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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初丹眸子微動,竟然是如此,看現在會場就知道,她的士兵只是受了傷,但是有不少皇宮的侍衛都被抹了脖子,若是在春獵動手,連能被抹脖子護衛都沒有。 “夫人心思如此細致,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女子,”楊初丹微微一笑,拿過蘭封手中的劍扔在了柳琴夫人的面前,“我尊重你的選擇,很可惜,你埋骨異國,不能回到你守護的城,也不能與柳將軍葬在一處?!?/br> “我與夫君膝下無子,麻煩八皇子為我們收尸吧?!绷倨届o地說。 楊初丹意示士兵松開柳琴夫人,低聲說:“柳夫人,這是我能給你最后的尊重?!?/br> 柳琴夫人撿起地上的劍,緩緩地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等一下,別這樣做,大將軍,今晚之事是柳夫人太莽撞了,我愿意替她贖罪?!卑嘶首佑昧Φ貙㈩^磕在地上,撞得頭暈眼花,鮮血滲出。 楊初丹輕輕挑眉說:“八皇子,你冷靜一下,你磕得暈死過去,誰給柳琴夫人收尸呢?” 八皇子恐懼又無措地瞪圓了眼睛,柳琴夫人知道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算是楊初丹保證八皇子暫時能活著。 “大將軍果然是一位奇女子,”柳琴夫人微微一笑,平靜而從容,美得仿佛一朵在風中搖搖欲墜的花,“希望那位即將隕落的星辰不是你?!?/br> 血花綻放,花朵終是被風打落,只剩下失去生命的殘破花瓣。 “除了八皇子,不留活口?!?/br> 楊初丹的視線平靜地掃過四周,那雙總是明亮而柔和的桃花眼中是蘭封從未見過的陰冷,她僅是靜站在原處,周身就仿佛蘊藏著令人心底生畏的血意。 她依然是楊府那位貴氣而清正的三小姐,但也是一位征戰多年的將軍,死亡與鮮血讓她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漠且無情的氣息。 蘭封偶爾能夠察覺到她猶如猛獸的一面,但是對于他來說,她更像是太陽。 不,或許是,她察覺到了他敏|感的情緒,知道他有著灰暗的過去,所以愿意成為他的太陽,對著他會收起狠戾又冰冷的那面,就如同猛獸收起獠牙與利爪,為了讓他安心,讓他溫暖,努力地保護著他。 一瞬間輕騎兵動作非常整齊且毫不猶豫地用手中的利劍抹上了被伏刺客的脖子,會場剎那間有尖叫聲響起,一下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有不少官員的女眷都嚇得要暈過去了。 “各位大人,為了不讓我受傷的消息傳出去,所有來自流國的刺客均以滅口,”楊初丹撿起柳琴夫人自刎的長劍,劍刃上還沾著血液,她微笑說,“希望各位也能管好自己的嘴?!?/br> 不少官員眼中已經露出畏懼,商獻在高臺上發出命令說:“大將軍受傷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朕會嚴查源頭,并治他為叛國之罪,來人把珍妃給壓下去,刺殺朝堂重臣,這是重罪!” “皇上,老臣請皇上給珍妃娘娘一次機會,她從未經過如此血腥之事,”李太師跌跌撞撞上前跪下磕頭說,“一定是受到驚嚇了?!?/br> 商獻冷著臉,還沒來得及說話,李太師已經向楊初丹磕頭說:“請大將軍饒恕老臣那不懂事的孫女,她從小就跋扈,老臣之后定好好訓斥她,讓她給大將軍磕頭認錯?!?/br> 殷沐皺眉,不愧是珍妃的祖父,腦子也不正常,竟然想讓楊初丹向皇上替珍妃說好話。 “此事由皇上定奪?!睏畛醯ず敛辉谝獾卣f,她才不想管商獻后宮的事,珍妃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但是肯定和商獻脫不了關系,她甚至懷疑是商獻暗示珍妃這么做的。 “如今流國的刺客已經伏誅,立刻給大將軍請太醫?!鄙太I對身旁的劉公公下令,楊初丹出聲阻止了劉公公說:“皇上,只是小傷,不勞煩宮中的御醫了,臣受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br> 商獻皺眉,盯著她的傷口,但是也看不出她到底傷得重不重,隨即他的視線轉到流國八皇子,這個唯一幸存的流國來訪者。 流國八皇子哭得眼睛發暈,磕破的頭也很痛,心中只有恐懼與慌亂,尤其發現自己被商帝的視線鎖定之后,他猶如暴露在陽光之中的鬼魅,生死不由他。 “八皇子,哭什么,不覺得高興嗎?” 楊初丹抓住流國八皇子的衣領,看著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臉,挑眉說:“我將出兵流國,由你引路,能夠帶回援兵,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那張曾經讓八皇子覺得美得張揚,宛若神像一般尊貴的女將軍,此刻仿佛是修羅,他嚇得面無血色,尤其四周都是流國人的尸體,恐懼感宛若螞蟻般密密麻麻,充滿他渾身每個部位。 “皇上,八皇子作為貴賓,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在出征前就暫住在楊府吧?!?/br> 楊初丹說完,也不等商獻回應,做了一個手勢,她的士兵上前壓住八皇子。 “你的傷……”商獻滿心滿眼都擔心楊初丹的傷,根本就無心思考別的事。 殷沐上前一步,行禮說:“皇上,大將軍的傷并無大礙,等下讓軍醫包扎一下就好了?!?/br> “皇上,恕臣先行告退?!睏畛醯ぞ瞎卸Y,然后給殷沐一個眼神,殷沐微微頷首,讓人打開了會場的門,然后楊初丹帶著殷沐與蘭封一同離開了會場。 三人一上了馬車,殷沐就連忙問:“你的傷到底怎么樣?” “回府再說?!睏畛醯ぷ焐匣貞筱?,眼睛卻看向蘭封,蘭封抱著她的劍,雙眼有些失神,背脊微微弓起,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緊張的狀態。 --