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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枝剛垂下頭想喝水,一種被注視著的心悸感油然而生,習武之人慣是敏銳,她猛然抬起頭,隔著數個帳篷和一群烏泱泱的人,卻只見那人飛快地轉過頭,像是做賊心虛一般。 “陛下,行途辛苦……您再沒有胃口,也好歹吃一點吧,不然身子可怎么受得住……”忍冬苦口婆心的聲音夾雜在晚風里,隱隱約約地攜帶過來。 葉寒枝端著杯子的手一頓,心里突兀地生出幾分煩躁來。今日趕路本就一路奔波辛勞,還不吃不喝這樣作踐自己,他身子有一直不大算好,豈不是又要發??? “寒枝姐,怎么了?是水太燙了嗎,我再給你吹吹?”秀珠愣住,小鹿般純凈的大眼睛露出不解。 “秀珠,”葉寒枝無意識地捏緊了杯子,指尖泛白,“你去幫我傳句話?!?/br> 那一旁的忍冬是磨得嘴皮子都干了也沒能讓江塵開口,心里正是不住地擔憂的時候,一個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穿過人群靠過來,直直地望向這里,卻又怯生生地縮成一團。 “有事?”江塵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他身子不太舒坦,說話的語氣便也不是很好。更何況,他竟然對這女孩生了幾分難以言說的嫉妒。憑什么她就能這么大搖大擺地黏在枝枝的身邊,而自己連看她一眼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旁人發現了端倪,枝枝又要惱他…… 盛顏仙姿,百般難描。這樣神仙似的人,秀珠不敢多瞧一眼,連忙垂下了頭。 “寒枝姐叫我偷偷地來給您捎句話?!毙阒榫o張到鼻翼冒出小小的汗珠,她沒見過什么世面,這仙姿玉色的臉只是擺在面前便能叫她心神大亂,她支支吾吾地撂下一句話來:“您要好好吃飯,不許耍脾氣?!北闾右菜频嘏荛_了。 恭立一旁的忍冬聽見了,不高興地皺起眉毛,葉寒枝還真是……竟用這樣的語氣來教訓陛下……她怎么敢? 然而讓他大跌眼鏡的是,江塵反而露出還很受用的表情,當即便忍俊不禁,高高興興地吩咐道:“快給孤上些吃的?!?/br> 枝枝竟然在關心他?明明中間隔著這許多人,她卻發現了自己食欲不振,沒有吃東西,這是不是說明著她也一直在注視著自己?她甚至還為了他,專門派人來傳話。枝枝實在是太細心、太貼心、太令人感動了…… 江塵克制不住地傻傻笑起來,讓忍冬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始背過身去準備吃食。葉寒枝的一句隨口關心,便能勝他百句良言相勸么……陛下呀陛下,您還真是個癡兒。 忽然一封墨跡仍新的信從他的袖口掉了出來,跌在地上,頓時讓忍冬慌了神,心虛般地抬頭,往四周探了探,幸而無人在意,才動作迅捷地撿了回去。 他用托盤裝好幾碟點心和一碗熱騰騰的冒著白氣的rou粥,正準備為江塵布菜,卻見江塵不復之前的好心情,反而是黑著臉,一只手托著自己的臉頰,望著一個方向發呆,rou眼可見的生著悶氣。 “陛下,這是怎么了?誰敢惹您?”忍冬順著江塵的目光望過去,卻見還是剛才的那個小女孩,正親親熱熱地拉著葉寒枝的手,并肩走進了一個帳篷。 “她竟然跟枝枝睡一個帳篷?” “孤也好想跟枝枝睡?!苯瓑m咬牙切齒地轉過頭:“氣死了,沒胃口了,不吃了!” 忍冬:“……”麻了。 * “寒枝姐,江陵城好大?!?/br> 江陵城的確是要比阜城大了許多,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商販滿臉紅光地吆喝著,卻不見阜城那般的慘狀,也幾近沒看見什么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難民。 葉寒枝心下生疑,卻只能先按捺不動。 他們一行人剛進城,秀珠便激動地左顧右盼,拉著葉寒枝說個不停。她年齡本就不大,心性尚幼,這幾天又和葉寒枝混熟了,不再似從前那般拘謹,漸漸地露出了幾分小孩的天真爛漫的天性。 “等我之后帶著你回都城長安,那才大呢。至少是這江陵城的十倍,包你眼睛都看花?!比~寒枝揉了揉秀珠的腦袋,秀珠靦腆地笑了笑,拉緊了弟弟的手,吶吶道:“好?!?/br> 葉寒枝見秀珠雙眸放光,緊緊地盯著路邊攤販的冒著熱氣的糯米糍粑,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葉寒枝便掏出一錠銀子來:“喜歡便去買?!?/br> “不、不用?!毙阒檫B忙擺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只是想起了阿娘之前常給我和弟弟做這個……” “沒事的,你去買一些,分來給我們大家吃?!?/br> 秀珠這才點了點頭,眼底微微有些晶瑩流轉。 被這副畫面刺激到的江塵黑了臉,他雖隔得葉寒枝老遠,卻仍忍不住時時窺探,心底愈發煩躁不快起來。他本還想著這次微服私巡能和枝枝多生生感情,誰知因為人多眼雜,枝枝總是對他避之不及,還不如在長安呢。 “陛下,咱們既然知道了這一帶官官相通的事實,也有了李德盛這個把柄,那咱們把江陵郡守解決之后,是否還把犯罪的相關人員一一都解決了呢?”刀疤臉恭聲問道。 他名喚羅鐵,是江塵的心腹,出了方冉刺殺的事情之后,現在被安排接替了他的禁軍統領的位置。 本來相隔較遠的君鳴見他們正欲商量要事,連忙粗魯地推開前面的兵士,直接擠到了羅鐵的身邊,生怕又落下什么軍機要務,錯過了建功立業的機會。他被羅鐵狠狠地瞪了一眼,卻只渾不在意地撓了撓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