蜂后的使命就是維持自己的王者地位——哪怕是在分蜂時,也不會輕易認識?!?/br> “他娘的我沒讀過書,給我說人話?!北换5靡汇兑汇兜睦瞎蛡虮鴲佬叱膳?。 “人話就是,布列塔尼亞女公爵和坎特羅國王間有一場死戰?!蹦贻p的雇傭兵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加入傭兵團的舉動不見得是步好棋。 “那我們是給蜂后賣命的工蜂?” “不,我們的地位連工蜂都不如?!?/br> 年輕的雇傭兵掃了眼自己的隊伍,感嘆這一眾的老弱病殘加白癡,顯然是給對方送菜的:“你覺得花錢請來的士兵需要好好珍惜嗎?” “……” “如果躲在這兒的是阿基奎人、布列塔尼亞人,乃至元氣大傷的奧布斯達人,布列塔尼亞女公爵都會考慮她讓正規士兵去當誘餌后的輿論問題,以及撫恤問題,但是雇傭兵是一錘子買賣?!边@位年輕人意味深長道:“你覺得誰會給雇傭兵撫恤?擔心雇傭兵死在戰場上?” 正所謂刀劍無眼,雇傭兵們既然拿著堪稱暴利的酬勞,就不要妄想正規軍的福利與安全性。 恐怕雇傭軍們的決策者們,也是清楚布列塔尼亞女公爵的秉性,以及這次任務的危險性,才會派出這么一只人人不愛的小隊。 估計阿基奎女大公也是清楚這點,才會邀請他們進宮參加宴會,好降低他們的戒備心。 這可真是…… 令人毛骨悚然。 “那,那我們能活下去嗎?”某個被嚇到的雇傭兵趕緊問道:“現在要是逃了,以后可就是人人喊打的境遇?!?/br> 畢竟雇傭兵的圈子也就那么大,而且他們所在的團隊在雇傭兵中也算頗有名氣,所以逃兵的下場無疑是身敗名裂地過完一生,甚至有可能因為雇傭兵的生涯而遭到清道夫的追殺。 那名被問道的雇傭兵一抬頭,只見七八個大漢都向他投來“你就是最后希望”的目光。 “……我不知道我們是否能活著回去,不過看布列塔尼亞女公爵的態度,似乎也不會讓我們輕易死去?!蹦贻p的雇傭兵盯著手里的旗子,似乎明白了布列塔尼亞女公爵的意思:“如果那些坎特羅人將我們視作奧布斯達大軍,也許不會輕易攻過來?!?/br> “那個……,我們這點人真的稱得上大軍嗎?”老雇傭兵一臉狐疑道。 “那得看萬神到底站在哪一邊?!蹦贻p的雇傭兵收起利刃,將那一堆旗子插進土里:“隔著那么遠的距離,他們哪知道旗子背后是人是鬼?!?/br> 老雇傭兵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只見那一桿桿被他視作累贅的旗子。 “這玩意要是用的好,絕對會產生千軍萬馬之勢?!闭f罷,年輕的雇傭兵還挽起袖子,一副準備戰地布局的樣子。 而其他人見狀,也是有模有樣地想將旗子插進地理,結果卻被年輕的雇傭兵阻止道:“別放在一起,往更遠的地方插幾張旗子?!?/br> “哦!” 以老雇傭兵為首的人趕緊按照這位后輩的吩咐,將旗子插到其他地方,讓人從遠處看,還以為是有三四千人的奧布斯達軍隊守望于此。 等一切都結束后,那位老雇傭兵心有戚戚地松了口長氣,然后哥兩好地拍了拍后輩的肩膀,滿臉感激道:“我們特蘭西亞人都是有恩必報的漢子,大恩難言謝,以后你跟我就是過命的哥們了?!?/br> “……哥們倒不必,只是經此一早遭,我也該離開雇傭兵軍團了?!蹦贻p的雇傭兵很不適應這種親密關系,于是側身躲開了老雇傭兵的手臂,語氣冷靜道:“我們都是團隊里的棄子,所以盡可能地活下去吧!” “活下去了,太陽就會照常升起,金子也能重回口袋?!崩瞎蛡虮惨庾R到自己之前的態度不好,所以佯裝無事地捏了下鼻子,看著后輩在陽光下,猶如鍍上一層金邊的側臉:“對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因為這人不是北方人的緣故,所以他們之前都以“坎特羅的混小子”,或是“南方的雜種”來稱呼他。 “阿瑞耐安?!币皇抢瞎蛡虮蝗话l問,年輕的雇傭兵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